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痛。
江鹤卿没有顾虑之后,一直在折腾她。
虽然说,她也很喜欢。
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回家后躺床上有种散架的感觉,方知意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大床这么软,这么舒服。
早知道就听江鹤卿的,不搞什么车震了!
大腿根隐隐作痛,提醒着方知意自作自受。
清晨,天还没亮,爆竹声就开始了。一阵接着一阵,没完没了。
方知意还没开始睡,人就醒了。
大年初一早起不能赖床,贺月华过来喊她起床吃饭,看见自己那萎靡不振的女儿,吓了一跳,“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啊?”
方知意:“四点。”
那时候外面都开始有鞭炮声了。
要不是因为听到了鞭炮声,他们能不自觉地干到天亮。
刚开荤,哪懂这些。
就知道很爽。
贺月华环视四周,确定方知意没把男人带回家后,松了口气,“起来吃饭,吃完再回去睡回笼觉。”
“妈妈,就不能不吃饭吗?”方知意拽着贺月华的手,撒娇道。
贺月华从来没受过方知意撒娇,好一阵不适应,“去去去,熬糊涂了。别跟我撒娇!”
方知意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奇怪,打了个寒颤,起床刷牙洗脸去了。
简单吃上两口后,方知意听完方庆之点燃的鞭炮,倒头就睡。
日上三竿。
方知意起床,拿起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江鹤卿发消息。
方知意:早上好。
江鹤卿:下午了。
方知意:你回去了吗?
江鹤卿:疲劳驾驶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没回去,方知意开心地翻了个身,结果碰到了腰,痛得她一下子叫了出来。
方知意: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江鹤卿:是啊,初次宁愿在车上,也不去酒店。
方知意:我就是在几千万的迈巴赫里哭,也不要在几十块的小旅馆里笑。
江鹤卿:这么喜欢迈巴赫?
方知意:我喜欢钱。
江鹤卿:钱迷。
钱迷,方知意很满意这个称呼。
多么贴她本人啊!
她可能会对任何事情失去兴趣,但绝对不会对钱失去兴趣;所有事物都有背叛她的可能,唯独钱永远不骗人。
方知意扒开窗帘,看了一眼室外的天气。
阳光明媚,适宜出行。
她继续给江鹤卿发消息。
方知意:既然你没走,等会儿我带你去逛逛这里?
江鹤卿:嗯。
冬季的衣服臃肿,方知意纠结了好久,还是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简单折腾过后,她就化好妆了。
出卧室,发现家门没人,方知意立刻开心到起飞,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见江鹤卿站在一颗有年代的合欢树旁等她。光秃秃的树枝上,雪早就化没了,一滴滴的水落在地上凝化成冰。
江鹤卿在那里低头给她发消息,休闲的着装比常规西服看起来年轻许多,气质还是那么成熟稳重中,也有丝丝温柔。
他怕方知意找不到人,告诉她自己周围的显著标志,那颗合欢树看起来很具有代表性。
69書吧
“江鹤卿!”方知意雀跃地小跑过去,路上有些滑,她不敢跑太快,又不嫌走得太慢。
江鹤卿接住扑在他身上的方知意,纵容她的不得体,“不用这么急。”
方知意站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抬头看向他,“我想你啊!”
她总能一本正经地说不靠谱的情话。
分明才分开不到十个小时,倒也不必思念什么。
方知意伸手,无声求取人形暖手宝。
怕冷也是真的,不戴手套也是故意的。
江鹤卿颇为无奈地牵着她的手,听她咋咋呼呼地讲述这里那里的人和事,生动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走在她学生时代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周围人来人往,团雀叽喳,他只听得清楚身旁人的声音。
“这是我高中!”
停顿处是一所高中的大门,方知意指着那里,忍不住感叹。
她对高中的印象并不好,每天朝五晚九,拼命学习,一个月放假一天,还不够她睡觉的。
尤其是,她所在的学校是这最好的高中。能到这里上学的,要么是成绩极好,要么是家境极好。
方知意属于前者,她初中也是个学霸,只是到了高中,学不会了而已。
穷苦的学渣在这种学校里待着,何止有学业成绩低迷的自我打击,还有生活中他人鄙夷的眼色。
“都说高中时代好,我却一点都不想回到那时候。”
方知意怀念高中的青春年华,但从来不怀念高中的生活。
因为她漂亮、学习差,想和她玩男女关系的富二代天天来她班里献殷勤。
他们就觉得,她学习差是心思不在学习上,是个坏学生,可以随便玩。
老师们也觉得,她学也学不会,不如少走几年弯路,提前找个好人家。
尤其是她当艺术生那段时间,天天接受来自周围同学和老师的双层暗示,惹得她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想来这些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现在的三观和思想,起初的她不认可他们的观点,后来的她成为他们口中的方知意。
虽然狠,但是没办法。
被迫堕落和自甘堕落之间,她没有清高气傲的选择。
“我高中的时候,好多小男生追我。”方知意抛弃不美好的回忆,跟江鹤卿开玩笑。
江鹤卿笑道:“所以,为什么没谈恋爱呢?”
方知意哼了一声,“有你这个择偶标准在前,我看得上谁?”
她想拥有的是Z那样的男人,看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肯定没啥兴趣。
江鹤卿比不过方知意会讲话,他只会低头专心地看着她,无奈而又宠溺地说:“你啊……”
方知意看着江鹤卿浅笑,突然被狙击了心脏,她深呼吸,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鹤卿,你可以吻我吗?”
夜晚的江鹤卿不曾吻她,他们也没有坦诚相见。
明明做着最亲密接触的事情。
或许是江鹤卿的习惯,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只是今日,溺死在了他眼神里的爱河中,被偏爱得无法无天,情不自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们没有接过吻。
江鹤卿弯腰,轻轻地亲了一下她,靠近她低语,“有何不可?”
方知意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被江鹤卿撩拨得心痒,还要佯装镇定,“哼,蜻蜓点水。”
“喊我卿卿。”江鹤卿蛊惑道。
方知意在他下面呻吟的时候,卿卿、卿卿的喊个不停,穿好衣服却不认了。
像是某种暗示一样,做情事就是卿卿,平时就是江鹤卿。
怎么有点不爽呢?
方知意眨了眨眼睛,“奖励法式舌吻?”
江鹤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卿卿~”方知意踮脚勾着江鹤卿的脖子,蹭上去像小猫一样舔了舔他的唇,“卿卿~”
千娇百媚地喊他。
浪漫相拥,舌尖的酥酥麻麻让她喘息声急促,先是慢条斯理地挑逗,再是失控般的深入……
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全身上下只有脸没有云雨之事的痕迹,红唇肿胀,每一次都沾染了情欲。
方知意捂着脸,难得害羞,“你太过分了。”
江鹤卿不承认他早有预谋。
也不是他主动的,怎么能说他不对呢。
浅尝辄止,他只有意轻吻。
而那些热烈的深吻,该算到她头上,一遍遍地送上门,索取他的帮助。
“你蓄意勾引!”方知意根本受不了江鹤卿的挑逗,他只要勾勾手指,她就会跑过去主动白给。
太过分了。
嘴巴得肿成什么样了,他还亲。
“你喊一声卿卿,我就吻你一次。”
“卿卿!”
“卿卿~”
“卿卿。”
……
怎么能这么说话算话,她喊,他就亲!
啊啊啊啊啊。
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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