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娩还想听下去的时候, 那女人的声音就变得喑哑起来:
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组成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咿咿呀呀那么的尖锐相当的让人扎耳。
这种感觉就好像声带被人掐住了一般窒息。
他们应该是用了药。
有意思
宁愿用了要把她声音毒哑,也不杀了她。
赵家的秘密可真多呀。
霍娩突然意识到了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香味,那味道越来越浓郁不是凡品,讲不清是什么反正就是给人不舒服感觉。
“你觉得当初,你要是不把他生下来,丞相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好好的人,却成了如今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意思吗?”
“不怕他生下来,难道看着太子天下就如此无故枉死,落得个给他复仇的人都没有。”
“你还是被仇怨的太久了。”
“如今那个一心一意爱着的人,现在估计早就如花美眷坐享其成,你甘心吗?”
一个一个的问题砸过去,并没有溅起任何水花。
过了许久才听到短短的回复:
“有何不甘心,他走他的路活着我的路,以前我就看懂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太子如此他也是如此。”
接下来就是沉闷挨打声闷哼声和呜咽。
谁?
开口的是谁?
挨打的又是谁?
霍娩小心翼翼的听远处细弱蚊蝇的声,挪移着靠近就听的更为清晰了。
手猛然之间抓紧了自已腰间的小袋子,手劲越来越大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这?是北国人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北国人?
不过这种很有特色的嗓音,只有那边的人才会有。
他们不是几年前,就全部被歼灭连大本营都往关外退了三寸。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玉谭?!他府中竟然有北国人
为什么会赵家扯上关系,没有现在并没有立太子他们说的应该是先太子。
难道真的是当初太平有象的那场战争另有隐情。
震惊了一小段时间之后,霍娩平复了一下心情,为数不多的小小分析了一下:
赵玉谭虽说官僚气息浓重,不过治理国家的确没有话说,并且当时太平有象死的手机可是他的独子。
死状还如此惨烈。
根据这咿咿呀呀的声腔判断与这人对话的定是个北国的不假。
不过当时那场大动乱。
她大动乱的时候她也是受害者,还因此流落到外头受尽苦难被自已的师傅捡到。
这场动乱结果是导致国家各个地方都财政负字岌岌可危。
这时候中年丧子的赵玉谭临危受命顶大厦之将倾,一点一点把国家撑了起来,成了现在这个稍微看的过去的国家。
这老家伙在政治方面也确实是个人才,若换做是当今坐在上头的那位还没有这个魄力。
倘若当初那件事情是赵玉潭勾结北国人做的,那他的罪名可就大,可是细细思量之下向他这般谨慎的人怎么会留下明显而又致命的破绽。
不对。
有猫腻。
“如今皇帝陛下也在找他,你要是早点告诉丞相他还有些活路,要是被皇帝或者吕王找到了他就只有一个死。”
那女子的语速非常快,似乎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一字一句即便声音暗哑去依旧听得清楚。
另一个男子就正常多了,威胁的口吻;
“你在宫中浸淫多年该是极其了解那位的秉气性格。”
霍娩听到这话之后默默退出了这个院子。
嘴死死的抿着这事太大了她必须听过就忘了。
算了,保命要紧。
在羽翼还未丰满之时,过多的知道一些秘辛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该浮出水面的东西,自然会有推手将它以合适的时机拉出水面自已只做坐上观便好。
大臣的院子格局都是大差不差。
这家伙有好几个庶孙女都是教的板板正正的。
也就只有那些个房间最容易混进去。
走到了一个迷迭苑的院落。
院中灯火忽明忽灭,看着暗淡灯火霍娩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院子。
“小姐,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可以在看过的,到时候把眼睛熬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小丫头心事重重的看着在油灯下提笔还在写字的小姐,那眼睛被烟气熏的有些许红肿。
心疼的开口。
“过几天就要族中考试了,我本来就不如那些个姐姐有天赋,若还不花时间成绩定是难看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过的更苦了。”
赵菡萏盯了一会外头黑沉的月色就当是放松一下疲惫的眼睛。
府中各个子弟的竞争也是残酷的,特别是像赵家这样的大族,要是你有潜力就使劲培养要是你烂泥扶不上墙就只能当弃子。
最后的下场估计是给一个老官员当妾室连嫁给平常百姓当妾室也是一种奢望。
也是由于这个制度,赵家比其他的家族出的有用的子辈多的多这些年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和赵家蛛丝密结。
就是如此一个庞然大物,也就只有自家的师傅才脑子抽风了去面对面刚。
霍娩看着挑灯的背影,就把这丫头当做突破口。
而在赵府的另一处厢房里面。
明月昭和谢危面对而坐,不过很快明月照就有点撑不住了,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喝起桌子上温热的茶水。
他们刚回昭京刚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言之,你说传播的人是谁呀,这么有意思。”
“刘畅?”
“别说我倒挺期待他的下文的。”
“荒缪不可胡说,丞相不会有这等污秽之事。”
“赵玉谭那个老古董自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但你就不期待?你可真没意思!”
谢危派去打听的人已经回来了,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明月昭也没有在意。
反正这不关他的事。
好不容易逃出他干爹的牢笼,来昭京享福。
又挪步慢悠悠的躺在美人榻,吃着桌子上那大而饱满的葡萄。
“其他的别说,这刘大夫真有意思旁的人可想不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已的招数,不愧被誉为疯狗。”
“活久见呀,昭京果然是个大地方,奇人辈出,我明月昭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大夫。”
“大夫不是一向看脸比看命还要重要,自已往自已身上泼脏水的还是头一回见。”
谢危眉头微皱白衣在微风中小浮动的飘荡,透过这窗户外的月光,映射出一个风流的剪影。
“明月昭,话说你真的是逃出来的。”
听到谢危的怀疑,明月昭撇了撇手头的葡萄也放在嘴里含着不咽下去,并未说话。
“如今赵家腹背受敌,估计是太后动的手脚。”
“太后的手伸的太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惦记那个位置。”
“那又如何。”
“皇祖母毕竟对当年的事情依旧如鲠在喉,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劝劝你的丞相大人。”
“退位让贤多活几年。”
“你是闲这事情不够乱?”
明月昭依旧不以为意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索着自已手上那串有些黯淡的朱砂手串。
“你不说还真有点。”
“毕竟只有乱了,才没有人在意我。”
也就十岁不到脸上确实满不在乎,颇有些意趣。
想到这么开心的事儿他嘴上还也不自知哼起小曲了。
谢危可没有他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他呷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看着那本桌子上那本没看完的庄子。
“丞相把持朝政不过就是当年的意难平,太后这种卸磨杀驴的计策终究是做的太绝了一些,”
明月昭听着突然笑了起来,贱兮兮地说了一句话:
“谢言之,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所以你也不用套我话。”
“当真什么都不知。”
“不知……不知不知不知。”明月昭突然耍赖,说完之后便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出了房门留下一脸严肃的谢危。
谢危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抹古怪:
要知道明月昭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年纪轻轻的名声就破烂不过底气足的很。
有梁王和明月家的人护着,如今竟然和自已扯上了关系,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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