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痴的“生存法则”,胡桃终于发起“全面反击”。二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平日里白痴或许不会多言,但这次关乎小面包未来的江湖观,他也难得地开口。尽管不像胡桃那样滔滔不绝,但每一句话都带有强烈的威慑力。胡桃则倾尽全力,引用戏曲与歌剧中的爱与正义理念,试图纠正小面包那稍显危险的观念。
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宁静而浪漫的公园悄然增添了热闹。小面包蹲在草地上,仰头看着胡桃和白痴的身影。看着他们的争论,这个一直生活在平静中的小女孩,此刻……
露出了极为欢快的笑容。
“错了!人与人之间还有爱与和平!有时为了保护他人,甚至愿意牺牲生命!”
“……面包,是我养活的。教育,我说了算。”
“凭什么?!再说,你才多大?你养活本身就奇怪!小面包,听胡桃姐姐的,别听你那个笨蛋小爹爹,要坚持爱与正义~~~!”
“啊~~~~!呜呜呜~~~~啊啊~~~~!”
正在争吵的两人同时听见小面包的喊声,他们同时回头,还没看清,一个小身影已挤入两人中间。而他们的手,也被两只小手紧紧握住……
“啊呜~~!呜,呜啊,啊啊呜~~!”
争吵的两人同时闭嘴,白痴和胡桃低头看向牵着他们的女孩。她正笑着……笑得非常开心。握着他们的小手不住摇晃,仿佛……她感到非常快乐。
……快乐?
胡桃抬头,对上白痴那双冷漠无波的双眼。不知为何,她的脸瞬间涨红。猛地抽出手,退到一边。
“啊呜?”
小面包大概没料到胡桃会松开手。她抬头,疑惑地看着这位与“小爹爹”年龄相仿的女子,一脸不解。思考片刻后,她再次伸出手,朝胡桃张开……
“啊呜~~~!”
胡桃没有接住那只小手。相反,她将双手藏在身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白痴。白痴一时不解其意,凝视着她,希望能看出些什么。
“你……是故意的吧?你特意……诱导她的……对吧……”
红着脸,女孩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
白痴低下头,反复琢磨这句话十几遍……他不禁冒出冷汗!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胡桃这话的含义!正因为无法理解,他再次想起胡桃“公主”的身份!
没人能揣测“公主”的心思。能得到这个称号的女子无一不是深思熟虑、心机深沉的“怪物”!凭他这只下水道的老鼠妄图揣摩“公主”的思维,实在太愚蠢,太高估自已了……
白痴无奈地叹了口气……面对眼前这个明显已紧咬住自已喉咙不放的“公主”,他终于明白,自已输了。也许他曾赢过她几次,但谁能保证那些胜利不是“公主”的有意放水?仅凭手中握着她的“信物”,这位“公主”仍能对他颐指气使,可见他的智谋远逊于她。
也许……
只要她乐意,随时随地都能撕破他的喉咙,取走他的性命。
“喂,你……怎么了?”
在江湖的纷扰中,胡桃恐怕永远无法揣测白痴内心的深邃。她只见白痴面罩冷霜,不由得轻声问道。白痴一愣,全身的警觉如弦紧绷。如今他已深知自已不过是“公主”手中的棋子,一只自以为智谋的试验鼠。他已不再漫步于宁静的花园,而是重返那寒风刺骨的赛纳格,任由暴风雪在耳边呼啸,割裂肌肤的寒冷。
“……无妨。”
“是……是这样吗?”胡桃对小面包牵她手的举动仍感尴尬,脸颊绯红,转过身,“既然……没事,那……我们继续走吧……”
“……嗯。”
“嘿!老兄,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啊!”
忽然,湖边传来一声粗犷的呵斥。白痴和胡桃同时回头,只见刚才撞树摔倒的汉子正被五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围住。看他们的衣饰,应是出身贵族世家的子弟。
紫发男子摸着后脑,畏缩地向这群比他年轻十岁的少年低头赔罪,然而那五人并不罢休,其中最魁梧的一个上前扼住紫发男子的喉头,将他高高举起,指着自已的胸膛厉声喝问——
“混账,废柴老头,你刚才撞得我胸口好疼,知不知道!你是在轻视我吗?现在的成年人都习惯轻视孩子吗?啊?!”
此人似是头领,他一声怒吼,其余四人也跟着附和。紫发男子满面冤屈,他拼命拍打那首领的手臂,呼吸困难。然而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未经磨砺的胳膊与那少年相比,反而显得瘦弱不堪。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撞到……您的……胸口的……!请……放过我……求求……您……!”
四周的情侣纷纷避开,面对这五个挑衅者,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胡桃目睹这一切,心中愤愤不平。她刚要挺身而出,却瞥见一幕……
“呜……呼吸……我……我喘不过……气……气……!!!”
紫发男子的脸已憋得通红。此时,他突然探手入怀,再拿出来时,手中握着一块导力石!其余四人见状连忙后退,那首领也放开紫发男子,退后三步,手中短棍已握紧。
或许是憋得太久,紫发男子落地并未逃走,反而双手相击,右手在握有导力石的左手上画出符咒。十秒后,导力石发出红光,紫发男子立即将手掌对准那小头领,张口一吹。
一团火焰,自掌心飞出。
“导力师?!”
一旁的胡桃立刻拍手叫好!她常听闻导力系弟子如何厉害,导力师的称号是如何难得。在此之前,她也曾亲眼见过导力师操控导力石,瞬间取人性命的威力!见这位一直受欺的叔叔竟是名导力师,她怎能不兴奋。
“好啊!烧!烧……”
然而这时……
飞出的火球被首领一棍击散。下一瞬,年轻人连跨三步,转身出现在紫发男子身后。一棍,狠狠地刺入他的背脊。
“死……他……”
胡桃话音未落,那导力师便败下阵来,毫无怨言。待那五人听到胡桃的喊声,抬头寻找时,胡桃已被白痴拉住,消失在树丛中。
“啧,吓我一跳!起初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喂喂喂!没本事还冒充导力师?你究竟有几斤几两?练心了吗?还是仅是火焰技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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