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声如蚊讷,“夫人,妾身肚子疼。”
“肚子疼去找大夫,告诉本夫人干什么?本夫人又不会治病。”
杨文琴优雅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行了,别在这装了,回你的清梨院去吧,以后没事少往我跟前凑。”
“谢夫人,妾身告退。”
阿月一站起来,大丫鬟语声颤巍巍,“血,血,阿月姑娘流血了。”
阿月感觉到了,第二天量多,这么长时间不换渗出来正常。
就是不知道肚子为什么这么疼。
按说不应该啊。
她淡定行礼,“妾身先回去了。”
杨文琴冷淡地嗯一声,见阿月退到门口转身,浅粉色裙子上明显的红色一闪而过。
手里的茶盏没拿稳掉在腿上,茶叶茶水洒了半身。
“夫人小心。”杨嬷嬷捡起茶盏放在桌上,拿帕子拂去茶叶,裙子湿了一大块肯定是要换了。
杨文琴顾不上衣服,“嬷嬷你是不是……”
“夫人别怕,没有害人的东西,侯爷最多查到熬粥的锅子煮过红花水罢了。”
杨文琴:“请大夫。”
杨嬷嬷蹲下身,压低声音。
“老奴看她不晓事,不如拖一拖,她坏了身子难有生养,才真正威胁不到夫人的地位。”
杨文琴犹豫。
“夫人不能不为哥儿考虑,要是她生下健康的孩子,侯爷岂能不偏心。”
“夫人要是担心侯爷责怪,就推到老奴身上,老奴年纪大了是时候回家养老。”
杨文琴不想手上沾血,然而事情已经做了,为了孩子她必须狠下心肠让利益最大化。
“如果她要大夫就给她请,别做的太明显。”
“老奴醒得。”
但其实是个乌龙。
顾致远来的时候,她肚子已经不痛了,正靠在凭几上吃大枣。
“怎么回事,夫人院里的人说你小产了?”他是知道她来月事的,不是很担心。
“妾身早上去给夫人请安,喝了一碗加红花的粥。”
阿月简单说完经过。
“看过大夫了吗,我叫人去请。”
阿月拉住他,“白术懂医术,看过了没事。”
月事期喝红花有助于排出淤血,不好的是掉血过多。
简言之,她虚了。
“爷给你做主。”
顾致远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忍不住挤到榻上把她抱在怀里。
“是侯爷非要抱的,弄脏了衣服可不要怪妾身。”
“怎么,你要拉裤子里?”
“啊,你……”阿月气死,给了他几个小拳拳。
“别乱动,要是弄脏了,你就给爷洗衣服。”
阿月不动,“妾身赔爷一件衣服吧。”
刚刚她有感觉,说不定已经……
顾致远把她放到一边,果然见衣袍上一抹红色,“行,爷以后的衣服归你管了。”
“侯爷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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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能不能穿上新衣服就看你的了。”
顾致远撂下话,穿着脏衣服出门。
阿月气呼呼抓了两个大枣扔去。
他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稍稍往侧边一步完美躲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月:臭男人、狗男人、狗致远……
出了清梨院的顾致远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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