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宋于礼如愿以偿地与过去划清了界限,从叶丞安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叶丞安试图寻找过,祈求过,反抗过,奈何自已太过渺小,没有能力和自已的父亲抗衡。
叶丞安怨恨着,恨宋于礼的狠心,恨他断的一干二净。
按照与叶丞安父亲的约定,宋于礼在叶丞安心死后,立刻坐上了男人安排的车辆前往机场。
然而,当他意识到车子并未驶向机场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很快,他感到一阵眩晕袭来,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是被冻醒的,浑身抖成了筛子。
只是眼皮很沉。
他能感觉到自已是在室外。
他不是去机场了吗?
现在是在哪?
宋于礼费力的抬了眼,入眼的是无尽的白色,天空似乎还在飘着雪。
自已这是在哪?
原来叶丞安的父亲真正的目的是要对自已赶尽杀绝啊。
他意识到了,这里绝对不是帝都,因为帝都虽然天气转凉了,但不至于下雪。
全身冻得僵硬,他尝试摸了摸口袋,空荡荡的,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
周围连人也没有。
难道他今天就要死了吗?
他突然有些遗憾,他以为还能够等到安安毕业呢。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在他的身上。
嘴角还在不停地流着鲜红色的血液,和周围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全身没有知觉,更没有疼痛,他解脱一般闭上了眼睛。
迟煦已经暗中调查宋于礼好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见他。
那天,迟煦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去寻找宋于礼。
结果就见他上了一辆车。
那辆车显得十分怪异,车速极快,且似乎有着某种技巧地避开路上的其他车辆。
他很快就跟丢了。
迟煦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对劲,于是迅速召集更多人手搜寻。
宋于礼被救了。
被迟煦救了。
迟煦从来不敢回忆初见宋于礼的场景。
在无尽的白色中,唯有一抹妖艳的红色格外的刺眼。
迟煦至今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否来晚了。
他不敢探宋于礼的呼吸,不敢自已宣判他的生死。
宋于礼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他想,如果不是自已雄厚的财力和人力,如果小礼不是自已的弟弟,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小礼大概就死在了异国他乡的雪地里了。
69書吧
他没想到宋于礼已经病入膏肓,这次的冻伤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着枯槁的宋于礼,迟煦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两年间,宋于礼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手术,化过多少次疗,又捱过多少个刺骨疼痛的午夜。
两年间,迟煦不知道签过多少张病危通知书,抢救室门前又有多少次他的祷告。
他没想到宋于礼的生存意识很强。
因为他还渴望再一次站在叶丞安的面前。
在治疗之余,他努力着,只是为了能和叶丞安比肩。
但这几年,他找不到任何关于叶丞安的消息。
他只能靠着念想坚持下去。
当医生宣布他抗癌成功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返程帝都。
他真的太想太想安安了。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