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熠权抱住方燏路,越来越用力,用力到连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我向你保证。”
方燏路睫毛微颤。
他拿什么保证?
时至今日,她要是还相信自己的男人只是普通的商人,就真的是傻到离谱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海城郊外的墓地,冰冷阴森的月光洒向一块块墓碑。
打更人照例买了点白酒和花生,搬了个藤椅在室外听有声小说。
忽地,身后发出细微的响声。
打更人回头,只有呼啸的风吹过,刮得他的耳朵生疼。
他打了个喷嚏。
“啊嚏,还是回去吧,要不感冒了。”
就在打更人准备收起藤椅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响,紧接着是一个沉冷的声音,“这是哪里?”
打更人颤巍巍回头,只见一个满身是土的鬼影一步步走向他。
他侧目便看到旁边的墓地凭空出了大洞。
这!这是诈尸,还是闹鬼?
打更人直接吓尿裤子,一路口吐芬芳,跑到值班室,反锁上门。
躲进去就不敢出来了。
那团鬼影歪了下头,缓慢回身,走到自己的墓前。
他抬手,擦掉上面的灰尘,露出岑桥两个字。
岑桥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挖自己的‘坟’,没过多久,就挖到了一部手机。
这是他专门和任警官联络用的手机。
自从救下方燏路后,他就打算弃暗投明,成了警方的线人。
这次假死,也是为了向警方交待他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用他的命换来的。
电话接通,对面的任警官很激动,“我以为你已经……”
岑桥咳嗽了两声,“你以为我死了,对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在连山派出所等我,那里的人会保护你。”
早晨5点,天边泛起鱼白,晨曦的光不同于正午或是傍晚的光,是冷厉的,是刺骨的。
经过这些年的折磨,岑桥的视力已经大不如前,他只能看向那一团模糊的白色,问:“所以,我能看见光了吗?”
任警官愣了下,随即哽咽,继而又坚定地回复:“是的,岑桥。”
岑桥笑了,“那就好。”
岑桥拍摄到了屠熠权亲临地下娱乐场的画面,这是最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他复印的手工账簿,几乎可以把屠熠权钉在绞手架。
只不过,任警官注意到,视频中屠熠权不是一个人来的, 还有个女人。
是方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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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燏路可能是重要的突破口,她极有可能参与到屠熠权犯罪活动中,我们要……”
闻言,岑桥突然按住任警官的手,“不,不是,燏路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们!”
任警官迎着岑桥的目光,缓缓说道:“岑桥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岑桥突然犯恶心,他想到屠熠权抱住方燏路的画面,瞬间开始呕吐。
任警官知道岑桥在屠熠权那边都经历了什么,也不想去为难他。
他刚想离开,岑桥突然捏住他的手,额头全是汗,苍白的脸上寻不到一丝血色。
“答应我,一定要救方燏路出来,一定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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