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此刻漆黑如墨,宛如一颗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洒下一些冰晶似的水滴。
白渊双手抱胸,重新走了回去,高跟鞋在地上弹奏出的音乐,好似她们被审判前的宣告。
白渊离门口越近,声音就越听得真切。
“哈哈哈,别提她了,太晦气了,从小就克妈的东西,长大了也就这样。”
“唉,你还别说,前几周那个网上很火的照片里面就有她吧,还勾搭上了陆家二小姐,真是贱人。”
她们的语气倒像是嫉妒,她们连见到陆斯悦的机会都没有,可怜地很。
走到门口,她停下,然后保镖替她踹开了门,在门两侧静候着她。
房间里的人都被这一情况震住,一时不知动弹。
白渊用冷眸看着她们,她一步步接近,在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撩起袖子,给自已倒了一杯酒。
可是喝了一口,就因为廉价的口感而又吐出来了。
随手把杯子扔向地上,杯子在地面上炸开,留下一地的玻璃残渣。
“啧啧,真是没品味。”白渊还不忘记嘲讽两句。
“怎么,你们是不欢迎我吗?”见她们良久没有反应,白渊稍微提了提音量。
“你是谁?”终于有男生敢站出来说话。
“不请自来的人。”白渊又拿起一个酒杯,砸在那群人面前的地上。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男人似乎被她激怒,暴喝道。
“我能来,是你们的荣幸。”白渊淡淡地回应,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眼皮都没抬。
这话落下,大家才好好开始审视起她来,大部分人只是听过她的名字,而有少部分真正的千金是见过她的。
龙城她暂时统治不了,但是青岗早已是囊中之物,捏死几只蚂蚁,对白渊来说简单的很啊,不费吹灰之力。
“难道您是嘉顿集团的白总?”终于有人认出了她。
众人诧异。
“怎么可能?白总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我们这个破地方沾尘呢?”
有些人还是不相信,顽固不化。
“白总这次来是有什么吩咐啊?”马上就有人过来谄媚讨好她。
“我来给我家小孩讨个公道而已。”
“白总,您弄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您有所不知,她这个贱人喜欢到处去勾引男人,尤其是富商巨贾,白总您也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她的伪装骗了。”
“你们有一点弄错了,她也很吸引女人,比如说我。”
“白总,这怎么可能,您开玩笑吧...”其中一人说。
“对啊对啊,白总您别逗我们了。”又有人附和。
“我情愿让她骗我,我有钱,很多钱,只要她陪在我身边。”
大概他们都没想到,他们随意践踏的人,是嘉顿集团继承人——白渊的爱人。
“白总,那个贱人,她怎么配?”之前骂凌放最多的那个女生也终于说话了。
白渊一听到她的声音,眼睛迅速锁定了她,就像老鹰捕捉猎物时,犀利而危险,这个声音她永远无法忘记。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白渊冷笑着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单手提起她的衣领,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人。”
“呸,那贱人还真是狐狸精,能把人迷成这样。”那女人不服气,咬牙切齿地说。
“记住,是你自已找死的。”
白渊轻松把她提起来,转身扔她在那片玻璃碎渣上。
那女人一时失足跌倒在地上,用手撑起,玻璃划破她的掌心,留下一条血沟,触目惊心。
她刚想起身,有两个黑衣人就一前一后地把她按在地上,呈跪姿对着白渊。
“跪好!”黑衣人冲着她道。
“你敢这么对我,你们等着,我爹都会帮我报复回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话也像这玻璃一样能刺伤别人呢?”
剩下的人都傻在原地不敢吱声,一个个都躲进了自已的“乌龟壳”里,真是窝囊。
接着,白渊又坐回沙发上,戏谑地看着她的一出“闹剧”。
“说的好啊,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要留着你的狗命,你犯的错让你爹来还,我想他会很乐意的,毕竟他这么爱你啊,你可是他的心肝女儿。”
不用脏自已的手,又能惩治恶人,一举两得不是吗?
她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凌放应该冷静了一点,该去哄她了,换句话言之,一天没见面,甚是想念。
“你们都听清楚了?她是我的人,你们敢动她,我自会加倍还回来。”
“除了她,刚刚骂过她的人,押去阳台跪一夜,让他们也吹吹风,淋淋雨。”
“房间这个,跪到反省为止,我要她爹亲自上门要人。”
“可是吹一夜会感冒的。”有一位女生说话了。
“果然是家里的小姐啊,没关系,出了问题,我包治,我就是医生。”不好意思,白渊就是医生,治病是治,但治不治得好,用的什么药,疼不疼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骤地,窗外有一声异响出现,极其微弱,还是被白渊敏感地捕捉入了耳中。
听起来,倒像是枪声,确切地说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她身躯一震,循声看去,方向正是凌放走时的方向,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顾一切,发了疯似地跑出门去,不断寻找着枪声的来源。
她心里默默向上帝祈祷了无数次:上帝,拜托拜托,请不要是凌放。
里面留有保镖坐镇,一些人则是跟着白渊出去了。
白渊手里拨着凌放的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凌放好像真的出事了...
“给我找!”她声嘶力竭地呐喊 着。
白渊站在雨中,保镖想来给她撑伞,她却不领情,把他也支走了去。
“都给我去找!”
她的心不知怎的,今晚跳得特别快,像是要跃出她的胸腔。
她自已也朝着枪声那个方向跑去,她希望这是凌放在跟她玩捉迷藏,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凌放不见了,消失得毫无踪迹。
白渊茫然地站在原地,没有她的消息,很久都没有。
她在想:如果她前一会不放走凌放,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苦苦寻觅终于有了结果,有保镖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了弹壳,急忙回来汇报。
白渊飞快地赶过去,只见地面潮湿还带有血迹,地上还有一柄沾了血的刀,在干燥处。
69書吧
墙壁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印着水痕,时间离现在很近。
她俯下身来,仔细地观察这个地方,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冯辉,取样!”她得先保留证据,核实一下。
这点线索还不够,她顺着巷子继续走,在巷子的尽头发现了一管用完的注射剂。
还有一颗手枪的空弹壳,白渊明白,这里就是枪声的来源。
她捡起地上的包装袋,上面赫然写着:肌肉松弛剂。
原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比其他人更清楚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本来凌放是有机会凭借本事逃脱的,可是如果注射了这个东西,逃生率接近于0,除非有奇迹出现,而且她今天还发烧...
如果单纯想害人,这个东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谋杀,这就是专门对付凌放的,那个人很了解她。
想到这,她身躯竟然有些晃动,像是站不稳,要栽倒一样。
她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她最不想要的,她现在在等,万一有奇迹出现呢?
现在血液的检测结果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可是她好像早已猜测到了真相,就在她的面前——凌放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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