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元直此话甚是有理啊!”
姚老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
“子正这首词虽然称不上绝佳,不过却是把清莹那丫头的名字给写进了词里。就算将江深源能做出一首好词来,可若是词里面没能像子正这样把清莹那丫头写进去,恐怕也是比不过了。”
说罢!姚老看向了施文庆。
“信之,你以为老夫所言如何啊!”
云颢入了白鹿书院,那这场比试也就是代表了白鹿书院和他文德书院的比试。
至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学子能像一匹黑马一样杀出来,江意的《古朗夜行》和云颢的《明月几时有》在前,施文庆压根儿就没有去考虑过这种可能。
《东风第一枝·梅花》这首词他也完完整整地听了,的确如姚老所言,虽然是佳作,可却称不上绝佳。
可是也正如姚老所说,这首词就如之前云颢送给林婉婉那首诗一样,完全是给珑老儿他家闺女量身定做的。
而江意之前就已经主动提出了要求,他爱慕珑老儿家闺女,也要以此为题。
江意虽然有才,可是在这首无论从性格、容貌、情爱甚至是生活气息中,都完全贴合了珑老儿家闺女的《东风第一枝·梅花》面前。
此时此刻,江意还能拿出什么去比。
而若是输了,那就代表着下一届的诗会,将会在白鹿书院举办。
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接任文德书院山长的时间,竟然会发生如此丢脸的事情。
“江深源糊涂啊!为何要给自已也定下这样一道命题,若是.....若是......”
想到这些,施文庆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对江意也生出了些许埋怨。
就连姚老跟他说话,他也不是很想去理会了。
不过不理会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姚老的身份摆在那里,丢脸与失礼比起来,对于读书人来说,孰轻孰重他还是不会糊涂的。
施文庆灌下一杯酒后,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姚相所言即是!”
见到施文庆这副样子,姚老也没有再与他多说,他问施文庆的目的,不过也就是提醒施文庆这第二次比试的规则,到时候不要耍赖罢了。
69書吧
姚老念词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大,远一些的文人学子与千金小姐们听不见,纷纷颇为好奇地关注了过来。
姚老见状笑了笑,随即吩咐侍女将宣纸交给花魁娘子后,拿去台上念了起来。
云颢已经回到了白鹿书院学子那边,屁股还没坐下,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就全都端着酒杯围了过来。
此时此刻,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对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同窗,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佩,吹捧之类的话自不必再去多说了。
最后在一位学子的带头下,所有人都齐齐举起了酒杯。
“今日幸得有子正出马,终于让我白鹿书院在他文德书院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诸位同窗,让我们一起敬子正一杯。”
“贺!”
压抑了多年的憋屈此刻从心里吐出来,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那整齐划一的呐喊声,竟是大有一股直冲云霄之势,引得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了过来。
敬完酒后,学子们各自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云颢的屁股也终于得以落到了座位上。
这时,花魁娘子也正好走到了台上,声情并茂地念起了云颢那首词来。
待得花魁娘子念罢,下了台去,偌大的广场上安静了片刻后,顿时就变得喧闹了起来。
文人学子们或是摇头晃脑,或是用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纷纷开始讨论起这首词的精妙之处。
云颢送给林婉婉那首诗,诗名里有林婉婉的名字,而这首《东风第一枝·梅花》,是在词句里写出了珑清莹的名字。
那些千金小姐们在听懂了这首词的精妙,或是在别人的解释下明白了这首词的不凡后,皆是朝珑清莹投去了和之前看向林婉婉时,同样艳羡的目光。
而这两首诗词,竟然都是贴合了两人的容貌性情来写的,这就让她们不得不惊叹了。
她们看着珑清莹和林婉婉,心里颇有些酸溜溜的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朝着云颢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竟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幽怨之色了。
陈会眼中也有着艳羡,不过倒是没有这般复杂了。
她盯着云颢,想着待会儿等那个几乎已经注定的结果出来后,她要不要耍耍赖,在告诉云颢自已的身份后,让云颢也量身定做为她写一首诗词,到时候好拿回去在嫂嫂面前炫耀一番。
文德书院那边,江意愤怒到酒不喝,声也不吭,一脸的阴沉之色。
其余学子见状,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了。
而陈暄在见到江意这副样子后,心里再次生出了一股解气的快意。
过了好一阵,所有人依然沉浸在对云颢所作的三首诗词的震撼之中。
而且由于云颢是白鹿书院学子的身份,就连周俊彦所做的那首名为《折桂令·中秋》的散曲,也再次被拿出来津津有味的品评。
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所有人就仿佛已经把文德书院,把江意那首极佳的《古朗夜行》都给忘记了一般。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彰显着文德书院在这次诗会上,沦为了白鹿书院的配角。
一名学子听到一句又一句对云颢,对周俊彦,对白鹿书院的夸赞声,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他在给江意倒满了酒后,壮着胆子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深源兄?”
江意正端起酒杯想要往嘴里倒,闻言后停了下来,他看了那名学子一眼,然后猛地将杯子拍在了桌子上。
“云颢!”
他盯着云颢,气得咬牙切齿,随即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偌大的广场。
“深......”
文德书院的一众学子见到这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想要叫住江意,可是却终究没有叫出口来。
江意这样的举动代表了什么,他们心里已然明白,今夜的诗会,文德书院......输了!
他们心有不甘,可也只能不甘地接受这样的结局。
陈暄看着江意即使已经离去,可身体却仍旧被气得隐隐发抖的背影,他在给自已倒满一杯酒后,无比畅快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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