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氓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转身走向那两名瑟瑟发抖的护士,似乎正准备把她们押送到位于这座堡垒监狱深处的水牢之中。这个水牢本是计划用来建造一个密封性极佳的仓库之用,但现在看来,它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用途。
就在蝎氓即将动手之际,初狸突然出声喝止:“且慢!既是作为回礼,我倒也颇想与这两位护士的主人过过招呢。”话音未落,她已迅速抬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自然。只见她轻轻一挥手指,一道浅绿光芒瞬间从指尖飞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两名护士的眉间,并迅速化作一个神秘而复杂的浅绿色符咒。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那个符咒闪烁了几下后,便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蝎氓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想到这位小姐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本领,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真是太厉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显然对初狸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感到震惊和敬畏。
“不必多此一举,将她们放出去,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汤闫对于初狸的做法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她此举背后的深意。很快,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禁暗暗点头,心想这个主意倒的确不失为一个良策。于是,他转头看向蝎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蝎氓,我记得你有一种秘术,可以让他人忘却某些事情,对吧?”
听到这话,蝎氓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首领才是最为可怕之人。
这种法术虽然不会对人造成直接的伤害,但它所带来的后果却可能比任何酷刑都更为严重。因为一旦被施术者失去了记忆,就等于失去了自我,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蝎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面对首领的命令,他又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回首领,确有其事。只是此术犹如晦涩难懂的天书,施展起来复杂异常,且犹如无底洞般,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额……中术者也不单单会失忆,可能还会有……有点后遗症。轻则失忆后几日会如痴傻之人般,思维混沌,重则神志不清,仿佛行尸走肉,毫无生气……您确定要施展此术吗?”
“无妨,你无需忧虑术后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们将会毫发无损、完完整整地回归到宗政一那里。”初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方才施展的那道咒语,能够确保她们神志清醒,免受痛苦折磨,权当是对宗政一救命之恩的一种报答吧。”
听到这里,蝎氓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暗自庆幸不已。他心想,还好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尚存一丝人性,否则以她这般强大的实力,如果真要对宗政一下手,恐怕那家伙早已如同枯萎凋零的花朵一般,萎靡不振许久了。想到此处,蝎氓不禁对初狸生出几分敬畏之情。
蝎氓犹如变戏法一般,从腰侧那小巧的皮包里掏出黄纸,沾上朱砂后,便开始龙飞凤舞地绘画起符箓来。待完成后,他如贴珍宝般将其贴在护士的脑门,又取出银针,稳稳地插在黄纸上。半晌,这一系列动作才算完成,而蝎氓的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那黄纸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悄然消失。蝎氓仔细查看了一番护士的状况后,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您竟然是宗医生的病人吗?嗯......不过看您如此厉害,又怎么会生病呢?莫非是遭遇了什么棘手的难题,恰好被我们家老大出手相助,所以才......打算......”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蝎氓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神色,仿佛在暗示着某种不可言说之事——以身相许啊?然而,他话尚未说完,便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袭来,紧接着自已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老远。
一旁的汤闫实在听不下去了,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将蝎氓狠狠地踹到了旁边。只见汤闫面沉似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个口无遮拦的年轻小伙子,眼中闪烁着丝丝寒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蝎氓!这分明就是我那尚未过门的妻子,你若胆敢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说话之人满脸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蝎氓,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而被他斥责的蝎氓,则是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这竟然真是我的准嫂子啊……嫂嫂,小弟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口不择言,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啊!”蝎氓一边说着,一边连连作揖赔罪,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刻的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早知道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是大嫂,打死他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只见蝎氓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感。一想到因为自已的鲁莽行为可能会惹恼了大嫂,从而导致日后在首领面前没有好果子吃,他便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然而,与蝎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初狸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蝎氓,随口说道:“你家首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啦?好了,我就不在这儿妨碍你们了。”说完,初狸转身离去,留下蝎氓和汤闫两人面面相觑。
此时的蝎氓也是一头雾水,他看向皱着眉头看着自已的自已的汤闫,小心翼翼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老大?嫂子看起来似乎……”话到嘴边,蝎氓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尤其是当他瞥见汤闫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庞时,更是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闭上了嘴巴。随后,他二话不说,拉起地上两名昏迷不醒的护士,脚底抹油似的逃离了现场。
闹剧如鸟兽散。
待到护士被当作旷工扣工资时,已是次日清晨,初狸端坐于军营楼顶,心不在焉地凝视着正在操练的特卫,只觉索然无味,“比起滇湖岛的魔鬼训练,这简直犹如儿戏,实用的技巧是半分也学不到。如此程度,恐怕连上岛的资格都不具备吧。”
这绝非初狸信口胡诌,毕竟她出身杀手军团,又是二把手,这些自然是不入她的法眼,只得怏怏不乐地前往城墙下与丧尸进行肉身搏击,以解心头之痒,不然她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初狸回到房间,发现汤闫已经在等她了。
“你怎么来了?”初狸满脸诧异之色,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汤闫一脸凝重,神情异常严肃,缓缓开口说道:“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初狸见状,赶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紧紧锁定着汤闫,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好奇,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沉默片刻后,汤闫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丧尸的秘密。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我们怀疑这些丧尸并非普通的行尸走肉,而是背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组织和精心策划的阴谋。”
初狸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它们不仅仅是没有意识、只知攻击人类的怪物吗?难道它们还有更高层次的智慧和目的不成?”
汤闫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初狸的猜测,接着解释道:“目前来看,情况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必须想尽办法更深入地探究它们的本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寻得战胜它们的有效途径。”
69書吧
初狸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突然间灵光一现,脱口而出:“或许我们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两个护士身上。毕竟,她们身上所刻下的诡异咒文必定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深意。说不定这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
汤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点头回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接下来,咱们需要对她们展开严密监控,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争取从中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番商议,两人最终达成共识——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惊动目标。他们打算在暗地里默默观察那两名护士的一言一行,并随时做好记录和分析工作。与此同时,为了防范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他们还决定进一步强化基地的安全防卫措施,确保所有人都能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中。
数日之后的某个静谧夜晚,两名身着洁白护士服的身影如往昔般穿梭于病房之间,悉心照料着那位受伤的病人。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这时,初狸也感受到了自已打下的咒文有异动,立马通过呼叫器呼叫汤闫和当时在场的蝎氓一探究竟。
只见其中一名护士胸前佩戴的神秘咒文骤然闪耀起微弱光芒,仿佛被某种未知力量所激活。与此同时,她原本清澈的眼眸逐渐变得迷蒙而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身旁的另一名护士很快便觉察到了这诡异的变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之感。她焦急地伸出手,轻轻摇晃着同伴的肩膀,试图将其从失神状态中唤醒过来。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呼唤,对方却始终毫无反应,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紧接着,那名神情恍惚的护士竟如同受到某种无形牵引似的,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朝着基地的出口方向径直走去。步伐僵硬且机械,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优雅与从容。
目睹此景的初狸、汤闫以及蝎氓三人皆是一惊,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当机立断决定紧跟其后一探究竟,想要弄清楚这名护士究竟要前往何处,又为何会如此反常。于是乎,一场紧张刺激的追踪之旅就此展开……
他们悄悄地跟在护士身后,保持一定距离。护士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她停下脚步,抬起手,准备推开眼前的门。
初狸等人警惕地躲在一旁,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门缓缓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护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随后门自动关上了。
汤闫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等待片刻。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交谈。汤闫眼神一亮,看来这里就是关键所在。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突然,门猛地打开,一道黑影冲了出来。汤闫迅速侧身躲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攻击。
然而,他们定睛一看,发现黑影竟然是一个面容扭曲的丧尸。它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散开!这绝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丧尸!”初狸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似人非人的怪物。她发现这家伙的眼眸之中竟然存在着神秘的符文,并且这些符文相当完整,与之前那两名护士所出现的符文的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喊:“收到!嫂子就放心地交给我吧!”话音未落,蝎氓已经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一张桌子之上。只见他双手迅速舞动,原本无形的异能瞬间凝聚成一支晶莹剔透的笛子,闪烁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悠扬的笛声如丝滑的绸缎般轻抚过心灵,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仿佛是那心灵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让内心世界在这无与伦比的旋律中焕发出绚烂夺目的光彩。
那家伙听到后,也随之动作慢了下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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