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翅膀能日行千里,只要飞的够高,想找到敌军简直轻而易举,只是这炎热的天气随时都能把我逼疯。
我穿着白色衣裙,披散着橘色长发,在几千里无遮挡的黄沙堆上行走,远远的,像一只精灵在随风起舞。
但说是像精灵,其实眼睛嘴巴都被沙子迷住了,维持美丽很累,让我很狼狈。
“这沙漠深处怎么会有人?”士兵A问。
“杀了省事。”士兵B冷漠的说道。
两人一拍即合,动作迅速的来到我一左一右的位置,我站在原地,觉得脚趾头间似乎夹杂着细沙,于是便旁若无人的弯下腰脱掉凉鞋。被太阳暴晒过的沙子无比滚烫,我赤脚踩在上面,感觉像在活烤鹅掌,一声轻呼后忙不迭跳脚离开地面。
比身体大几倍的翅膀将四周的细沙带动到空中,我自己也误吸食到一些,皱着眉头又往空中飞高了几米,可是离太阳越近我就越热,大汗淋漓。
在许多小帐篷的中间,有一顶看起来又大又漂亮的帐篷,我笃定敌方的首领一定在那里面,可那又能如何呢?难道我让他离开他就会离开吗?
69書吧
但如果我不去,想必红发男一定会暴跳如雷,叶藏还在他手里,届时一定又会拿叶藏来威胁我,“卑鄙。”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情不愿朝的那顶大帐篷飞去。
期间不时有长矛慢悠悠的朝我飞来,象征性的闪避几下后也懒得再搭理了,撩起厚重的帘子,在最深处的中央,那个和我一样拥有淡蓝色瞳孔的男人此时正波澜不惊的望向我。
帘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感觉后背被人踹了一脚,我整个人都被飞了进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下来。
我用手肘撑着地板,抬起重重的脑袋,喉咙里突然梗着东西,没忍住吐了出来,吐完后又觉得身上好软,手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又趴在精致华美的地毯上。
我听见那个人走路的声音,走到我面前停住,捏起我的下巴,我看到,那洼池水般平静的眼神,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将脸凑过来,我合上眼皮,只感到右边的脖子痛痛的,像被蚊子咬了一下,当他的鼻息喷到我颈窝处时,我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将他推开。
他是吸血鬼,我的脑子里闪过这段话,得先用银器插进心脏里控制行动,然后再用火烧毁身体,只有这样,吸血鬼才能彻底的死亡。
他将嘴唇的鲜血舔干净之后没有再理会我,而是让人将我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正思忖着要不要对他动手,突然间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的侧倒在地,意识尚还清晰,但身体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当我再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正肚子朝下的趴在马背上,旁边就是那个吸血鬼,天已经黑了,他们此时正在赶路,我睡了一整天。
肚子硌的生疼,手也被绑住了,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了我。
他不会听我的,甚至还有可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他完全可以这么做,他现在正带着千军万马赶向埃及,不出几日就会攻到城下,他或许会赢,又或许会输,但不管结局怎样都一定会危及到我。
我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呢,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逃掉呢,叶藏根本就不存在,他压根就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我啊。
我才不是主角,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我可是会死的啊。
吸血鬼察觉到我已经醒了,将我捞起来坐好,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暖暖的,热热的。
两秒钟后我和他换了位置,匕首抵住他的喉咙上,我不想这么早结束,至少,我改该为自己活一次。
想通之后,手起刀落,暗黑色的血液从断裂的喉管中汩汩的往外流,就像小时候乡下姥姥杀鸡时的情景一样。看到他软弱无力的身体从马背上摔落在地的样子,我以为我已经成功了,便放松了警惕,觉得不用再那么紧张,慢悠悠的把银质匕首插向他胸膛。
我当然没有成功,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仿佛要洞穿我的灵魂。
他像提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易将我提起,随后又将我摔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好几遍。我的翅膀不受控制的扑腾,就像一只断掉脖子的母鸡,怎么站都站不起来,我尽力去幻想银器,镰刀,火焰,但越去思考思维就越是涣散,疼痛占了主导。
他将那把划破他喉咙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腹部,我感到嘴巴里腥腥甜甜的,他又往里捅进几分,喉咙里便发出闷闷的呻吟声,身体软绵绵的,还来不及喘口气,他又徒手挖走了我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胸腔里的东西,好痛。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
视线开始涣散,仰面看到的银色光芒逐渐变得模糊,脸颊湿漉漉的,啊,我果然不是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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