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此事与文昌无关,他或许只是误信了他人,我愿代他承担一切责罚。”
路世成看着自已祖父路广义那焦头烂额的样子,于是双手抱拳,身体半跪于地,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69書吧
“世成,你这份胸怀,真是让人敬佩,哎,你不必如此自责,祖父我定会查明真相,你起来吧。”
路广义的目光在孙子路世成身上徘徊,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路广义感受到了周围人急切的目光,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内心,他明白,这一刻他必须挺身而出,承担起该有的责任。
“诸位,我孙子在丹斗大会上的行为,我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请大家稍安勿躁。”他缓缓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家都不希望炼药界有这么一个败类侮辱了我们炼药师的名声,希望路族长尽快给我一个交代,还我们一个清白。”
在一片期待与焦虑的氛围中,这时那个黑巾男子又站起来说道。
……
路家议事厅。
“孙儿,你说,这禁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路广义此时的声音如寒风一样刺耳,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沉默。
“祖父,孙儿对此一无所知,我此次炼丹,与平日无异,绝无二致,至于这禁药之事,我更是一无所知。”路文昌挺直了身子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清澈与坚定,面对祖父的质问,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犹豫与闪躲。
“你的意思是说,那禁药是凭空产生的?暴戾草的效用,众所周知,它能激发丹药的活性,提升其品质。”路广义道。
“但是也正是因为它的药性太过狂暴,使人服用之后抵抗不了而爆体而亡,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路广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仿佛要穿透路文昌的灵魂。
“祖父,孙儿确实知晓暴戾草的效用,但这些真的与我无关啊!”路文昌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他的眼神中闪烁被人理解的渴望。
他的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仿佛想要抓住那些看不见的证据,来证明自已的清白。
路文昌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焦虑,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无辜。
“父亲,昌儿他明显是被陷害的!难道这么多年来,昌儿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路正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几乎脱口而出。
路正宏的目光与路广义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眼神相遇,那一瞬间,他心中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化为乌有。
“父亲,我明白了,如果您坚持要驱逐昌儿,那就连我们这一脉也一并驱逐吧。”路正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宏儿你……哎,罢了。”路广义此时心中也是隐隐作痛,当看到路正宏那失望的眼神时,心就像掉进冰窟里一样。
路广义的内心在无声地呐喊,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的出口,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心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无助。
“世成请祖父收回成命,文昌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路世成此时抱拳半跪在地上道。
“大不了我们路家上下一心,患难与共,与药神谷其他世家拼个头破血流,我们绝不退让。”
“够了,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路广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空洞,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抽离,只留下冰冷的决定,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
半跪在地上的路世成,听到祖父路广义那决绝的话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在这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中,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
路世成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位家族的掌舵人,时时刻刻都是把家族看得最重要,他绝不会拿整个家族的命运去冒险。
……
路世成站在阁楼的窗口,静静地注视着下方路文昌一行人收拾行李。
此时他的身后站着两人,一个是之前在台下声讨路文昌的黑巾男子,另一个就是评审长老。
“你二人表现不错,此次重重有赏。”路世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谢路少爷,这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日后若是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路少爷尽管开口。”
黑巾男子和评审长老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迅速低下头,声音中带着谦卑和恭敬。
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路世成先是去找人求来一道可以将暴戾草的药性隐藏在普通药材中的符咒。
然后再以马总管的妻儿威胁马总管把路文昌的那份药材偷换,然后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
路文昌站在熟悉的门槛前,目光缓缓扫过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他的回忆和情感。
在这一刻,他的眼中不禁涌出了泪水,那是对过往岁月的不舍,也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大丈夫志存高远,何患无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昌儿,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
路正宏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但他迅速上前,用坚定的声音安慰道。
路正宏带着自已的四个儿子和一个跟随自已多年的剑侍,踏上了前往他乡的旅途,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这一去,不知归途何方,不知路程几何,更不知那遥远的路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去的不远处的一间书房,门窗虚掩,一位七旬老人在此刻流下了一抹清泪,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痛。
……
“听说了吗?路正宏一脉都被驱逐出路家了。”
“也只能这样收尾了,以路广义的性格是不会为了一人而放弃家族的,那可是他拼命打下来的基业啊。”
街道上,茶馆里,甚至那些隐匿在市井深处的小作坊,都流传着路正宏一脉被驱逐出家族的消息,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议论着,但似乎并不真正关心这场风波的结局。
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又一个可以拿来消遣的笑话,一个可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日常琐碎的轶事。
而路世成放话,任何胆敢提及路正宏一脉之名的人,都将面临他无情的惩罚,甚至不惜灭其全族,在外人看来这是在维护路正宏一脉。
实则路世成的这一举动,不仅是对那些敢于触犯他禁忌的人的震慑,更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路文昌这个名字将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影,查到他们的路线了吗?”
在一间幽暗的偏房内,路世成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穿透了四周的寂静,随即阴影处显现出一个全身黑衣,脸戴赤面獠牙面具的男子。
“回禀大人,已经查明,可以开始行动了。”黑衣男子沙哑粗糙的声音响起。
“嗯,那就出发。”
黑衣男子闻言微微点头,然后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而路世成则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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