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竹青已经来到湖边,她下意识的朝湖水深处望,心绪不宁的看着绿汪汪的湖面一股凉风袭过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她向四周谨慎地看了许久,发现并没有其他的人跟着。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最终把手中攥着的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埋到了这个湖旁边的一块褐色小石头下面。
干完这件事情之后她又迅速的离开。
这一幕霍娩看的清清楚楚,那个院子有鬼这是她进来便预知道的事情,竹青也是她怀疑的对象,看似比春兰老实实际上心思细腻不温不火的人更容易扎软刀子,这种人也是适合做暗线。
就这现在看来她不可能五和六的暗线,暗线和主子对接或者相遇或多或少是有眼神交流的。
那她是谁的眼线?
在高处的某棵树上一个人一直盯着那鬼祟的人,人走了之后再看波光潋滟的静谧的湖,另一个人呆呆的则看着身旁的人:
“姐姐,你跑出来不就是觉得这个人可疑吗,如今她这个做法你应该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还皱着眉头。”
“你不要看她,你看我呗。”
“我叫明月昭近几天才到昭京的,姐姐在昭京熟不熟要不带我去玩,看上什么我买单。”
“不必。”
“啧啧,姐姐这么冷漠让我也太伤心了,算了跟姐姐我生不起气来。”
明月昭这时候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又自顾自已的回答。
霍娩并没有摆脱这个无赖只是暂时达成了同盟,要不是他自已也没有这么好的一个视角,只是有点听不惯这人叫自已姐姐。
虽然他应该比自已小几岁,可是姐姐这个称呼太过的亲昵,使听的人有些麻痒。
“你管谁都叫姐姐?”听到好不容易有回应,明月昭一下子顺着话题开始说。
“她们哪里有这个资格,你有可能不信,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总觉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不过又不可能我最近才进的昭京。”
听这话就知道是个混不吝的,不去多想继续看着那远处。
明月昭就在霍娩耳边徐徐念叨,而作为听的主人公完全就没听进去。
“明月昭你们家湖是什么颜色的?”
“啊?”
“我说你们家湖是什么颜色的,这水不对劲。”
湖就是湖,怎么就能不对劲法,明月昭这下玄乎了。
也不费劲巴拉的瞅人家姑娘,开始研究这湖有什么不对劲,看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了,正要开口问的时候。
竹青离开不足半晌,就想起了脚步声后面赵玉谭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一股子凉意从霍娩脚底板渗了出来。
“怎么样,竹青说了什么?”
“她说七小姐身边来了个奇怪的人,她之前都没有见过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来是哪里的人,在教七小姐学习策论,还有就是五小姐六小姐去七小姐那边大闹了一场是关于二小姐和族学考试的事情。”
“她们两个人就是喜欢这种做派就是跟他们娘学的,不成体统的样子把族考当做玩闹了是吧。”
“等这次族考之后,优秀的孙辈就送去帝学让谢危好好照顾一下。”
“是。”
即使这话说的很平淡可是霍娩依旧可以在他的说话中听到他隐隐的怒气,可是霍娩却从骨子里生出一份寒凉。
心中有一种疑惑不知道该如何疏解,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纵容自已师傅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不应该。
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已那个师傅连赵玉谭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可是他到现在依旧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刘畅。
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玉潭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至于奇怪的人,去好好查查底细查清楚如果不重要杀了,现在朝局如此尴尬,各方势力都想在赵家安插眼线,绝对不可以松懈。”
“是丞相,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去办。”
“慢着还有老六老七的事你让大媳妇去做敲打敲打这两个丫头别整那些有的没得。”
“是。”
这竹青竟然是赵玉谭的人。
霍娩是当真是没有想到,要不是自已这次偶然出来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姓赵的老头要查你,你也不是赵府的?”
明月昭自然也是认出了赵玉谭,他倒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态度,他进府是经过认证的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不是。”
“那你是哪家的人。”
“管你屁事。”
“姐姐好凶,不过我喜欢。”
“只是没想到赵玉谭竟然谨慎到这种地步,果然这人能在丞相位置这么久不是浪得虚名的。”
“老狐狸,老狐狸即便是老了成精,也会有天敌的。父王说过万物都是有相生相克的。”
明月昭宽慰道,霍娩现在脑子里犯糊。
“天敌吗,不是天敌就不能杀吗。”她师傅刘畅还说过人可以克万物能。
“那倒也不是。”
“我原先就觉得这湖水有些古怪,如今这眼前的事儿我就想通了,这里头人命可不少呢。”
“你也不用唠嗑了,我马上也就去湖里面变成骨头了。”
话虽是这么说,霍娩其实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赵玉潭做事如此谨慎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自已只要在他们查出身份之前把握住竹青。
让她在写一份假澄清的信息报就可以了,这件事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么做才可以润物无声。
“你说这里面都是尸体。”
明月昭说实话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半大的小子,平时也在梁王府长大,见到死人或者白骨的次数自然不多。
所以听到那湖死了很多人之后,也嫌恶地避开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后面就该回去想想该如何是好,而明月昭显然觉得过得有些快,怎么还没跟姐姐说上几句话就结束了。
如此草率。
回去之后赵菡萏一就是在玩命的学,她原本一看到后面回来了就打算把书本递给她,让她抽背。
却罕见地看到了豁免心神不宁忧色忡忡的样子,脱口而出:
“怎么了?”
“有些事想不通。”
“你还有想不通的事儿,说出来让我也听一听。”
赵菡萏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在外头受刺激了,出去之前可是一种非常高傲的态度,回来就变得低迷甚至还变得有礼貌了。
“你是说。”
“竹青给我祖父当眼线,真好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随你。”
“对了,三儿这是你发现的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就你这脑子最多也就玩个瓮中捉鳖的把戏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也为数不多的脑子还为我想。”赵菡萏就知道这丫的嘴里就不会有什么好话。
“放心,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没有那么蠢。”
“你是没有那么蠢,我现在对你有利可图,等族学过了再搞我不是更好。”哑然和这人在一起真是一点好人都不能当。
“等等,你说竹青是祖父的人那么祖父应该是知道我过的这么惨,他为何不帮扶一二。”赵菡萏显然想通了这一点霍娩的心思就没有白费。
“没用的人当然不值得帮扶,又不是嫡亲的不过七扯八扯有点子搭边而已。”
“你。”
“对了,你找一些好的字帖给我练一练字。”赵菡萏听到这话不是很理解,明明霍娩的字已经相当好了。
‘“桌子右侧有祖父的字帖,族中小辈都有其他的我可是没有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不是谁都如我一样,话扯远了你的功课我看一看这次是不是文对了题。”霍娩打算没事的不磨阳功了有机会再去那个湖旁边蹲一蹲,可能会有意外之喜毕竟自已来这个地方的初衷就是抓赵玉潭的小辫子。
危险又怎么样,不是有句话叫风浪越大鱼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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