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闻生看着面前的人一瘸一拐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你这一瘸一拐的,来接我?等会要不要我把你背回去?”
江斯言:……
“噗哈哈哈,乐死我了。”余见君在旁边笑得就差打滚了。
纪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余见君,少年细眉杏目,寸头,长相有些锐利,就算是笑起来,也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纪闻生仔细想了想,总感觉这人有一种混黑社会的感觉。
“我叫余见君…”余见君向前握手,然后继续说,“是江斯言他爸。”
“?”江斯言一脸疑惑地转头,“你脑子没毛病吧?”
偏偏纪闻生一边握手,还一边诧异地问:“江斯言,江叔叔知道这事了吗?你在外面给认了个干爹?”
余见君差点没笑成傻子:“估计不知道吧哈哈哈。”
江斯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他找兄弟是专门来羞辱他的?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好,我叫纪闻生…”
“你就是纹身!”余见君一听这名字更想笑了,那笑容是止都止不住。
“啊?”纪闻生懵逼了一会。
余见君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被江斯言一把捂住嘴,偷偷在他耳边说:“求你了,别说。”
“怎么了?”纪闻生满脸懵逼中。
“没什么哒,没什么哒。闻生我们先回家把行李放了吧哈哈哈。”江斯言笑着一把推开余见君,背后悄悄做了个手势,滚~
余见君翻了个白眼,嗤,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的!
十月份海城的天气依旧炎热,纪闻生拖着一行李箱吃的,刚打开家门,差点被吓一跳。
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迎面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一张白不拉叽的东西,上面还搞几片黄瓜。
“姐?”纪闻生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
“哟!小老弟回来了!”纪闻语一看自家弟弟回来了,立马激动的爬起来,一把夺过他的行李箱,“老妈说给你装了不少吃的,谢谢啊。”
“啊?”纪闻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已大老远带回来的一行李箱吃的,被他姐夺过去,“那是我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纪闻语手持鸡毛掸子,威胁道:“你说什么?还给谁?”
正准备抢过来的某人:……
“没什么哒,没什么哒,亲爱的姐姐。”纪闻生欲哭无泪道。
纪闻语去厕所把脸上的面膜取下来,然后洗脸出来的时候,正巧江斯言好不容易从楼梯上爬上来,两人刚一见面。
“姐姐好!姐姐你好漂亮啊!”江斯言双眼一亮,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劲的夸。
纪闻语被他这一夸,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呃,那什么,你你好啊。”纪闻语理了理自已的头发,还有睡衣。
“漂亮姐姐,你是闻生的亲姐姐吗?!我叫江斯言,是闻生的同桌,就住在你们对面那栋楼3楼!”
“是吗?那还挺有缘的。”纪闻语非常斯文的坐在沙发上,语气非常非常的温柔,“小弟弟进来聊天呀,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好啊,谢谢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真好!”
纪闻生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是他那么凶的的姐姐呢?面前这个说话温温柔柔。一脸羞涩的女人是谁?
骆文书在旁边拿着支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姐夫你干嘛呢?”
“在记录,以后怎么哄你姐开心。”
“……”
江斯言坐在沙发上,一口一个漂亮姐姐的喊,喊纪闻语越发开心。
“小言,你等会别走哈,中午的时候你留下来吃个饭。”纪闻语温柔地笑着说。
“可以吗姐姐?会不会带给你添麻烦了呀?这多不好意思啊。”江斯言嘴上这么说着,屁股没离开沙发一分。
骆文书和纪闻生在旁边角落独自默默的喝茶,时不时的感叹一句:“啧,好茶啊。”
“骆文书!还不滚去做饭,还在那里坐着干嘛?!”纪闻语转头就是一顿吼。
“马上马上,马上就去。”骆文书转头就跑去厨房,留下纪闻生一人独自饮茶。
纪闻生每喝一口茶,默默念叨一句:“真可谓是,孤独寂寞冷啊,”
沙发上的两人聊得正欢,江斯言看着面前的人,一头黑长直,精致的鹅蛋脸上有着一双杏眸,哪怕是穿着草莓熊睡衣看起来也温柔至极。
“姐姐你真的好好看,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的炫技之作!”江斯言双眼亮晶晶的,跟狗看到了骨头似的,就差流口水了。
“哎哟,其实也还好啦,我哪有那么好看呀…”纪闻语笑得一脸含蓄。
“嗯,就是…嗷!姐,你打我干嘛?不是你自已说的吗。”纪闻生搁旁边插嘴到一半就被爆头。
“闭嘴,上你屋写作业去!”
“写完了就去检查,等会我要是检查出了一个错题,就打一板子!”
“我这就去。”纪闻生起身转头就跑回屋里。
江斯言在后面看的哈哈大笑。
远处的大海轻轻拍打着沙滩,路边的大树落了几片叶子,阳光不如之前那般刺眼了,时间也在慢慢过去了。
操场上面,纪闻生坐在草地上,无聊地拿着片叶子上下打量了几分,轻轻侧过头看向旁边的两人。
期中考试过后,不知道江斯言又去哪认识些狐朋狗友,一上体育课成天混在一起。
“沈兄,君子所见略同了,我也觉得!咱学校是真的有点大病,你看他做的那个操我都不想说了,丑的要死。”江斯言一脸嫌弃道。
“卧槽了!对!我就在想校长选那个操的时候,要不要自已跳一下看一看!你瞅好看吗?”沈育激动地拍身下的草地。
纪闻生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说起那个操,他就想起来了。
国庆放假结束之后,江斯言也回学校了,虽然腿没有好,但是也能勉强走路了,就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有点好笑。
做课间操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草地那里坐着,看着众人跳课间操。
当课间操的音乐响起的那一刻,纪闻生正在做预备动作,突然听到旁边一阵大笑,转头一看。
江斯言在旁边抱着大腿,笑得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纪闻生:……
本来做这丑的要死的操就够烦的了,旁边某人还笑。
纪闻生抿着嘴,强忍着不看那边,开始做操,偏偏江斯言笑得更大声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能再忍!
纪闻生不跳了,转身朝江斯言那边跑过去,冲过去给人一个爆头。
“你再笑一个试试!”
江斯言捂着头还没说话呢,苏婉在那边喊:“纪闻生!你在干嘛?跳操呢你到处跑什么?!”
“苏老师!江斯言他一直在笑我!”纪闻生指着江斯言开始告状。
“老师我没有!”江斯言赶紧狡辩,“我只是在做笑容训练而已!这样有助于让我的嘴唇变成微笑唇!”
苏婉阴沉着脸看着他们,这声音大的,你俩再吼大点声呗,全校都快听见了。
台上的校长目光看了过来,苏婉抹了一把脸,她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两个祸害祖宗。
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强忍着怒气说:“你俩课间操结束后跟我去办公室!”
江斯言、纪闻生:芭比q了,又要被骂了。
后来他俩在办公室当着一大堆老师的面,被骂了一个上午,回去罚扫一周男厕所,外加一万字检讨,不能上网抄,还要加上拼音的那种。
回想起那件事,纪闻生没忍住,活动了一下自已的手,可给他整到了。
那边那俩还在聊天,说着说着还抱在了一起,嘴里面大喊:“兄弟!还是你懂我!这就是知已!”
纪闻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知已上了,他记得上次江斯言也是这么对盛梵说得,然后成功抄上了别人的作业。
“唉,我说你俩…”纪闻生侧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迎面一个篮球砸在左耳处。
江斯言看见纪闻生被砸了之后,反手一把把沈育推开。
被推倒在草坪上的沈育:?
刚刚还一口一个知已,下一秒就被推开了?
“闻生你没事吧?”江斯言靠过去,眼神担忧的望着纪闻生。
纪闻生捂着耳朵,轻轻摇了摇头,耳边嗡嗡嗡的,脑袋发晕。
“你他么有病啊?”江斯言火了,转头看着砸球的那个男生。
林华一脸吊儿郎当的,旁边男生把球捡过来递给他,他拿着球在手上拍了拍过去,说:“叫什么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行了吧?”
江斯言没理他,把纪闻生扶起来准备去医务室的时候,林华又开口了。
“瞧他们那样,还欺负我弟呢。”林华转头跟他那个兄弟嘲笑。
“呵。”江斯言气笑了,让沈育帮忙扶着纪闻生,正巧这个时候林华在手上拍的球,不小心掉了,江斯言把球捡起来,反手给人脸上砸过去。
“艹!艹泥爹了腿的,欠揍是吧?”林华捂着自已的鼻子骂道。
“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江斯言冷笑一声,转头找纪闻生去了。
沈育扶着纪闻生,看见对方捂着耳朵的手里渐渐流出了血。
“卧槽了江,江斯言!血!流血了!你还管那个龟孙干嘛!”给沈育急惨了,这怎么还砸出血了?
江斯言左眼皮跳动了一下,赶紧过去看。
林华还搁那边叫,沈育见那人要过来的时候赶紧大喊:“景哥!有人要揍你兄弟了!”
“干嘛呢?”景止从树后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啥情况啊?”
江斯言把纪闻扶着走向医务室那边,也没理他们。景止满脸懵逼的出来,不是,他还没睡醒呢。
“景哥!林华把人家其他班同学砸出血了!”沈育说。
“哟,那么牛逼。”景止下意识说。
林华捂着鼻子,满手是血,止都止不住,嘴里小声说道:“那他还把我鼻子砸出血了呢。”
“你先动手的啊!你这人怎么能故意这样?!太过分了!”沈育义正言辞道,越说越冒火。
景止靠在树边,看着自家兄弟一脸正义,这孩子又正义上了。
“我先动手怎么了?我故意的又怎么了?谁让那货之前欺负我弟!我就故意砸他怎么了?!”林华见景止似乎不管事,语气又嚣张了起来。
沈育气得准备动手,景止慢悠悠的走上去,一拳给林华砸过去。
“没怎么,就是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不止鼻子流血。”说完拉着沈育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教他,“我说你一天到晚挺闲的,人家的事跟咱有啥关系?你有这闲工夫去学习一下让亦柔少操点心。”
林华捂着自已的左脸,愤愤不平地盯着他们,景止转过头来的时候,又赶紧撇过视线。
“还有你,把人家砸出事了,自已想办法了,该赔钱赔钱,该惩罚就惩罚,找老班去。”景止说道,又给郑致远默哀了一秒。
沈育还在那念叨:“不是景哥,兄弟出事了,我们要为他两肋插刀!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以后怎么找朋友啊?!”
景止瞥了一眼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又不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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