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院子里又出现了。
好在外头的两人,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她们毕竟跟了自已主子怎么就自家主子那点实力还是心中有数的。
“这个问题我说了多少遍了,你还错?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地学啊?这么简单的一道题目,又没让你拆解意思,你就把文章背通就好了呀!”
霍娩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题目,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这丫头居然能反反复复错了三次!
明明自已已经跟她讲的够透彻了。
并且这道题目其实就是一个换汤不换药的送分题。
但到了这丫头的手里却变成了一道夺命题。而之前霍娩自已学习的时候,那可是一遍过啊!
想到这里,霍娩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叹息:“唉,真是让人头疼啊!”
“我就是记不住,我有什么办法你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记不住。”
赵菡萏其实也不笨,可是越是到临行前就越不得劲,明明自已这个反复的背诵就是记不住呀。
她也急呀,要知道根据霍娩的消息这次族学大考是有机会去帝学,要是去了帝学自已的婚姻就不必赵五和赵六轻松拿捏住。
甚至还可能钓金龟。
霍娩知道这丫头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这家伙脑子就这样也真的是尽力,已经算是不错了自已把进度拉的快。
但是基础也要跟得上,基础毕竟太差了只要短期的提升只能想其他的办法,看着这黑不拉秋的字。
灵光一闪
“你去找春兰想办法搞一点颜料进来。”
“你要画画?我可以找姐姐她那边有。”
赵菡萏听到这话之后不是特别理解,霍娩扯了扯看着这一堆黑色的没有垃圾一脸抑郁。
这些傻逼策论自已都可以倒着背诵了结果这丫头连背一半都难,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
埋怨内耗并没有什么用。
“画什么画,我是要把些东西区分开来,让你少受点罪我也少点罪。”
“区分?怎么区分为什么要用不同颜色。”
赵菡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几天的时间她觉得比她学几年都有用,很多以前压根比较模糊的界线都给霍三给分的清楚明白。
“我简单点说,我们如今的复习其实重复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都是绕不开的。”
“寒窗苦读十年,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其中的九年都是在打所谓的基础,如今我们一蹴而就,就只能基础的概率拉小。”
“概率是什么意思?”赵菡萏现在就如同一块海绵,霍三说的很多的词她都是第一次听。
原本以为是自已困在内宅里头,这些是外头的说法,后来自已也出了内宅发现豁免当初真的是在认真的教自已。
不过这是后话。
“不用理解很多你只要知道脑子本来大部分分给了基础,还有重复性的基础,剩下的部分就是你可以思考的内容。”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把你已经重复记住的基础,用颜色区分你本来需要记但以前已经记过类型差不多的,把你的记忆空间给扩大了”
“黑色这一部分的目标是让你能够快速查阅而不必过于记忆,也就是我们一开始学的。”
“红色用于标记在解题过程中发现的错误题目,并通过重复练习来加强对这些错误的记忆,从而提升你的学习效果,这个红色是重点所以反复,尽量每天都看。”
“蓝色标记那些你尚未完全掌握、亟需记忆的知识点遇到的难点,这是额外的若你红色的部分完全掌握之后,我会在考试前夕大致给你讲一下,并不需要记。”
“绿色用于记录你在学习过程中发现的问题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案。这一部分内容的重点在于自我反思和策略调整,策论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有时候是需要经过反复打磨的。”
解释一通之后,赵菡萏立马就知道其中的关窍了,开开心心地跑出了房间赵江雪那里去借颜料。
霍娩也跟出了门,院子里两个小丫头各司其职,一个扫地一个修剪花草,后面无意识地注意到竹青一直在似有似无的瞟自已。
这几天这人向赵玉谭写了两次。
虽然不知道里面内容是什么,应该还算不错毕竟如果不好的话那这老头早就对自已动手了。
既然他那边对于自已的态度选择暂放,那主动权就得交给自已了。
“竹青,最近外头可有风声?”
竹青见平时连话都不跟自已说的霍娩找自已搭腔下意识的谨慎,又觉得不对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之后嗫嚅地说:
“五小姐和六小姐最近被大奶奶叫去之后,并未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估计大家都是在筹备族学。”
“是吗?”
“我都以为他们是想贿赂你呢!”说者有意听者有意,另外一人也有意。
一话三意。
春兰扫地的手一顿,有些无措地攥紧手中的扫把,还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霍娩。
她今天才真正看清楚这个女人,面容不算精致眼神平静,竟让她觉得不像是在这个阶段女子该有的样子。
荒
心中的那种慌乱感油然而生。
另外一个也慌,院子中的三个人心思各异。
“我,我没有。”竹青如今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可怕,这种可怕并不是面像的可怕而是在这话里头的可怕。
“你们可得好好的,其实说实话我挺看好你的竹青你的字又好看,不过还是得勤洗鞋。唉,脸也好看到时候我跟你们家小姐美言几句给你许配个人可好。”
字?
鞋?
竹青怔愣。
“您都知道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唉,要是自已教的是她该有多好呀,霍娩心中暗自叹息。
“说什么您阿,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教你你也不用用敬语,说句实话我和你们是一样的都是丫鬟,改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也会帮忙一二。”
“这,怕是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聊天,对吧春兰最近身上的衣服倒是比我来之前好看了许多,多想想你的主子吧。”
春兰冷不防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明明是在跟竹青说话,为何又扯到了自已。
那种沉重的压迫感一下子让院子里的两位渗出了毛毛的细汗,当然这一切去赵江雪院子里借颜料的赵菡萏浑然不知。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与其跟别人错过时机当不了心腹,不如好好的把握眼前的机会,对各位都有好处。”
“虽然赵菡萏也就这样,但是只要她后面有我,你们就可以放心我不会让赵府在汲汲无名,她我罩着懂。”
“懂。”
“懂。”
“懂就好。”
说完之后,霍娩伸了个懒腰又重新回到了房间,留下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沉默良久,终于春兰忍不住开口:
“这人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
“她明明一直在房间里都没有出来过。”
“是你告诉她的,竹青是我看错你了我只是给你找一条活路,你却被刺我偷偷告状。”
“显而易见,并不是我,春兰你还是小心点,她是个可怕的人。”竹青回到了房间之后从袖口拿出了那份本来晚上要给赵玉谭的情报。
斟酌许久之后,把原先的撕掉重新又写了一张:
“一切如常,丞相可放心。”
写完之后看到自已那双有着泥泞的鞋子,暗骂自已不谨慎竟然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要是被丞相得知,自已估计也会成为那湖中的冤魂。
算了,既然这人能有这等说话的口气暗中留个后手帮扶也未尝不可。
况且她说的也没有错。
解决完院子里那两个丫头之后,霍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整理提纲。
唉苦命人
唉苦命的老师
唉苦命听不懂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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