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心想这侯夫人还真是彪悍,怎么什么问题都敢问。
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已儿子呀。
夜影忍不住道:“就是不行呗。”
他向来直爽,脑子不会拐弯,也没想太多。
一句话让沉默的众人更沉默了。
侯夫人捏了捏帕子,有些后悔她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解,便小声问:“那……对李清芷……你就行了?”
萧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侯夫人更疑惑了,没听说对自已爱的人不行,对不爱的人却行的啊。
他们之前一晚叫好几次水,是因为试了一次又一次,都不行?
扶风冷不丁道:“爱是克制,不爱才肆无忌惮。”
侯夫人恍然大悟,“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缘是自家的傻儿子,怕伤了人家姑娘呀。
她有些欣慰又有些哭笑不得,说他尊重如烟吧,又是这样的表现。
她求助的看向独孤雁,“这……这有药吗?能治吗?”
独孤雁一脸平静,坚定点头,“能。”
说着将手里的药塞给萧喻,“一周服一次,三个月一个疗程。”
那包药是专门解死士的毒的,刚才没来得及送出去。
萧喻心领神会,忙不迭道:“多谢外祖母。”
侯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看来是如烟将这件事告诉了独孤雁,这不人家直接带着药上门了。
不过一想到自已的废物儿子有救了,她又欢喜起来。
69書吧
叮嘱萧喻,“你可一定记得按时吃药。”
萧喻点头,“我一定好好吃药,好好……努力。”
众人憋着笑,岔开了话题。
闲聊了片刻后,才离去。
柳如烟关上门,此刻房间里只剩她和萧喻。
她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直笑的在床上打滚。
萧喻咳嗽一声,“你还去骑马吗?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柳如烟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不去了,我病刚好,不能太张扬。”
病娇人设她现在还不能丢,以后不想干的事,不想见的人,都说自已病了即可。
这法子方便,又好用。
忽然想到什么,她正色道:“昨晚我去牢里了。”
她将昨日牢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将尉迟净交待的事情告诉萧喻。
萧喻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这种事让夜影和扶风去,你别冒险。”
他不敢相信,若是如烟和晓艾不小心被抓住了,皇后和太子会如何处置她。
更别说那些喜欢趁火打劫的狱卒们,会如何折磨她。
柳如烟知晓萧喻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听话的点了点头,“好嘞,我一定听你的。”
偶尔做个乖巧听话的妻子,等着男人帮她处理好一切,当个美丽的废物也不错。
晋王府。
婵娟最近的日子过得有些不顺心。
自从初十那天从慈恩寺回来,晋王妃就动不动找她麻烦。
轻则阴阳怪气的辱骂,重则罚跪禁足不给她吃饭。
晋王妃甚至在跟 晋王同房的时候,特意让婵娟过去伺候。
完全把她当粗使丫鬟使唤来使唤去。
此前她还是晋王的心尖宠,在王府作威作福,晋王妃见她都得客客气气。
如今面对如此天上地下的差距,婵娟院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纷纷替她打抱不平,心里腹诽晋王妃人面兽心,坏的很。
可婵娟却时刻保持微笑,该弯腰就弯腰,该低头就低头,拿得起又放得下。
晋王府的下人们,背后都议论这个夏侧妃倒是个能忍的。
他们不知道,这点伤害对婵娟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比起上辈子的悲惨 遭遇,她这辈子简直日日都在享福。
晋王妃折磨她又如何,王妃到底是顾忌她好歹也是侧妃,不敢下死手。
晋王的心情一天一个样,保不齐哪天又想起了她呢。
只要活着,她自有复宠的法子。
这天夜里,婵娟照例来伺候晋王。
可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了里面有动静。
女子娇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婵娟皱着眉,晋王妃又来这套。
非让她在两人同房的时候伺候,王妃真是变态。
“王爷,你坏。”房间里女子的娇嗔声,听得婵娟头皮发麻。
只是今日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晋王妃出自七大名门望族之一的卢氏家族,作为世家嫡女,她从小学得一手好规矩。
这些规矩让她在床上,呆板的像条死鱼,她是一声也不会叫的。
可此刻房间里的女人,却魅中带娇,那声音仿佛能勾走人的魂儿。
婵娟皱眉,悄悄推开门,抬眼向里面看去。
却看见晋王怀里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秋草。
婵娟惊呆了,秋草什么时候爬上王爷的床了?!
王妃知道这件事吗?
想到这里,她悄悄关上门,一溜烟跑到了晋王妃房里。
“王妃,王爷他……”话到嘴边,她重新捋了捋思绪继续道:“秋草那个贱丫头爬了王爷的床。”
她不能说王爷睡了秋草。
晋王妃没有如她想象的那大吵大闹,闹着去抓秋草。
她只淡淡道:“我知道。”
“您知道?”婵娟不解,“那您不阻止吗?”
晋王妃反问,“为什么要阻止?就许你爬床,不许别人有样学样吗?”
秋草把婵娟当自已奋斗的目标,晋王妃就给她这个机会。
两个人相互制衡,她才能一直安心当她的王妃。
婵娟吃瘪,心想我跟王爷在一起,当时可是你自已点头同意的。
秋草什么东西,有时候资格跟她比。
婵娟重生一次,平等的看不起每个人,面上却伪装的极好。
“王妃说笑了,既然您知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等等。”晋王妃指了指桌子上一碗避子药,“给她送去。”
婵娟有些为难,他们这会儿估计还没结束呢,她现在去不是上赶着挨骂吗?
“快去。”晋王妃催促,婵娟只能端着药往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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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老夫人被人从睡梦中薅了起来,薅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嬷嬷。
“何事?”她本就睡眠浅,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简直想杀人。
花嬷嬷悄声道:“西辽那边送回来一件东西。”
“谁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太子。”
老夫人面色欢喜,“快去叫恒儿过来。”
萧恒已暗中投靠太子,太子说会协助他,除掉侯爷。
他送来的肯定是好东西,说不定就是侯爷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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