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诩为普通人未来的守护者,然而,有些行径却是连他们自已也难以洗清的恶名。教会中,有那么一些人和部门,不得不担起“必要之恶”的名头,干些见不得光的活计。
魔术师们,尤其是那些与教会不对付的,视他们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嗯,比阿尔托莉雅种遇到饥饿还严重呢。
想当年,教会那可是火枪与圣经并用,让一众魔术师吃尽了苦头,名声扫地。像远坂时臣那样与教会关系密切的魔术师,简直是凤毛麟角。
说穿了,异教徒在这些人眼中,比异端更让人咬牙切齿。
也正因如此,那些天使们才会屡遭袭击。在这个时期的德国,枪械易得,比起樱花那种相对封闭排外的环境,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在这战火连天、教育落后的地方,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比比皆是。
这个男人,心中怒火源于信仰,憎恨源自同胞之死,二者交织成一首复仇的乐章。
在怒火的驱使下,青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个在胸口划十字的天使,终于,他扣下了扳机,口中咒骂:“给我消失吧!你这异教徒的狗腿子!”
巷子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男子手持RPG,瞄准眼前这个被称作“天使”的存在,心中笃定:这么近,你逃不掉!
他未曾深究,现代武器对神话生物是否真有杀伤力,毕竟,他没受过那些书本上的教育。
“这距离,你肯定完蛋!”他心中暗喜。
就在这时,“天使”似乎有所察觉,抬头望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男子已按下发射键,胜利在望!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黑夜瞬间亮如白昼,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哈哈!这下看你还怎么飞!”男子在屋顶上激动地握拳,满脸得意。
在他看来,RPG的威力无人能敌,哪怕是天使。
“嘿,真的吗?”一个轻快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如同老友相见。
“没错!我打中了那个神使!”男子回头,笑得合不拢嘴。
“年轻人,我本不想破坏你这份快乐,可我还没死呢,你高兴得太早啦。”女子语带戏谑,却让男子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髓。
“!!!”
夜色中,青年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震惊,让他的理智瞬间瓦解。但人类的本能强大无比,硬是把他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让他的心神稍显平静。
“喂,这招怎么样?”
青年被单手拎起,喉咙被牢牢掐住,他挣扎得像个顽皮的孩子,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如铁钳般的手。他的双脚在空中乱踢,显得有些滑稽。
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抹血红的影子。
能天使,就是那个在爆炸声中掏出烟雾枪,借着烟尘掩藏身形,如蛇一般悄无声息来到他背后的家伙。
这样的手段,对于普通人或者魔术师来说,确实难以抵挡,但面对顶尖的从者,她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她的二十吨拳力和百米四点七秒的速度,最多也只能让她与那些不使用宝具的对手打个平手。
若是遇到赫拉克勒斯那样的猛人,能天使小姐恐怕就只能靠她那厚实的皮肤来硬撑了。
“遇事不慌,宽以待人,这才是大智慧。”能天使一边念叨着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一边冷冷地盯着手中无力反抗的青年。
“说起来,饶恕过错者是神的事,而我这‘天使’,得负责送你上去接受审判。至于祂是否会原谅你,那可就天知道了。”
能天使心中并不乐意轻易断送别人辛苦活着的岁月,可恐怖分子嘛,哼,那就不一样了。
这家伙居然在城里用火箭弹,真是脑子进水了。
也不想想,这会伤及多少无辜的路人啊。
她盯着那扭曲着脸庞,写满绝望的敌人,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一幕刻进灵魂深处,轻轻念道:“有人说过,无论何时何地,对生命要有敬畏,这样才不会迷失方向。”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我会在这一刻为你祈祷的,再见。”
——咔擦。
一声脆响,那脖子在二十吨的压力下应声而断,尸体顺着屋檐滚落,掉在了下面的街道上。
“真是的,杀了这么多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能天使挥了挥手,装甲下的脸上尽是嫌恶。
能天使行事,向来以正义自卫为准则,若非对方先亮枪,她绝不轻易夺人性命。但可惜啊,那些来者不善的家伙,无一例外都逼得她出手无情。
开枪的人,就得有被反击的准备。
他们既然心怀杀意,能天使又岂会手下留情?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然而,这样的日子就要告一段落了。她离爱因兹贝伦的领地已是不远,以她的速度,算上途中休息,三天左右便能抵达。
回国后,可得和龙之介好好享受一顿烤肉,庆祝一番。
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总是在牺牲与救济之间摇摆,没有哪个盘子会空空如也。
大人的选择,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借口。
现实面前,人总得做出选择。想要减少世间的悲剧,有时别无他法。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有时就得放手失去一些。
为了多数人的生,有时候不得不做出牺牲。
这个救济的法则,卫宫切嗣自少年时便已深知。
这世上没有神,也不必向虚无祈求。
卫宫切嗣,这位把魔术当作日常工具的法师系00,对那些神秘兮兮的东西从不盲目崇拜。
在他眼里,什么魔术、科技,还不都是达成目标的手段,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名声这东西,能当饭吃吗?”他常常如此想,只要能消除世间的悲剧,就算手段不那么光彩,他也绝不手软。
这一回,他花了九年时间,精心筹备,成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一员,只为了那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
手背上那三道火焰般的印记,便是他决心的证明。
他的妻子,那位红眼白发的美人儿,困惑地看着他忙前忙后,不禁出声:“切嗣,这种跑腿的活儿,让别人去做就行了,何苦你亲自动手?”
“嘿,东京湾那事儿你还记得吧?这次,就算是一步之遥,我也要亲眼确认圣遗物的安全。”他吐出一口烟,淡淡地回应。
圣杯战争,近在咫尺。
这是他实现梦想的唯一机会,也是他最后的决战。
这个男人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宝在了那个神秘的仪式上,他可是决心要竭尽全力,不让一丝一毫的差错发生。
为了心中那份正义,他愿意把感情和道德都抛诸脑后,一心只想成为最公正无私的法官。可每当现实与理想出现偏差,他那股子怒气就不请自来。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他随口说道。
田中组的那位老爷子,对自已的真实身份藏着掖着,让卫宫切嗣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说到底,他了解那位严谨、充满昭和气息的老人,在这种事情上,怎么可能出差错呢?
“‘哪里通物流’吗?”他自言自语。
邮件里提到的这个名字,让切嗣陷入了沉思,他望着那片清澈的蓝天,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这名字听着新鲜。
那是个新近崛起,专搞危险品运输,行走在法律边缘的组织?
他和妻子爱丽斯菲尔在德国一呆就是九年,偶尔也会出门溜达溜达。
而且,为了让爱因兹贝伦家这个古堡跟上时代,他还特意张罗,硬是让人家装上了那些与古堡风格格格不入的网线和电线。
事实上,当爱丽丝菲尔的挂名祖父,那位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第八代族长“阿哈德”得知这个请求时,脸色一直颇为阴沉。
是对新科技的厌恶,还是仅仅不想露出自已的“小白”本色呢?
互联网这东西,传递消息的速度确实让那些沉迷于传统魔术的术士们望尘莫及。
不过,胡思乱想不如实际行动,去会会这位族长不就得了?
这么一想,卫宫切嗣在车里熄灭了烟头。
说到天使,你会想到什么?
光环加身,羽翼在后,一身白色飘逸长裙,面貌中性,雌雄莫辨?
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踏进这家酒吧的那一刻之前,切嗣心中的天使确实是这副模样。
然而,那不过是孩子们的睡前故事罢了。
那个曾在中东战场上游荡多年的男人,从未目睹过神的慈悲。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信仰与否的士兵,疯狂的程度相差无几。
命,都只有一条,数量上并无二致。
直到他目睹了一位身着现代服饰,正与酒吧老板拼酒量的“天使”,连一贯面无表情的卫宫切嗣,也差点惊掉了下巴。
卫宫切嗣觉得自已最近的压力有点大,连走进酒吧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那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更是僵得厉害。
抽完一根烟,冷静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已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再次推开了那扇门。
这一回,门内那位脸上泛着微红的能天使小姐,正巧转过头来,一不小心,还对切嗣打了个小酒嗝。
“......”
“......”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对望了一会儿。
切嗣的目光落在了能天使身边的行李箱上,那上面画着一只滑稽的企鹅。
“这是,哪里通物流?”他问道。
“你是爱因兹贝伦的?”能天使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
她看似醉意朦胧,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
能天使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卫宫切嗣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切嗣则注意到了她背后的光翼和头顶的灯泡,突然间,那些被自已深埋在记忆角落里的信息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五年前,关于天使降临的传闻在魔术师的世界里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在樱花的冬木市。
可最后,这事儿被时钟塔和魔术师协会的人当作了圣堂教会编造的无稽之谈。
随着时间流逝,连圣堂教会都不再提起,这个消息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卫宫切嗣听着田中家老爷子那含糊其辞的话语,轻轻点头,心下明了。
但这事儿嘛,跟他没什么关系。
管他真的天使还是假借名义的骗子,切嗣全不放在心上。
他心里头,除了对家人的深情,就只剩下对正义那份执着,宛如枷锁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不至于让那些为正义付出的牺牲白费。
他环视酒吧,见四下无人,便向熟悉的老板点头示意,老板会意,笑嘻嘻地走开了。
“东西呢?”他问,目光落在那个因酒精而双颊泛红的少女身上,毫不理会她头上那显眼的高能灯泡。
能天使眯着眼,从箱子里取出包裹,递给他,笑言:“当然,这世上还没我们哪里通物流不敢送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正义的伙伴啊。
69書吧
在诸多故事里,这样的角色总带着光环,仿佛那些漫画中的英雄,和平的象征。
但在型月的世界里,这样的名号却似诅咒,那些怀揣理想的男人,往往逃不开悲剧的宿命。
不过,眼前的切嗣,却似乎并不为此所困,依旧我行我素,轻松自在。
“哎,不说话也罢,几个月没和普通人聊天,连我这样的能天使小姐都会觉得孤单呢。”能天使不在意卫宫切嗣的反应,少女无聊地耸了耸肩。
死宅又怎样?能天使可不喜欢冷清。有机会的话,谁不想和漂亮小姐姐、靠谱兄贵们一起嗨皮?哪怕是忙工作,那也是开心的!
死宅?哼,这个词多半是自嘲。想当年每次面基,哪个不是打扮入时,阳光帅气?连幻影坦克那样的稀有货都少见。
谁知道,梦寐以求的德国免费游,竟变成和恐怖分子的激战。一个人干掉六百多敌人,能天使都累趴下了。
更糟糕的是,掌机卡带没电,记录丢失,心情简直跌到谷底。
就在能天使拿着捡来的硬币抛着玩时,卫宫切嗣终于检查完圣遗物,将包裹放入手提箱。虽然花了点时间,但她并不介意。
签收快递时,检查包装是否完好,这是顾客天经地义的权益。
“余款稍后便转入你的账户。”
“不用客气哟~”
眼前的少女语气轻松,卫宫切嗣不禁微微扬了扬嘴角。
“你,真的是天使吗?”面对玩弄硬币的少女,这位魔术师杀手忍不住发问。
“能天使,货真价实。”少女自豪地指着自已,展示出阳光般的笑容。
嗯,字面上的能天使。
既然代号是能天使,那就应该是能天使吧?
谁让那鹰角公司对干员的真名守口如瓶,哪怕是个魂学、白学、舟学全通的专家,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穿了,不存在的东西,怎么找得出来?恐怕鹰角内部对这些干员的真实姓名也是一笔糊涂账。
再者,能天使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凯尔希、阿米娅、斯卡蒂那些听起来就像是真名的角色。
“......就这么认为吧。”
卫宫切嗣盯着能天使头上的光环,沉思片刻,随后站起了身。
他与宗教信仰无关,更别提信神,他和能天使,不过是快递员与客户的关系。
交易完成的那一刻起,两人便再无牵连。
没错,半点关系都没有。
望着卫宫切嗣那渐渐模糊的背影,能天使轻轻端起酒杯,杯中映出的影子让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哎呀,我这爱管闲事的性子,真是改不了了。”
她心中想,都说英雄出少年,年轻时的英雄总是爱插手别人的事。
但自已呢?算不上英雄,也不想成为英雄,只是不愿见到伊莉雅,或者说卫宫切嗣受苦。
英雄,那是愿意献出一切,为他人默默付出的存在。
他们可不是为了鲜花和掌声而战,哪怕遭受误解、贬低,甚至辱骂,依然坚定地拯救他人。这样的人物,常常不为人理解,甚至被轻视,却做出了最大的贡献。
“大人做事,总不能看着孩子走向绝境吧?”
回望FSN的结局,连那位紫发女路人都有个美好的补偿,可伊莉雅却什么都没有。
既然穿越至此,抛却了一切,甚至性别,何必再被他人的期待所困?
“这第二次生命,不如就随心所欲,活得自在些。”她心想。
在那个穹顶即将砸落的惊险瞬间,明明以为自已这次是真的要告别这个世界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形态,神奇地继续存在着。
——身体似乎早已习惯了行动,自主地舞动起来。
“卫宫切嗣。”她忽然开口。
“嗯?”他疑惑地回应。
“你走的这条路,可是通往地狱的哦。”她带着一丝调皮的语气说道。
话音刚落,酒杯便狠狠地与柜台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沉闷的响声仿佛在控诉着男人的执着。
“人力有时尽,神都无法做到的事,你却偏要一试。”她继续说道。
“无差别的爱,等于没有爱;无差别的拯救,结果连自已都迷失了。”能天使指尖轻拨杯口,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杯中的倒影。
“我不奢望一句话就能让你回心转意,但你总该记得自已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吧?至少想想你的妻子和女儿,那可是你心中的温暖啊。”
卫宫切嗣背对着她,语气坚定:“哪怕赌上生命,我也决心要拯救这个世界。”
一旁的少女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一根筋?”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他的回答依旧坚定。
男人的声音坚定有力,曾对能天使视而不见的他,此刻却异常认真。他紧咬着牙,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动,缓缓地说出了自已的信念。
“冬木市的鲜血,难道就是人类末路的预兆?你注定失败,因为这便是天意。这场圣杯战争,最终不会有胜者。想要彻底消灭恶?那等同于消灭整个人类。”
天使的背影如烟般散去,仿佛一切皆是梦,她从未真正出现过。
切嗣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少女已消失无踪。
只留下酒杯,边缘还挂着泡沫,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出男人坚毅的侧脸。
柜台上的酒液,留下了他的笔迹:
“以凡人之躯,追逐圣者之梦,犹如伊卡洛斯,虽陨落却辉煌。”
月光洒下,夏夜显得更加宁静而明亮。
大地沐浴在余晖中,逐渐沉入梦乡。
杀人鬼独自一人,凝视着日记扉页上的身影,抬起头,迎着窗外的月光。
那个雨夜,如天使般的少女降临,成为龙之介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引导他走出血海。
曾经的龙之介,或许已经死去。
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转向日历。
“这都六个月没消息了,那所谓的运送任务,怕是没那么简单吧?难道是天使大人接到了什么神秘使命?”
龙之介自言自语,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托着下巴,胡思乱想了一通,自然而然地为能天使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对她长时间的沉默不疑有他。
谁让她是天使呢,这尘世间,哪里有能伤她分毫的东西?
龙之介如此坚信,全因那一次,亲眼目睹能天使从光环中变出八把大枪的壮观一幕。
当然,他对天使的这份信任,也少不了母亲那些关于神秘主义的唠唠叨叨,以及能天使自已那演艺专业带来的独特魅力。
这姑娘,和人打交道从不露馅,可一旦扮演起神棍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演艺专业的功底,让她在这方面比常人强了那么一丁点儿。
正当龙之介沉醉在月光之下,一楼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他耳朵一竖,眼神立刻锐利起来。
“有情况!”
难道是窃贼?
还是入室抢劫的不法之徒?
龙之介紧锁着眉头,从积灰的抽屉中翻出一把久未出鞘的匕首,目光若即若离地投向楼梯口。
他心中琢磨,野猫老鼠?哼,那可是想都没想过。
猫咪们早已被那位能天使吓得魂飞魄散,避这家哪里通物流公司如蛇蝎。
至于老鼠,谁会巴巴地跑来个空荡荡的米缸探险呢?
这道理,就如同为了杜绝蚊子叮咬而全身涂满驱蚊水一般。
只要你的米缸空空如也,哪来的老鼠和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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