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便又到了长安城上,再想去见刘秀,却想前两天刚刚告别,今日再去打扰甚为不便,大哥也要以学业为重,还是不去打扰的好。便改道向南而去,又花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到了南海炎州。遂让风雷自己去找食物,没有惊动他人,径直来找子佩。
到了洞前,小声地叫了一声。子佩跑了出来,见到是他,高兴地道:“公子,你回来了!”天雪点了点头。子佩见他面色不佳,以为是他师父没有同意,便道:“我们进去再说吧!”天雪又木木地点了点头,跟着子佩走了进去。
子佩让了坐,倒了一杯水,缓缓的道:“你师父若是不同意,我们另想办法就是了。”天雪见了子佩,心情似乎一下子放开了,经她如此一说,竟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这一哭倒是把子佩吓着了,急忙问道:“公子,你怎么啦?”天雪哭道:“我师父他,他老人家竟遭了别人的毒手。”子佩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是什么人害了你师父?”天雪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去之时,师父便已经遇害了!”子佩见他十分伤心,只能安慰道:“公子,你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呀?”天雪道:“我从小就被师父收留,将我养大,又教我修炼。如今他老人家遭人毒手,我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枉为他的徒弟。”子佩道:“公子,这也不能怪你,你当时又不在场。事已至此,咱们现在最重要是找到凶手,给他们老人家报仇才是。”天雪恨恨的将石桌一拍,道:“不错,我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找到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子佩又说一些安慰的话,天雪才慢慢地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子佩道:“公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天雪一想也很久没吃东西了,确实有点饿了,便就点点了头,道:“那麻烦你了!”子佩道:“哪里麻烦不麻烦的,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罢,便走了出去。过了片刻便拿了些饭菜回来。天雪也没有心思,胡乱扒拉了几口。
便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呼喊。子佩应了,出去了一会,回来向天雪道:“大王让我去一趟。”天雪见她有些不高兴道:“大王是不是准备把送上天城去?”子佩默不作声。天雪又道:“子佩,我……”子佩打断他的话头道:“公子,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不用为我为难。”天雪道:“我去跟大王说说,别让你去了!”子佩:“谁去不是去,这里都是我的好姐妹,我又怎么忍心让她们代我去受罪呢?”天雪一时无语。子佩道:“公子 ,只是我走了以后,没人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天雪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机械地回答道:“嗯!”子佩不再言语,转身出了洞。
天雪见了,想要挽留,却又不知道如何挽留。头脑只想着一件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许久也没想到的办法,不由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双手抱头,十分痛苦。过了半晌,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不能让她去天城呀!”这个声音在他的脑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突然,他一拍而起,似乎做了一项重大决定,急奔出洞,呼来风雷,径直奔向广天洞府。
来到洞府之前,大声叫道:“子佩,你不能去天城!”说罢便要闯入洞府。守卫见了,便要阻拦,却又见他身后一只庞然怪物,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只吓得不敢动弹。天雪也不去理他们,径直闯了进去。进得洞中一看,一群妖怪头领坐在一侧,而子佩以及其余的女子站在头领身后。再看另一侧,有两人正在大吃大喝。其人身着银色铠甲,披着紫色斗篷,头戴银冠,一脸英气。二人喝得正高兴,突见有人闯进来了,不慌不忙,冷冷地看了看天雪,然后又瞅了狮子精一眼,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狮子精急忙喝道:“大胆天雪,本王正在接待上仙,何故前来打扰?”天雪道:“大王,你不能将这些女孩送到天城去!”两名星宿一听,顿时将嘴边的洒碗摔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天知忙道:“二位星君莫要生气,此人乃是这里新来的,不懂规矩,望星君海涵。”两星宿也不坐下,只是冷冷地看着天雪。
天雪见此,也不示弱,也冷冷地看着他们。天知又道:“天雪兄弟,此事容后给你解释,今日莫要扫了星君的雅兴。来人哪!还不送公子回去休息。”最后这一句却是向群妖的头领说的。群妖头领两人应道:“是!”起身便要来扶天雪回去。
天雪“唰”的一声便从背后抽出了玄朱剑,立在身前,大声道:“我看谁敢!”那两星宿见此,也是吃了一惊。平日里这群妖怪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来不敢说半个不字,今日不知哪里来的愣头青竟敢在自己面前亮兵器。左边一星宿忍不住地叫道:“哪里来的竖子,当真好大胆子,还想动手不成?”说罢,双手一挥,变出了一支火焰枪,便要上前动手。右边那星宿却伸手拦住,向狮子精道:“狮王,我兄弟二人奉金帝之命,前来接收贡品,不知这是何意?”狮子精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实说他确实希望天雪能和天城闹翻,如此便可一心一意跟随自己。可天雪一时不动,他也不敢把话说绝了,一旦撕破脸皮,以后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自己尚未准备充足,当真起兵,恐怕根本不是金帝的对手。
天知道:“天雪兄弟,切莫动手,两位星君神通广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听从安排,送子佩姑娘去天城,如此可保平安无虞呀!”天雪本来怒气冲天,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住,道:“我倒想见识一下,如何一个神通广大?”
那两人位列二十八星宿,左边乃是南方白虎属下的井木犴,性情比较暴躁。右边乃是张月鹿,性情较为温和。二人本在天城官位不低,哪里受过如此的言语?当下井木犴将火焰枪一挑,便冲了上来。
天雪本就想激他们动手,当下挥动长剑,便在洞府之中动起手来。那张月鹿见此情景,暗思不好,看那狮子精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看来这群妖怪只怕早有反意。若当真如此,恐怕回去之后不好交代。他也不出手,暗自细细观察周遭情况。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井木犴将火焰枪舞的似一团火一般,将天雪围在中央。然而天雪在那团火光中间穿来插去,丝毫不落下风。一旁的群妖头领也是十分紧张,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打斗。张月鹿反观群妖,心里暗道:“看这群妖怪的情景,若让那小子胜了,只怕他们就反定了。若是我们两人联手,将这小子杀了,群妖摄以天威,暂时不敢造反了。以后再调集天兵,剿灭他们。”想到这里,当下也摸出一柄长剑,两人一起夹前来击天雪。
天雪见了也不慌张,一柄长剑分击二人,越战越勇。片刻之后,见这石洞太小,无法施展,借机便向洞外飞去。二人以为他要逃,当下便追将出来。刚出洞口,只听“吭”一声,一张血盆大口竟向他们咬来。两人大吃一惊,急忙回身,堪堪躲开这致命一击。定眼一瞧,好一只巨兽,凶狠异常。二人久居天城,见多识广,一见便知乃上古神兽——饕餮。张月鹿暗叫不好,如此神兽竟被此人驯服,这下麻烦大了!
天雪不待他们反应,当下抛出“玄朱”剑,念起锐金咒,当下,“玄朱”剑化作剑千万支,似一阵剑雨竟向两人刺去。两人忙将兵器舞作一团,只一阵密集的叮叮当当之声,才将剑雨拔开。
天雪见此,双掌一合,只见千万支“玄朱”剑又合为一体,变作一把巨剑又向二人击去。井木犴见了也不避让,长枪击出,枪头剑尖相撞,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相撞之声发出了耀眼的火光。众人不禁闭眼,再看时,长剑掉落在一旁,那井木犴却被击飞,撞在山腰之上。“好!”叫好之声出来一半却戛然而止,似乎被人掐住了喉咙。
天雪一招手,玄朱又回来。张月鹿急忙去扶起井木犴,问道:“怎么样?”井木犴道:“不要紧。”张月鹿看了井木犴一眼,知他受伤不轻。井木犴也回望了张月鹿一眼,两人心里明白,今日惹下了祸端,若是不能除掉了眼前这人,日后定出大乱。井木犴突然仰天大吼一声,声似犬吠,再看之时。已经变为原形,原来是一只天狗。那天狗又向天号叫了几声,便向天雪扑来。饕餮见了便要上前厮杀,天雪却示意它让开。念起了生木咒,只见野草树木纷纷快速生长,藤条像活物一般向井木犴缠去。井木犴时而左突右闪,避开藤条,时而张开利齿,咬断藤条。奈何这藤条简直无穷无尽,只一会儿便显得气喘吁吁。突然之间,又见一条火龙扑来,避之不及,被扑倒在地。
张月鹿远远见了,虽然知是凡火,但现在井木犴已变为原形状态,护体法力不强,很难说不会被凡火烧伤。当下,瞅准时机,掷出长剑。这一击张月鹿竭尽了全力,长剑犹如长虹,一贯而出,顿时将火龙斩为两截,很快熄灭。
张月鹿抢了过去,抱起井木犴,道:“我道是谁呢?竟是太极门人,想当年大元老人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一生降妖除魔无数。不想今日他的传人为何竟然黑白不分、助纣为孽?”天雪听他提起师父,一时无话可答。他的确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答应帮助这群妖怪,而且他又隐隐觉得,师父如果活着,只怕是不会答应的。
张月鹿又道:“想来太极门人都是侠义之辈,绝不会黑白不分,今日之事恐有些误会。”天雪道:“你们天城之人欺人太甚,那些无辜女子,无端被带上天城,生死不明,何谈误会?”张月鹿道:“此乃金帝之命,我等无权过问。”天雪道:“即是如此,回去告诉金帝,从今日起,这炎洲岛从此不会再送女子去天城了!”张月鹿听他如此,知道大事难以挽回,便抱着井木犴驾云而去。
那狮子精见二星离去,遂迎了天雪进了广天洞府。那些女子便要跪地言谢,天雪急忙扶起道:“众姐妹勿要感谢,赶紧回家与家人团聚吧!”子佩知道大王找他必然有要事,便自行离去。
众人又重新摆了酒席,喝起酒来。那狮子精连喝几碗酒,将碗往桌子上一摔,长叹一声。天知接道:“公子刚来,对此间情况有所不知。我们年年上贡方能保得一时平安,今日得罪了天城,恐日后不得安宁。若是金帝一怒,我等都有灭族之祸呀!”天雪道:“你们早有反意,何拿今日之事说事?”天知道:“话虽如此,但十岛之间一盘散沙,无兵无将,有何力量和天城作对。”天雪道:“天知先生,你是聪明人,你们既然已有反意,这些问题想来你们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何必在这里跟我诉苦。”狮子精拍桌而起道:“好,天雪兄弟,你我都是畅快之人,炎洲岛虽然兵数不多,但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只是我们还无领兵之人,天雪兄弟若能助我,必可平定天下,重建太平盛世。”
天雪见他又拉自己入伙,便又犹豫道:“大王属下能人辈出,何必非要拉我入伙?”狮子精道:“此言差矣,我这属下虽都有些本事,但都非大将之才。我独观兄弟你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又心怀苍生,将来必成大事。”天雪道:“大王过奖了,在下跟随师父学艺数十载,本就为了拯救世间疾苦。只是领兵打仗之事,在下从未学过,力不能及,还是请大王另选良将。”狮子精道:“兄弟勿要谦虚,这领兵之人此间除了你,实无第二人选呀!”天雪道:“大王休要强劝,在下实在无此本领。”狮子精还要发言,却被天知接过话头道:“天雪公子不必自谦,这领兵之事,公子请再三思。今日且不谈此事,改日再议。来,我们喝酒。”天雪便不再语,自顾吃了几碗酒,便借口回了自己的洞中休息。
天雪走后,狮子精便向天知问道:“军师,那二星若是回到天城,告上一状,天城定然不日便派天兵前来。我等还无领兵之人,这一战只怕难以取胜呀!”天知道:“大王,此战意义重大,若他只是面上答应,却又不肯出全力,结果岂非一样。这领兵之事非同小可,必让他心服口服不可。”狮子精道:“可是我们时日无多呀!”天知却胸有成竹的道:“大王莫要心急,天城一时半会还来不了。”猴子精不解的道:“为何?”天知道:“如此大事,天城必须要开会商讨、筹备兵马、选人定将等一系列程序,然后才能出兵。如此一来,还需些时日。只是我们要加紧练兵,然后找机会再来劝说天雪公子。”狮子精道:“军师,可有对策?”天知道:“大王放心,我已有主意。”
话说天雪回了洞府,酒喝得有点头晕,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有人,待醒来一看却是子佩,便道:“你怎么来了?”子佩道:“军师说公子可能喝醉了,让我来照看你。”天雪道:“军师多虑了,我没有喝醉,只是有些头晕。”子佩嫣然一笑,小脸上顿时露出两个小酒窝,道:“那还没有醉呀!口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吧!”天雪一时竟看得呆了,心中一荡,木讷地点了点头。子佩转身倒了杯水,递将过来。天雪接过,两口就喝完了。子佩见他喝得猴急,不免又笑了。天雪情不自禁的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子佩脸一红,转过头去。天雪说完,便知自己有些鲁莽,想要解释,心中一转,却也不开口。只是傻傻地望着她,心却“咚咚咚”跳个不停。
良久,子佩慢慢地说道:“公子,我们出去转转吧?”天雪感觉有些失落,却又觉轻松不少道:“好呀!”二人便出了洞府,天雪问道:“我们去哪里呀?”子佩道:“这岛我住好多年了,所有的地方都去过,只有一处没去过。”天雪道:“你是说南面吗?”子佩点点头道:“以前有风雷在,我们都不敢去。现在它已经被你降服了,没有危险了,所以我想去看看!”天雪笑道:“好哇,正好带风雷回家。”说罢,唤来风雷,向南进发。风雷似乎也知道要去自己老家,甚是兴奋,撒腿就跑。
二人在风雷的背上,只觉旁边的树木纷纷倒退而去,两鬓生风,吹得衣巾笔直地向后飞去。子佩感觉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天雪的腰。天雪心里真是有别样的感觉,只希望一直这样下去。然而,不消片刻功夫,便已过了那座火山,视野猛见的开阔了起来。
当时正值春夏交替之际,其地势又较为平坦,各种花草树木全都绿茵茵地生长着,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都在悠闲地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忽地,飞禽走兽一哄而散,树木里扑楞楞地飞起一大群不知名的鸟儿。顷刻之间,偌大个地方,各种飞禽走兽一散而光。天雪心道:“想是这风雷的杀气太重,野兽都十分地怕它,见它来了便都逃走了。”
再往前走,却是一个断崖。风雷停了脚步,放二人下来。天雪摆了摆手,风雷便自己走了。子佩整了整散乱的头发,缓缓地坐在草地之上。天雪缓步而来,也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大海,沉醉于其中。
过了许久,子佩才缓缓开口道:“公子,你看前面的大海多美呀!”傍晚时分,大海风平浪静,夕阳斜照,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海鸟从天空中飞过,“欧、欧、欧”的叫声划破天空,断崖之下海浪拍击着乱石,互相交织,形成一幅美丽的乐章。
天雪道:“是呀,真美!”子佩道:“,公子你看,天上的那些鸟儿自由自在多好呀!”天雪道:“是呀!他们好快活呀!”子佩突然沉下声来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初没修炼成人,那该多好!”天雪心一动,问道:“为什么?”子佩道:“如果我没有修炼成人,仍然是一朵花,就不用想这么多了!春天来了就开花,秋天来了就落叶。任凭时光流逝,自然老去,岂不少了世间的许多烦恼?”天雪呆呆的道:“也许吧!那样也是挺好的。”子佩道:“我以为变成了人就自由了。现在想来,还没那些鸟儿自由。”天雪道:“你觉得在这里不自由吗?”子佩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世间的人都有不自由的时候。”天雪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是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吧!”心里却在想:“以前她是一朵花的时候不自由,以为变成了人就自由了很多,可以到处走动了。可是现在又要受大王的管辖,又不自由了。大王是一岛之主,又要受天城人的管辖,也不自由。天城的神仙又要受金帝管辖,也不自由。想来只怕只有那金帝才是最自由的,想干什么便可以干什么,难道只有站住权力顶峰的人才会有自由吗?”
69書吧
子佩道:“我以为这世间很美好,可是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天雪道:“你想像中世间是什么样子的?”子佩道:“我觉得这世间应该是人人都有饭吃,都有衣穿,他们都很快乐,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争斗,更没有杀戮。一切公平公正,人们互相爱护,和平美好!”天雪道:“这样的世界真的会存在吗?”子佩道:“我不知道,也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我修炼成人后还被别人当花,养在盆里的那段时间?”天雪点点头道:“你还在想那位小姐嫁给了谁吗?”子佩道:“有时候会想。”顿了顿又道:“我记得那时候小姐也会给我读一些书,我记得她说起过,以前两个皇帝把天下管理的很好,那时候百姓都很幸福,有饭吃,有衣穿,也很少打仗,想来和我想像的世间差不多吧!”天雪自幼也读过一些书,知道她说是前朝文景二帝的时期。根据书上所说,那个时期的民众过得十分幸福。
天雪道突然问道:“子佩,你说如果你没有修炼成人,那我们还会遇见吗?”子佩道:“那恐怕不会了,我那个时候又不会跑,只能静静地待在别人给我准备的花盆里。”天雪道:“如果我去找你呢?”子佩微微一笑道:“如果没有修炼成人,就不会来岛上。如果没来这岛上,就不会碰到你,我们也不会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去找我?”天雪正道:“如果我认识你,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把你接回去,不会让你受到半点风雨,好好地爱护你。”子佩听了说得真诚,十分感动,不禁望着他道:“真的吗?”天雪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真的!”子佩突觉得心头一酸,眼眶顿时湿润,呆呆地望着他。
二人目光相对,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天雪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地怜惜,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子佩只觉有一双大手握住自己,顿时觉得温暖许多,脸上却如同彩霞一般,红扑扑的。天雪见她的双眼含泪,梨花带雨,小脸白里透红,煞是漂亮。情不自禁轻轻一拉,顿时将她拉入怀中。子佩只觉一双有力臂膀将自己紧紧抱住,耳中还能听到嘭嘭的心跳之声,脸更红了,更不敢抬头,只能埋得更深。
两人均是情窦初开,觉得世间美好,不过如此。就这样紧紧抱着,不愿分开。许久许久之后,才慢慢归于平静。此时,天色已晚,太阳已经下山多时,四周黑将下来,快要什么看不见了。
子佩在怀里嘤嘤的道:“公子,天都黑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一会该看不见路了。”天雪有些失落,缓缓的松开道:“那我们回去吧!”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站了起来。天道:“也不知道风雷跑去哪了?我来召唤它吧!”子佩道:“嗯。”天雪便抽背的玄朱剑,往空中的一抛,念起咒语,只见那剑的空中四周游走一圈,发出嗡嗡之声。不消片刻,只听“吭”的一声,风雷正在回应。再过一会儿,便来到二人面前。
二人骑上风雷,便往回赶。这一次,子佩坐在前面,天雪在后面紧紧地抱着她,子佩也终于不再感觉到害怕了。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已回到洞府之前。子佩道:“公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天雪道:“嗯,你也早点休息。”子佩点了点头,慢慢地转过身子,往洞里走。突然听到天雪叫道:“子佩。”子佩转过来问道:“怎么了?”天雪道:“以后你便是我的全部,你想要的我会尽全力给你的。明日我便去见大王,告诉他我愿意帮你们!”子佩感动的道:“真的吗?”天雪道:“当然是真的。我想为你建立一个没有痛苦,只有公平的世界!”子佩忍不住鼻子一酸,跑将过来,投入天雪的怀里,道:“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难为你了?”天雪道:“不会的,你的理想便也是我的理想,我会努力让它成为现实的。”子佩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对着他点头道:“嗯,嗯。”二人就这样又抱了良久,才道别分开,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天色破晓。天雪便已起床,洗漱完毕,见天色尚早,便开始打坐,心神归一,练习法术。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子佩在洞外叫道:“公子,你起床了吗?”天雪这才收敛心神,回道:“我已经起来了,你进来吧!”子佩进得洞来,却见得他一切收拾妥当,遂道:“公子,我还说早起伺候你洗漱呢,没想到你起得比我还早。”天雪道:“子佩,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太生份了吧!”子佩脸一红道:“那我叫你什么呢?”天雪道:“你喜欢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公子了。”子佩道:“那……我以后叫你天哥吧!”说完自己都害羞地低下了头。天雪高兴的道:“好,就这么叫。”子佩低着头轻“嗯”了一声。天雪道:“那你叫一声听听。”子佩本来就害羞,听了这话便难为情,半晌才声如蚊呐叫了一声:“天哥!”天雪高兴的笑道:“唉!”又道:“子佩,我们去见大王吧!”子佩慢慢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相偕而出,径直来到广天洞府。
二人进得洞来,只见群妖整整齐齐,分列而坐。天雪抱拳道:“原来大王正在朝会,我来得鲁莽,打扰了各位,请海涵。”狮王道:“天雪兄弟,都是自家兄弟,何来此话。快快请坐。”说着指了指离他最近的石凳,天雪心意已定,也不客气,谢过之后,便和子佩一起入了座。狮王见了十分高兴道:“兄弟,昨晚睡得可好?”天雪道:“多谢大王,一切安好。”狮王哈哈大笑道:“兄弟真是好酒量,昨日我可是一醉不醒啊!”天雪心想,这一早来找他,肯定有事,难道他看不出来?净跟我扯这些闲事干什么?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大王过奖了!”
狮王话题一转道:“兄弟你来得正好,昨天我们和天城闹翻,金帝必然不日派兵来犯,我们正在商议对策,不知道兄弟有何高见?”天雪道:“在下见识不多,只怕没有什么好的主意。”狮王道:“兄弟不必过谦,我知道兄弟你早已成竹在胸,说出来给大伙见识一下。”天雪道:“大王莫要这么说,其实我觉得这天下大事,无非是张驰有度、文武相佐。”狮王喜道:“何以说道?”天雪道:“所谓文修内政,安抚百姓,屯积粮草;武修练兵,刺探军情,排兵布阵。一切准备妥当,若是天兵来犯,便将他打回去便是。”狮王一拍桌道:“好,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排兵布阵之事还需要兄弟你出马呀!”天雪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狮王道:“请讲!”天雪道:“大王坐镇炎洲,雄霸一方,手下人才济济,为何这领兵之人非要我来?”狮王叹道:“实不相瞒,我乃子承父业。虽说是统领着炎洲岛,其实胸中无半点实学。想是炎洲百姓念及先王恩惠,这才让我在这位子上坐了几年。”天雪道:“大王过谦了,凭此仁义,统领炎洲,实至名归。”狮王道:“那日我见兄弟你初入炎洲,便将那些手下杀得四散溃逃。当真是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传说太极门个个都是不世之才,当真不假。”天雪道:“大王如此看重,只怕辜负大王的慧眼。”狮王道:“兄弟你有不世之才,只管大胆去做,这天下要因我们而改变。”天雪道:“大王如此高看,在下也不推辞了。”
狮王一拍而起,喜道:“如此真是好极了,兄弟放心,等打下这天下,我分一半予你。”天雪道:“在下却不是为荣华富贵,只求天下太平,世间公平公正,再无纷争。”狮王道:“你放心,我们此举就是为了建立太平盛世。”天雪道:“如此便好。”
天知突然插道:“若得公子相助,我等便可扫平天下,还世间一个清净。”天雪道:“如此甚好,只望功成之日,莫要忘了今日之言。”天知道:“公子,尽管放心,我等与公子心意相通,怎会忘记今日之约?”狮王道:“兄弟若是还不相信,我在此立誓便是。”天雪道:“不必如此,在下相信诸位便是。”
天知见此事已经说妥,便道:“大王,如今有几件重要之事,急需安排。”狮王道:“何事?”天知道:“这一来,便是急需建造点将台。公子既然已经答应领兵,就须在全军颁布大王旨意。”狮王道:“不错。”天雪道:“此事不必如此张扬吧!”天知道:“公子有所不知,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若得大王亲自册封,一来显得大王诚意,二来也可在军中立下威信,方便日后统军。”天雪也知此理,便不再言语。天知见他无意见,便又道:“第二件事便是要将岛上平日的训练状态改为战备状态,随时提防天城来攻。这第三件事便是派出密探,打探天城消息。第四件事便是要联络各路岛主,若能说服他们一同起兵,共同对付天城,那么咱们的胜算便又增加几分。”狮王道:“军师所言极是,这一二三件事由你亲自督促完成。只是这第四件事,只怕有些为难。”天雪道:“为何?”狮王道:“其实这些年十岛之间一盘散沙,少有往来,否则又怎会受天城欺压。”天雪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还是暂不联系的好。”天知道:“为何?”天雪道:“我等还未正式起兵,如果泄了密,只会打草惊蛇。”天知道:“公子所言有理。”
狮王向众人道:“众将领今日也在此,本王即日宣布任天雪为全军统帅,炎洲岛所有兵力听其调遣。待点将台建造完成再举行点将大典,昭告全军。”众将领命。狮王道:“今日朝会,就到此处,众兄弟若无异议,就此结束。”众将听此,一一告退。天雪见也没自己什么事,便也告退。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