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只见自己睡在床上。那床软硬合适,十分舒适。回想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觉得睡得十分香甜。再看四周装饰得富丽堂皇,倒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倒了茶水,正待喝时,却响起了敲门声。便急急忙忙地喝了一大口前去开门,却见是一婢女。
那婢女道:“公子早起,让我来服侍公子洗漱吧!”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有人来伺候,好像自己不会洗漱一样,但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太多了,也知道这些她们的苦衷,便不再拒绝。婢女遂取来水,让他洗漱。天雪边洗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那婢女道:“婢女名叫袖红。”天雪等她继续说下去,却没了下文,便再问道:“哪里人氏呀?”袖红却道:“公子是否觉得口渴,奴婢再去泡一杯热茶,给公子解酒。”见她并不回答自己问题,便猜到紫薇星君不许她们随便说,若是再问下去,必定使其为难,遂点了点头。
待他洗漱完毕,袖红也已经泡好茶端了上来。浅尝一口,虽没有仙茗好喝但也香甜可口。说来也是奇怪,他以前并不会品茶,如今却像是打开味觉一般,竟有了好坏之分。袖红道:“老爷在厅堂等候,公子若收拾妥当便请前去。”天雪道:“好,请姑娘带路。”
袖红带着他往厅堂走去,一路之上的景致却全无印象,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如何回到房里的。到了厅堂,只见紫薇星君也在喝茶,便上前道:“让星君久等了。”紫薇星君道:“公子莫要客气。”天雪道:“在下酒量浅薄,昨晚若有失态之处,请星君海涵。”紫薇星君道:“无妨,无妨。那灵芝酒入口甘甜,却后劲十足。凡人若是沾得一滴非醉死不可,公子也算是海量了。”天雪听罢,不禁有些后悔,听他的口气,酒醉之后似有失态之处,偏偏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又不好问,只得道:“星君过奖了。”
紫薇星君道:“今日陛下又要早朝了,公子随我一同面见圣上吧!”天雪道:“甚好。”紫薇星君道:“小仙有句不知当不当讲!”天雪道:“星君请讲!”紫薇星君道:“俗话说,话有三说,巧说为妙。公子若有疑问,大可巧问,莫要惹得陛下生气,如此不但得不到答案,而且恐有灾祸临身呀!”天雪想了想道:“星君言之有理,在下明白如何做了。”紫薇星君道:“如此甚好,那么请!”说罢,二人起身出了庭院。
昨日游城之时,显得甚为冷清,不曾见得有多少星宿。今日却突然多了许多星宿,来来往往,甚是热闹。紫薇星君解释道:“这些星宿大多是夜里值班,早晨正是退班之时,再加上又是早朝,所以街上显得热闹了许多。”
二人一同来到玉露宫前,众仙班星君已经列队站好,便按顺序入队。不消片刻,宫门打开,众仙依次而入。进得宫来,只见金帝早已正坐当中,众仙皆行礼参拜。天雪见自己孤零零的,若是不参拜显得十分突出,也只得随着行礼参拜。参拜完毕,众仙又依次奏事。尽是一些琐碎之事,似乎在说天下非常太平,并无大事发生。
金帝只是听着,一直闭口不言,待参奏完毕,紫薇星君才上前道:“陛下,凡人天雪再次求见。”金帝开口道:“哦,上前听宣。”天雪上前道:“凡人天雪参见圣上。”金帝似乎有些开心道:“免礼了。”天雪道:“谢陛下。”金帝道:“你还有何事?”天雪道:“凡民还有一事不明,请陛下指点。”金帝道:“讲。”天雪道:“东方灵洲自古乃礼仪之地,如今皇帝之位竟为妖邪窃取,黎民百姓也多受其苦,请问陛下该将如何处理?”金帝道:“此事本尊已知晓。汉朝已建国已久,皇帝逐渐昏庸,特派莽精以练其志。”天雪道:“凡民不解,请陛下指点。”金帝道:“只有危难之际,危亡意识才会觉醒,到时自会有人平定天下,重新恢复太平盛世。”天雪道:“以陛下之意,天下太平之后仍会进入乱世?”金帝点了点头道:“你的悟性倒是蛮高的,正是如此。”天雪道:“为何不能一直太平下去呢?”金帝道:“此乃人心所致,天下太平得太久了,凡人就会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天雪道:“这也是乱世的起因?”金帝道:“不错。”天雪道:“如此说来,一切都是凡人自找的?”金帝道:“这便是天道!”
天雪道:“如此一说,这天城众仙岂不是无事可干?”金帝呵呵一笑道:“天道循环毕竟是大方面,有些细小之事还需要众仙家合力掌控,否则小事也会演变为大事,到时天道会变。”天雪道:“那么海外群妖又该如何?”金帝道:“女祸娘娘当年捏泥造人,方才有了一众生灵,而那些妖怪却是蚩尤留下来的,修炼法术而成人。本属野兽,且又时不时出海危害人间。若不是本尊见其也属生灵之列,早就灭其族类了。如今也只是放逐海外,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了。”
天雪道:“可是那些妖魔也是可怜,难道生而为兽,只能为妖,不能成人吗?”金帝道:“妖就是妖,何谈为人。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可曾看到他们凶恶的一面?”天雪道:“这算什么?生而为妖,也并他们所想呀!”金帝道:“这便是命。”天雪道:“难道这也是天道。”金帝道:“当然。”天雪道:“既然如此,凡民再也无话可说。”金帝道:“本尊见你悟性颇高,如今五德星君差一空缺,可补北方木德真君之位,也不负你多年的修炼之苦。”紫薇星君听此,面露微笑。却听天雪道:“凡民见识浅薄,资历尚低,恐不足以担此重任。只想再在人间多修炼几年,以增见识。”紫薇星君却急得直向他使眼色,他却装着看不见。金帝见他拒绝,也不生气道:“既是如此,便在凡间多多历练吧!”
天雪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恩准。”金帝道:“何事?”天雪道:“恩师大元老人,不但教授凡民武艺,而且从小将凡民养育成人,这份恩德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如今竟为奸人所害,却不知仇人是谁。特请陛下,查明真凶。”金帝道:“你又怎知本尊能帮你呢?”天雪道:“身为天下之主,天下能人异士尽归陛下调配。若是连陛下都不办,只怕天下再无人能办到。”金帝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挥了挥手,就此消失不见,众仙见此齐齐行礼告退。
天雪见此,十分着急,也不知金帝是否答应。这时,紫薇星君走了过来道:“陛下金口已开,不但享尽荣华富贵,而且还能为师父报仇雪恨。如此机缘,公子怎不知珍惜?”天雪道:“荣华富贵在下可不敢当,不过陛下到底是何意思,帮还是不帮?”紫薇星君道:“算你走运,陛下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已经答应了。”天雪高兴地道:“当真?”紫薇星君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天雪道:“那么我该怎么办?”紫薇星君道:“十二星辰之首的子日星君有一面心镜,想来可以帮你。”天雪道:“那麻烦星君带我去找他。”紫薇星君道:“莫要在此嚷嚷,出了宫再说。”说罢,二人并肩而出。
出得宫来,刚好碰得一人,紫薇星君上前叫道:“星君请留步。”那人回头,一脸的鼠相,便是子日星君了。只听那人道:“星君有何事?”紫薇星君道:“刚才陛下已经答应帮助天雪公子查其师父的死因,你手上有一面心镜,正好可以帮他,便请星君施以援手。”子日星君道:“既然陛下开口,小仙不可不应。”天雪道:“如此便多谢星君了!”
随后,子日星君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只见那镜子呈心形,正面光滑似水,照什么便映出什么,似乎和普遍镜子并无区别,只不过要更清晰明亮一些。递给天雪道:“此镜为心镜,只要心中所想,镜中自会给出答案。”天雪恭恭敬敬接过并再次道谢。然后便将正面对着自己,镜中清晰地映出一副面容,一举一动和自己一模一样。当下便手持心镜,闭上眼睛,心中暗想:“镜子呀镜子,请你告诉我,杀害我师父的凶手究竟是谁?”
想到终于查明杀害师父的凶手了,不禁有些紧张。如此过了片刻,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见镜中仍然是自己的模样,竟和刚刚的景象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子日星君也十分纳闷,接过来检查一番,却未发现异样,无奈的道:“这镜子也帮不了你,只能另想他法了!”说罢携镜而去。
天雪十分失望,紫薇星君道:“看来公子还需努力。”天雪叹了口气道:“天城如此神通,竟然还查不出!不过,还是多谢星君相助。”紫薇星君道:“公子不必客气,小仙送你去南天门吧!”天雪道:“多谢星君。”二人又并肩向南面行,天雪还对师父之事还耿耿于怀,一路无话,紫薇星君也是不言。到了南天门,分手作别。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炎洲岛便隐约可见。天雪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想到子佩心里更觉温暖。待到岛的上空,却发现有些异常。平常这个时间,岛上人正是人多的时候,如今却不见一人,心中不由得涌出不祥之感。
收了法术,落到岛上,仍无人迎接。不禁有些着急,大声叫道:“我回来了!”声音十分洪亮,远远地传了出去,然而却只有一些回声,再无其他声音。
这下可真着了急,忙向子佩的住处奔去,站在洞口一看,空无一人。又急急地奔向别处,全都空空如也,就连广天洞府也无一人,竟如凭空消失一般。不禁暗想:“广天洞府常年有卫兵把守,如今竟然也空无一人,那么一定是出事了。”突然又想起一处,急急忙忙借风而走。到了行营一看,终于见到人了,不过却是一大堆的死尸,早已开始腐烂,有的已经变成枯骨,像是死了很久。
天雪在行营里快速地找了一圈,却未见一个活口。又分别到飞营和游营查看,情况却是差不多,心里越来越惊,想道:“看他们的样子竟然是毫无反抗。究竟是何人这么厉害,竟一举全歼一岛之众?未留下一个活口?”然而更让他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才去了天城一天的时间,而这些人却都像死了很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又在四周仔细巡查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却只发现一个巨大的爪印,是风雷的,心中一喜,想道:“风雷是上古神兽,一般人奈何不了它,如今一定是躲起来了。”便顺着足印寻找,一路向北而去。
随即便施展御风术,来到火山之前,大声呼唤。突然山后响起吭、吭的叫声,似在回应。不由得心里一喜,就在这时,只见风雷从远处飞奔而来。直到身前才停住,又十分亲昵地用头来蹭他。天雪看着风雷,有种亲人感觉,不禁抚摸着它的头道:“还好你还在。”片刻又道:“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就能告诉子佩去哪了。”突然又感觉无尽的失落,种种无助、惆怅的心情全都涌上心头。风雷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开心,亲切地依偎着,想逗他开心。
他又带着风雷回到兵营,用五行咒翻过石土将尸骨就地掩埋,也算是让大家有个葬身之地吧!他思来想去还是再往天城走一遭,此间之事,天城必然知晓。
遂带着风雷来到南天门,见大门紧闭,便叫道:“朱将军,在下有事,想再次求见陛下,请将军方便。”朱雀见他去复返道:“你才刚刚离开,如今又要求见,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他有事相求,不愿再惹是非,只能软言道:“在下确有要事求见,请将军务必行个方便。”朱雀道:“陛下早已退朝,不再召见任何人。”天雪道:“那么在下想见一见紫薇星君。”朱雀道:“天城之人,不得私自会见凡人,这是天规。”天雪气得无语:“你……”冷冷的望着朱雀。朱雀道:“怎么?还想试试身手不成。”天雪想了想,如果硬闯只怕和天城彻底闹翻,现如今的情况不便和天城直接作对,只得作罢,转身离去。
出了南天门,却又不知去往哪里去,就这样盲目地飞了片刻,想到长安里还有一位大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想不通,若能有人帮忙参详参详,也是好的。于是便转而向北。到了长安城外,依旧让风雷藏起来,自己进了城。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长安城,倒也熟悉了许多。不过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长安的妖气似乎又重了几分。想到金帝的那些话,只怕新朝的气运快要完结了吧!
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径直向太学府走去。一路之上,却看到一些的打扮,像是修炼之人。想起来以前师父也曾说起过,天下能修炼的门派甚多,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修炼方法以及地盘,大都聚集在名山峻岭之中。像此最近,莫过于太白山,就有太白山洞,主修凝神。蜀中有峨嵋山洞,修炼者大多是女子,主修静思。大元老人给他讲过各家各派专长,倒也记得得一些,如今见了这些人的打扮,虽不能确定是哪家哪派的弟子,但可以确定必定是修炼之人,心想:“如今这长安城里妖气甚重,想来是惊动了各门派,派弟子来查探。”
69書吧
到了太学府前,却见大门紧闭,便想:“此时正值正午,莫不是大哥正在上课,这可来得不是时候。”想到这里,便在附近找了个茶舍,要了一壶茶,边喝边等。
他自从在天城喝过仙茗茶后,再喝这茶只觉得苦味甚重,哪里还有什么清香优雅的神韵。虽说那时,茶叶刚刚普及,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喝得起,通常都有钱人家才能喝。既然能开茶馆,招待的也必是一些达官显贵,茶也是好茶,只是无法与蓬莱岛的茶相提并论。天雪不由的心想:“天城的神仙过得也奢侈了,单是这茶,寻常的百姓又哪里能喝得起,但是他们却喝得是极品中的极品,难怪人人都愿意去当神仙。”
他正喝着茶之间,茶舍又进来几名年轻人,抬眼一看,便知是同道中人。身着青衣,背后负着长剑,一行四人,三男一女,恰好与他邻桌而坐。虽知是同道中人,但却不认识,不便说话,只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四人坐定,也要一壶茶,喝了起来。只听离天雪最近一名男子道:“此次比武大会,还望师弟、师妹多多出力。若能赢得比赛,不但可以加官进爵,更可将本门发扬光大,实乃本门第一大功,回去之后师父定然高兴!”左首的男子道:“大师兄言之有理,我等全听大师兄吩咐,愿为本门争光。”其余二人齐声道:“愿为本门争光。”大师兄点了点头道:“长安城上妖气冲天,看来最近出现了不少的妖魔。其余各派恐怕也有不少弟子前来,此次大会,高手众多,大家务必小心。”右首的三师弟道:“我们总真洞天在半仙界中大名鼎鼎,师父也是半仙界中顶尖的高手,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弱。此次比武大会我们志在必得。”修炼的目的是要成仙,而这些修炼中人还未成仙,故称为半仙界。大师兄道:“三师弟,莫要过于自满,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还是小心的为妙。”三师弟道:“大师兄说的也是。”
天雪也听师父说起过,天下修炼之所,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总真洞天为天下第三洞天,主修炼虚。总真洞天现任掌门是青离子,据说其道术也十分高超。听他们的谈话,似乎长安城中有比武大会,不知又是怎么回事?当下也不言语,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只听大师兄道:“乱世之际,正是一展平生所学,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此次官府组织的比武大会,无非是为了选拔人才,平定南北之乱,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二师弟道:“不错,据说这次南北之乱声势浩大,能人辈出,朝廷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网罗人才。正好是我们学武之人的良机呀!”天雪听了许久,方才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在天凤五年,泰山一带出了一人,名叫樊崇,好打抱不平。只因泰山郡守贪污无道,便聚众叛乱,几年之间发展了数万人。为了便于识别,便用朱砂涂眉,号称赤眉军。朝廷几次派军镇压,不但无功而返,反而让赤眉军越来越壮大。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招揽人才,希望能够打败赤眉军。
大师兄道:“长安城中的妖魔也越来越多,大家出行也要小心。”三师弟道:“我等修炼之人,还会怕什么妖魔吗?”那小师妹开口道:“还是小心为妙。”大师兄道:“小师妹说得对,还是小心为妙,有些妖魔的妖法也甚为厉害。刚才来的路上,你没听到有人说发现了上古神兽饕餮的踪迹吗?若是碰上这等神兽,到时只怕哭都没地方哭。”天雪心里一惊,心道:“难道风雷被发现了?”三师弟道:“大师兄,这饕餮到底是何妖物,为何大家闻之色变?”大师兄道:“饕餮乃是上古时期的神兽,据说是蚩尤死后,神魂不灭,幻化成为饕餮,乃是天下四凶兽之一。”小师妹道:“大师兄,你跟着师父最早,师父什么都给你说了,却没和我们说,这四凶兽到底是什么呀?”大师兄道:“你们入门的话,师父想让你们潜心修炼,怕乱你们的心神,所以没和你们说。”遂喝口茶,顿了顿说道:“这上古四大凶兽分别是饕餮、饕餮、混沌、梼杌,都是千年异兽,凶恶无比。”小师妹好奇的道:“怎么一个凶恶法?”大师兄瞪了其一眼道:“就你的好奇心最重。”小师妹道:“人家想知道吗?说不定哪天遇到了,也好有个防备。”大师兄道:“你最好乞求老天,千万别遇到。”小师妹调皮的地伸了伸舌头。
大师兄继续道:“左右闲来无事,便说给你们听听,也长长见识。”顿了顿继续道:“据说那饕餮形似虎豹,头上有一支独角,牙齿如锯,有口无肛,只吃不拉。”三师弟插话道:“只吃不拉?那都吃到哪里去了?”大师兄道:“上古神兽,谁也没见过,这只是一些传闻。”小师妹道:“要是谁也没见过,又怎么知道饕餮长的什么样子?”大师兄一时语塞,半响道:“这都是古书上记载的,或许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小师妹道:“为什么见过的人都死了?”问完不禁有些后悔,这个问题简直太简单了,人总是有寿命的,死是早晚的事。大师兄却道:“这就是叫它凶兽的原因,见过的人都被他吃了!”
大师兄见他们不再说话,便又道:“穷奇就更凶猛了,长得像老虎,却又有一对翅膀,身上毛发如刺猬一般,以吃人为生。据说它喜欢恶人,经常给恶人送礼物,却又喜欢咬掉好人的鼻子。”小师妹道:“那可倒真是个凶兽了。”大师兄继续道:“至于混沌,也是十分凶恶,长得非常像熊罴。据说它没有七窍,人们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它,喜欢咬着自己尾巴傻笑。也喜欢恶人,讨厌好人。”小师妹心道:“既然看不见也听不到,又怎么会知道它长得什么样子呢?”却又不敢再问。大师兄继续道:“那梼杌也长得像老虎,身长只有二尺,尾巴却有一丈八尺,满嘴的獠牙,非常凶恶。据说凡是在它待过的地方,万兽都来臣服。”
二师弟道:“大师兄,这些恐怕都是人们以讹传讹的虚妄之词,前后说法更是不符合逻辑。饕餮要是只吃不拉,早就撑死了;穷奇喜欢吃人,为什么只是咬掉好人的鼻子,而不是直接吃掉呢?混沌既然看不到也听不见,又怎么会知道它长得什么样子;至于梼杌,身长二尺,尾巴一丈八尺,世间哪有这种动物?”大师兄道:“古书上这么记载,师父他老人家也这么对我说的,至于真假,我也没见过,所以也不好说。不过,今天有人说,见到饕餮的踪迹,只怕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凶兽。”小师妹道:“若是当真见到了,才能确定书中记载是真是假呀!”大师兄瞪了她一眼道:“那些凶兽个个都是以食人为生,你一个女孩子,听到都远远的躲开,竟然还敢想见一见?”小师妹不再语言,知道大师兄说得有道理,也是为她好,可突然就好奇起来,心中猜想起神兽的模样,不由的想见一见那些神兽。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