宋简还在想这个女人的秘密。这女人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金砖,叽里咕噜地念着:“累死我了,太重了。”然后就一头栽进车座里。
宋简内心:卧槽?怪不得那么重。你累什么累?全吊我身上走的。
还不等宋简为自已的幸苦发声,就黑人小哥和副省长已经炸了。黑人围着车门又不敢上前,只能一个劲儿地用英文问副省长:“是我们的金砖吗?你们没事吧?钱呢?给我们的钱呢?”
副省长用英文发脾气:“还钱?老子命能活着回来都不错了。你们两个傻逼,带的什么人来还不知道吧?还等着钱,人家才不把象牙给我呢!哼!”
副省长又扒着车门质问白乐:“你凭什么拿我的金砖?”
白乐突然一下伸出手,拿着金砖要拍副省长头上。宋简赶紧一把把人捞回来,站在几个人中间。
白乐阴晴不定地把金砖拿手上掂量着:“我拿是我乐意,你要觉得你的命连这两块砖都不配,过来我拍死你。”
副省长还气不过躲在宋简背后咕噜:“我的命当然值啦,不过凭什么拿我命抵砖啊?”
宋简叹口气转过身去给副省长解释:“两块砖买她高兴,她不高兴了,跟你计较,就得拍死你了。”
“啊?”副省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想想白乐朝自已开枪那个劲儿,又害怕。
白乐用英文开口叫两个黑人上去。两个黑人吓得站在车尾,做好随时撒腿跑的准备。流利的英文听得两个黑人心惊胆战。
69書吧
她告诉两个黑人,回去转告他们一群人,要是不杀大象了,以后每月都能到动物保护基地领金子。要是还杀大象,就拿这金砖悬赏他们的命,自已选吧。两个黑人边听边弯腰点头。
宋简高兴事情终于圆满解决,没伤一条人命,顺利带副省长回国。回到了动物保护基地,连齐飞惊讶到,宋简居然能这么快完成任务,前途无量啊。
白乐回到动物保护基地,就跟众星捧月似的,从酒吧人员到他们基地成员全部拥出来。可是她还是那副模样,不喜欢去社交客套,一下车就快速往房间飞奔。奔到一半,回手一指,准确地指着宋简:“都去问他。”光是嘴巴说大家还不信,她直接掏出两块金砖,明晃晃的给宋简砸过来。
宋简差点一个没反应过来,被两块金砖拍脑门上。自然其他人都被转移注意力围上宋简来了。宋简一边用英文介绍,一边安排人抬象牙下来。
之前的基地成员,两个漂亮的白人妹子,用英文害怕宋简听不懂似的,大声说:“当时就觉得你人又帅又礼貌,果然心好啊。”
“乐,没少麻烦你吧?她身体不好,很容易累。”白人妹子们虽是这样说,但话语里全是宠溺。宋简觉得她脾气这么不好,又不喜欢讨好人,也更不爱社交,她们为什么还对白乐处处关心,维护。即使是给了足够多的利益,也不见得这些白人会拿真心相待,可见其实白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坏。
宋简用英文答道:“她啊,呃。”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已经走出十几步的白乐突然回头,看着宋简,脸上挂着一丝莫名含义的笑,然后又继续转背回房间去了。
宋简看着那瘦弱又倔强的背影,才小声的说出后半句:“她除了爱睡,挺好的。”挺好的,除了爱动手杀人,但也听劝,除了对大象忧愁,对人冷漠都挺好的。没一点装,没半分虚伪,说杀你就杀你。
两个白人妹子都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没惹到你。”
宋简淡淡地笑,何止啊,不是没惹到,都差点杀我了。摸了摸脖子上,还有点微痛,那里有一道金子划出的红色痕迹。
宋简跟着白人们一起回了酒吧,这回不同上回了,跟大家一起共患难,又是帮忙找回象牙的人。黑人小哥在吧台内,用英文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宋简知道非洲不同其他地方,物质还是比较匮乏的,有点不好意思,回道:“随便,都可以的。”
哪知道黑人小哥拉开冰箱,拿出了好多牛排,还有鸡翅各种。
宋简想起回房间的那个人,问道:“白乐她呢?不吃饭吗?”
黑人小哥选了一块最大的牛排,就开始准备煎:“她啊,很挑食,就爱睡觉,等到睡饱了。我给她做汉堡吧。不过,她老爱说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宋简一看,确实是,黑人小哥做起饭来,大开大合,那翻面的牛排都差点被甩出去。宋简看到还有鸡翅,和吧台上的可乐:“我可以用你厨房做个菜吗?”
黑人小哥惊讶了,张口大白牙和瞪大的白眼珠子:“可以啊,就是听说中国人做菜好吃。来啊。”
宋简拿出十五个鸡翅,和一罐可乐。开始熟练地做饭起来,鸡翅先焯水,切姜丝,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
这时候,一直被忽略跟进来的副省长坐在吧台角落,突然发声:“有我的份吧?”
宋简迟疑了一秒,算了算酒吧里里外外的人:“一人一个吧。”
哪知道副省长揶揄地声音更大了:“哟,一人一个,起码还剩一半吧?”
宋简讪讪地笑笑:“呵呵。”
宋简把鸡翅都闷在锅里后,等它们慢慢腌入味。吃完了牛排,悄悄地吩咐黑人小哥:“想吃的话只能吃一个哦。你也是。”
黑人小哥刚想问,那剩这么多干嘛,你自已吃。
宋简就走出吧台,跟黑人小哥说:“我去叫白乐了。”
黑人小哥终于明白过来,宋简是为什么要做可乐鸡翅了,原来不是为了大展厨艺给外国人看啊。他用英文问坐在吧台的副省长:“他们在一起了?”
副省长没听懂,端着啤酒,疑惑,啥意思这英文?
黑人小哥又加了一句英文:“他们做爱了?”
副省长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no!”这简直哪跟哪啊?两个人开始在吧台鸡同鸭讲。一个用英文叫,这都做饭给她吃了,跟做爱没什么区别。一个用中文讲,我们的爱是芊芊细水,润物无声,是缓缓流动,不知因何而起。
只有被正在议论的两人不知道。宋简只觉得,在矿洞里面虽然不说是出卖她,但确实一路上有利用之心,他过不了自已心里这关,有亏。但是嘛,古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恩怨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另外一个人白乐,回房间后,把身上沾满灰尘的衣服一脱,随便套了件睡裙,就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白乐吼一句:“别烦我。”
哪知道这人还不死心,绕到窗子边喊。窗子白乐没有关,就在头顶上。这不紧不慢的叫着心烦。
白乐一个打滚翻起来,把头探出来就骂:“什么毛病啊!”
只见窗子外,宋简笑嘻嘻地站着,根本不在意这些骂声。
白乐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又没安好心:“你怎么还不走啊?说了我要睡觉。”
白乐说完就开始关窗,宋简快一步扒拉着窗户不松手:“叫你吃饭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白乐看他一副讨好的嘴脸,更觉得鬼鬼祟祟,嫌弃道:“关你屁事。”把窗子往外使劲一推,打在宋简身上,打得他松手,然后又赶紧往回拉。
窗子正差一条缝要关上,窗外的人还不死心喊出来:“我做的菜,要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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