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熠权闷哼一声,他猛地向后一掏,憋住一口气握紧后腰上的匕首,用力地一拔,汩汩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滴下。
方燏路的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她狠狠地抓住那伤口的缝隙,拼了命地撕开,恨不得能将他的脏器全部挖出来。
屠熠权把刀扔到远处,随手抓住方燏路的头发,向前一拖,她那双绝望而决绝的眸子便硬生生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方燏路?”
屠熠权怒极反笑,她蓬勃的生命力像是顽强的藤蔓,即使你斩断了她的枝条,她也会用仅存的枝丫积聚力量,带给你意外的惊喜。
这么鲜活的生命,如果放在手心上拿捏,会多有趣?
他压制着心中不断爆发的旖念,单手把陈幽未扔到墙上,柔软的身子在软包墙上弹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倒在地上。
方燏路双眼猩红,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犹如一个被控制的困兽,屠熠权俯身看向她,眼神中带着饶有兴致地打量,“被当做通缉犯的感觉怎么样?方燏路,你还是输了,没有人能保护你,除了我,求求我,或许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方燏路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的手刚刚摸向工装裤的口袋,就被屠熠权控制住,他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逼近她的脸:“话说回来,从医院里逃出来之后,一直在这里等我对不对,真是令人疼惜的乖孩子,可是你伤了我又有什么用,我死了,你就永远是杀人犯方燏路了!”
“屠熠权,我来杀你,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你毁了我的一切,让我变成过街老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咬牙切齿地道,屠熠权舔了舔牙根,粗壮的手臂按着她的肩膀,越用力,他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是吗?”屠熠权微微眯起眼睛,他不再忍耐,攥紧她的下颌逼迫她仰着头接受他的肆虐,她的泪,他的血,他的汗,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这带给屠熠权从未有过的感受,他向来是睥睨一切,唯我独尊的存在,可方燏路就像是一颗彗星,在他的心上砸出一个小坑。
曾经他以为那只是过眼云烟,可是时间教会他做人。他享受着当下混沌的失控。
没有人能和她相提并论,从一开始,她就是不一样的,只有她,唯有她,能给他最极致,最直接,最直达心灵的刺激。
她却不知道,至少,他还不能告诉她,这份执念,这份霸占,这份隐秘,他必须一点点告诉她,否则,她就会像今天一样,失去理智,做一些错事。
方燏路像是被屠熠权用血清洗了一遍,整个身子都浸润在他的血海中,方燏路屈辱地蹙眉,心生一计,仰脖勾住屠熠权的舌尖,撩拨着他的隐忍,火光电闪之间,屠熠权的灵魂仿佛都被方燏路擒住,剧烈跳动的青筋维持着他最后的理智。
顺着他意兴阑珊的瞬间,方燏路挣脱了他的束缚,急速地抽出口袋里的小刀,发狠一般地刺向屠熠权。
一直昏迷的陈幽未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红色,她哇的一声尖叫,令方燏路的手一抖,也把一直守在门口的尤里引了进来。
尤里看到李威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太对劲,等到他推开门一瞬间,才彻彻底底地被吓到了。
只见屠熠权全身是血,他身下的女人亦是如此,屠熠权的前胸还插着一把短刀,他却无动于衷,像是被麻痹了神经,阻断了一切的疼痛知觉,他捂住身下女人的嘴,俯身咬住女人的脖颈,如同完成了某种祭祀。
方燏路的瞳孔蓦地放大,不,不要,她不要,她的心脏像是凌迟,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
她彻底地被毁了!被屠熠权这个人渣!
屠熠权像是独自游了三万海里,虚脱地窝在方燏路的颈窝,他深吸一口气,布满红血丝的黑眸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
方燏路的眼角划过一丝无声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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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拉着陈铭走到套间,两人刚到门口,就被尤里赶了出来,还关上了门禁止他们进去。
可李威看到了,平时艺高人胆大的陈幽未蜷缩在角落,屠熠权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
那女人的脸,怎么看,怎么都像那个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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