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刘淑玉娇软地喊了一声。
萧梁辰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刘淑玉半靠在床榻上,眼神中的期盼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萧梁辰抬手摒退所有人。
宫人们纷纷低眉退出殿外。王喜退出之前,轻轻合上门。
“皇上。”
萧梁辰的反常令刘淑玉有些忐忑不安。
他这是怎么了?是为了那个乳臭未干的Y头训斥我吗?
他的心,当真偏得厉害。
胡乱思索间,萧梁辰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你自入宫,朕未曾苛待过。不是因为你背后的刘氏,而是你未曾真正加害于朕。
可若是有一天,朕知道你有事欺瞒,新仇旧恨就一起了结吧。”
这番话,真真如晴天霹雳将刘淑玉刚才还有的一点期冀击得粉碎。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萧梁辰,一时语塞。
半天,她艰难地吐出一声:“为什么?”
萧梁辰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双眼,转身背对着她道:“你说呢?”
这句毫无一丝情感的话,终于击碎了她最后的坚强,大串的泪珠砸了下来。
“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皇后娘娘不待见臣妾,可腹内的皇儿有何错?皇上竟全然不顾念骨肉亲情吗?”
刘淑玉被恼恨吞噬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
“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萧梁辰忍不住道。
刘淑玉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发凉。
“不!不可能!”她想到那个可能,吓得惊叫起来!
“事已至此,不妨开诚布公吧。”萧梁辰叹了一声:“你与朕的血无法相容,怎么会有子嗣?
你入宫第一天,朕就已经让太医验了血。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暗规矩,目地原本是为了保证皇家血统。想不到,你竟然……
至于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朕想,你比谁都更清楚。”
事已至此,刘淑玉根本不必再狡辩。
她有别人。
这事,她以为可以一直瞒得密不透风。
可孩子的事,她是抱着一丝侥幸的。
原本,那天她是去侍寝的。可到了那儿,看着萧梁辰醉得不省人事,她觉得委屈极了。
也许是太寂寞了,回到紫栏殿,空荡的宫宇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像极了笼中之鸟。
于是,她开始戒酒消愁。
那人的眼睛,唇,怀抱都太温柔了,她一时情动与他鸳鸯交颈,一度春风。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当时,刘氏的势力真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后宫这么多女人,深宫寂寞,难保有人不会春心荡漾。她不相信萧梁辰会没有几顶绿帽子。
别人可以的,她刘淑玉为何不可?
可是,她不知道,就是那一夜的放纵,竟将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
“哼!哈哈哈!哈哈!”刘淑玉恼羞成怒,狂笑不止。
“上天对我真是不公!我以为得不到你的心,能有子嗣陪伴也好。可是不想……
皇上,在这后宫里,你知道日子有多难挨吗?
雕栏玉砌的宫殿不过是一个鸟笼,我被困在这里面不得自在。除了盼着有朝一日能获盛宠,就是计算着如何除掉其他妃嫔。
你一定觉得我恶毒,可天下女子有谁愿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萧梁辰静静地听着。他承认她说的有些道理。枝枝,也是这样想的吧?男子三妻四妾的规矩,他以前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每每看着枝枝因这件事伤神,他真的心疼了。
要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有彼此该有多好!
他竟是不洁之身。
“嗯。啊!”
纷乱的想法被一声尖叫拉回。
看着顺腿而下的鲜红血液,腹内的绞痛令刘淑玉更加惊惶。
“啊!好痛!好痛!”豆大的汗珠从刘淑玉的头上滚落。
迎着刘淑玉探问的眼神,萧梁辰继续道:“不是朕。你以为刘氏会留着一个不听话,还秽乱宫闱的棋子吗?”
是他们。
想不到他们为了荣华富贵将她送入这牢笼,最后,还要用她的性命保住他们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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