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皇帝在宫中设宴,因此平日里一到夜里就死寂的皇宫竟难得的有些喧闹。
月儿顺着太液池边那条寂静的小道往临华殿走,可是不知怎的,平日里觉得凉爽的微风,此刻竟带着让人烦躁的燥意。
刚才在宴席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身体还有些发烫,当时只以为是酒喝多了,就提前离席,打算吹风醒醒神。
却没想到在外面转了一圈不仅没有清醒,头似乎更沉更晕了。
离临华殿还有一些距离,月儿停在凉亭里,对跟着的侍女道:“我想在这儿吹会儿风,你去给我沏壶茶。”
“是。”豆蔻把提着的宫灯放在凉亭边上,亭子里被照的亮堂堂的,她这才放心的回临华殿取茶水。
坐在凉亭里的月儿身子却越来越热,烦躁的扯开领口,更不耐烦坐在这儿了,提着宫灯就往太液池那边走。
河边吹来的风很凉爽,她放下宫灯靠在水池上,把胳膊浸入池中,河水的凉意不断涌入,月儿身上的燥意去了不少。
她精心挑选的外衣被浸湿了一片,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更加不舒服了。
“九公主,河边,危险。”她自已浑然不觉,可在路过的澹台烬看来,这位公主不知有什么想不开的,似乎要跳河。
跳河也不选个好地方,太液池的池水那么浅,也就将将没过腰身,根本淹不死人的。
“嗯?”听到他的声音,月儿回过头看了一眼,见是个格外俊俏的少年郎,心中起了点兴致,笑着冲他勾勾手。
“你来扶本公主一把。”
她的脸上还泛着酒意的红晕,更显得她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任谁也无法抗拒。
澹台烬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半蹲在月儿身前,伸出一只手去接她。
可眼前这人偏偏不按套路来,直接扯住他的胳膊,把毫无防备的澹台烬扯的一个踉跄,歪倒在她身上。
鼻尖全是她的气息,馥郁的花香,淡淡的酒气。
靠的近了他才发现,她裸露在外面的锁骨都泛着绯红色,外面罩着的薄纱衣贴在她身上,半遮半掩。
澹台烬连忙别开眼,克制住自已的眼神,可他的喉头却忍不住上下滚动。
是结春蚕的药效发作了吗?他怎么感觉自已口干舌燥的,似乎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太不小心了,我的身体软得使不上劲儿。”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好像是在抱怨他又好像是带着娇嗔的引诱,让听着的人心头酥酥麻麻的,瞬间就想丢盔卸甲了。
“九公主。”
“嗯……”她懒懒的应了一声,伸手贴住澹台烬的脸,低低的笑出声:“不但长得俊俏,抱起来也很舒服啊。”
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缓解了她体内的燥热,月儿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摸到了他滚动的喉结。
“呃……”澹台烬控制不住的低喘一声,他握住月儿的手,抿了抿干涩的唇瓣。
他发现不对劲了,眼前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中药了一样,可他明明把下了药的糕点换给了叶夕雾,怎么现在是她吃了。
不过是她或许更好。
谁不知道,盛国九公主是盛王最宠爱的女儿呢?这对他的计划只会更有利。
澹台烬伸手抱起月儿,带着她朝最近的宫殿走去。
可怀里的人一路上都不老实,那双手在他胸前轻轻拂过,掀开他的衣领,滚烫的脸颊贴上他的胸口。
肌肤相贴带来的快感让月儿忍不住喟叹一声,轻轻蹭过他的肌肤,迷茫的问:“你要带我去哪?”
“我带你去……就寝。”
澹台烬回应了一声,眼前的宫殿也到了,进去之后他把月儿放下,转身关上门。
刚一回头,就被她吻住,她的吻并不得章法,只是在滋润那干涩的唇瓣,像是小兽在吮吸,舔舐。
他明明应该立刻推开她的,可不知为何,澹台烬发现,自已竟然享受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他的心底还涌起一股渴望,还不够,想要的更多。
顺从着身体的欲望,他轻轻启唇,放松的感受着这种亲密的交换。
身体的温度更高了,连头脑都开始发热。
意识逐渐迷蒙的澹台烬听到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怒喝道:“蝼蚁,你怎么敢亵渎她,放开!!!”
竟是前所未有的暴怒,如果这个声音有实体的话,澹台烬相信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杀了他。
很可惜的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海里自称魔神的声音只是一缕寄托在他身上的意识而已,他只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感受他所感受的,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这是澹台烬经过多次测试后得出的结论。
似乎是很享受这种让他气急败坏的感觉,澹台烬加深了手上的力道,紧紧的抱住她,任由身体的欲望苏醒……
“唔……怎么了?”感受到抱着自已的人停下了动作,月儿迷茫的睁开眼看着他。
眼前的人变得好奇怪,他的眼神就像是粘稠的液体,牢牢附着在她身上,肆意的舔舐着她。
“你要记住,我是夙离,我们能在此世相遇是上天的安排,这就是注定的宿命。”他伸手抚上月儿的脸颊,他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忘记前尘往事,但没关系,只要他还记得,她就休想摆脱他。
夙离深深的注视着她,珍而重之,带着朝圣般的慎重吻上她的朱唇,这柔软的感觉让他沉浸其中。
他难以自控的不断加重这个吻,月儿呜咽着推开他,太深了,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好像要被他吃下去一样。
夙离咧嘴一笑,暂时放过了红唇,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她的衣裙散落在地上,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他反复吮吸。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欲望,太过沉重的爱让他生出摧毁的想法,可摧毁和爱交织着,让他无法对她做出太过分的事。
想要撕咬的想法被他压制住,变成轻轻的咬痕和深浅不一的吻痕。
他没忘记现在的月儿是个凡人,不能太重,不然她会碎掉的,只能轻轻的慢慢的磨,但往往这样才是最折磨人的。
月儿溢出口的呻吟被搅的破碎,只剩下低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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