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燏路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她今天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屠熠权。
她向后缩了缩,等待夜幕的降临。
华灯初上,侍应生将各色美酒和美食摆放在餐桌上,套间内的灯光也调成了昏暗模式,流光的幻影中藏着魅惑的暧昧。
套间的门锁轻启,陈铭将微醺的屠熠权带到了套间,方燏路猛地一个激灵,微微发麻的手掌死死地握紧。
陈幽未见状赶紧靠了上去,将屠熠权的肩膀揽过来。
许是闻到了香水味,他别开脸将陈幽未向外推,李威细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
陈铭的眸光中流转出一抹寒厉,李威吓得赶紧也跟着扶屠熠权,两人把他放在沙发上,陈幽未解开他的衬衫:“屠少……”
她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可屠熠权却是个例外,他揉了揉眉间,狭长的眼环顾一圈,“老陈,这是什么意思?”
“屠少舟车劳顿来到寒舍,陈某自然要有所表示。”
屠熠权的眸底掠过一丝寒厉,他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口气,抬手吩咐陈铭把门关上。
“你把这杯酒喝了。”
他指着面前的酒,又指了下陈幽未,视线冷得像是千年寒冰。
方燏路看着屠熠权讳莫如深的眼神,想着他八成是猜出了陈幽未在酒里加了点料。
陈幽未慌乱的眼神瞄了一眼李威,李威看好戏地瞧着她,怪她太贪心,这一杯酒下去,她这一周都下不了床。
为了能待在屠熠权,为了能离开清瑶,她鼓起勇气,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待会演演戏,装出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的模样,这屠熠权又不是清修的和尚,还能逃出她陈幽未的狐狸洞!
她这样想着,两颊渐渐泛了红,整个人靠在屠熠权的身上扭动。
屠熠权也不躲,他拦腰抱起陈幽未,几步走到大床边,嘭的一声把她扔在床上。
她的机会来了,方燏路的眼底燃起复仇的火苗,可屠熠权的脚步却止步在床边,她缩在床底,只能看到屠熠权的皮鞋一动不动,她竖起耳朵,渐渐地,她听出陈幽未的声线从嘤咛变成了呜咽。
轻轻的,弱弱的,好像只剩下一口气。
方燏路全身发麻,陈洁死亡前的挣扎和陈幽未的呜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循环播放。
她咬紧牙关,不行,还不能出去!
从李威的角度,只看到陈幽未在床上,而屠熠权站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想着这边应该也没有他什么事,他可以闪人滚蛋的时候,屠熠权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头也不转地道:“过来。”
冰冷的戏谑的声音气势逼人,李威的右眼皮跳了跳。
他出门查黄历了吗?今天是不是不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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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一声,走进卧室,这才发现陈幽未整个人就像是煮熟了的龙虾,她的脖颈被屠熠权捏紧,即使张嘴也呼吸不到什么空气。
“屠少,您,您这是干什么?”
李威一下子慌了,屠熠权轻描淡写地道:“你们清瑶就是这么待客的?敢算计我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威虽然平时看不惯陈幽未的趾高气扬,但大家相识一场,他赶忙解释道:“幽未姐也没有坏心思,就是想让屠少放松放松,您,您要是不喜欢这款,我叫陈老板……”
李威像逃难似的跑出包间,直奔陈铭的办公室,屠熠权似笑非笑地拂过陈幽未的脸颊,“做一件事之前,先要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要……”
“不要……”
他的嘴角一顿,身上犹如爬过成千上万只蚂蚁,犹如动了怒,额前的冷汗更是加速地流下,很快,就濡湿了白色的衬衫。
陈铭嘛?这个老东西果然该死。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犹如上了岸的陈幽未立刻抱紧屠熠权,屠熠权一个慌神,两人一齐滚在大床上。
床下的方燏路已经捏紧刀鞘,她等待着,等着他的渴望把他所有的防备吞没,等着陈幽未遮住这个男人所有的感官。
空气忽地变得燥热难耐,方燏路瞄准时机,从床地爬出,对着屠熠权的后腰就是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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