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忆中的地址,胤禛找到了玉檀的家乡,因为是犯了事被满门抄斩,所以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这地方,生怕被牵连到。
这日看到两个衣着华贵,气质非凡的男子来这里似乎探查着什么,他们就更不敢冒头了。
直到胤禛让苏培盛以银钱相诱,才有一个老婆婆愿意告诉他们一些事。
胤禛忙问道:“原来住在这里的一家有个二女儿,你知道她在哪吗?”
“你是问月丫头吗?”
“没错,就是叫月儿,她在哪呢?”终于听到自已朝思暮想的那个名字,胤禛激动的追问起来。
“可怜呦,”老婆婆叹了口气道:“她额娘病死了,要钱置办丧事,被街东姓王的看上了,给了一笔钱买回去当小妾了,那王家简直就是个魔窟,月丫头在里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前些日子,她家老大在宫里触怒了贵人,那王家一得到消息就说月丫头病死了。”
“王家……”胤禛握紧拳头,眼眶通红,听着老婆婆讲述着月儿受尽折磨,他额头青筋暴起,心中痛苦的难以言喻。
“四哥。”胤祥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赶紧在旁边安抚他。
可此时的胤禛再也听不进去别的了,“苏培盛,你去王家传旨,把他们满门抄斩。”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字字浸血,杀气腾腾。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这王家在当地仗着有些势力,可谓是鱼肉百姓,无恶不作,胤禛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回到宫里,胤禛就一病不起了,太医轮番诊治,连连叹气,都说是心病难医。
“皇兄,你到底怎么了?”
“十三弟,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样。”胤禛躺在床上,脸上是遮不住的痛苦神色,这些日子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醒来后还是见不到自已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面对自已最信任的十三弟,胤禛终于能把自已这些日子的苦闷诉说出来。
胤祥听了他的话心中还是感到不可思议,按照胤禛的话来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四哥,他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里他所经历的一切有许多都不一样。
在听到那个世界的自已没有被圈禁,还娶了绿芜做侧福晋,和她一同养育承欢,胤祥的脸上不由的露出遗憾的神色,他竟然也有些向往那个世界了。
“四哥,斯人已逝,一切向前看,朝中还需要你主持大局,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颓废的模样。”
胤禛闭上眼,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月儿的声音。
十三弟说得对,他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全心扑在朝政之上,把朝中的八爷党连根拔起,皇后和年妃求见他统统不予理会。
若曦察觉到他的冷落后郁郁寡欢,还是胤祥开导她,告诉她现在的胤禛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她不明白不同了是什么意思,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胤禛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含有爱意,仿佛她曾经拥有的,等待的都是镜花水月,如今化为了泡影。
这让她一度崩溃的想要轻生。
但最终她选择离开紫禁城,传达出这个意愿之后,十四爷很快就带着康熙留下的圣旨求亲了。
胤禛立刻便答应了,在他的记忆里,十四爷跟若曦本就是一对,虽然不知为何她会和原来的自已搅合在一起,但现在算是一切回到正轨了。
当他在夜晚沉入梦境之时,时常会想,也许是“他”用那样残酷的刑罚杀了玉檀,所以月儿才会消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这一日早晨,他如往常一样睁开眼睛,听到身边一个熟悉的让他想要落泪的声音。
“皇上,该上早朝了,可别误了时辰。”
他循声望去,就看到穿着寝衣的月儿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月儿,是你,真的是你……”胤禛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是真实的,他真的回来了。
一瞬间他眼眶通红,鼻头发酸,连抚摸着她的手都忍不住跟着颤抖。
“皇上,您怎么了?”月儿握住他的手,想看看他是不是哪不舒服。
却被胤禛一把揽入怀中,他抱的很紧,不留一丝缝隙,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不要再突然消失了,我会害怕的。”胤禛颤抖着声音,靠在月儿的肩膀上,嗓音中泄露出他的恐惧。
月儿轻轻回抱住他,诧异于他竟然有一天会如此坦诚的抱住她承认自已害怕了。
虽然不明白他话里的突然消失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纵容着许下承诺:“月儿肯定不会离开你的。”
“真好……”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胤禛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过二人互诉衷肠的后果就是,胤禛错过了早朝的时辰,便只能下令让众臣不必再等,有什么事改日再议。
作为一个勤政的皇帝,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缺席早朝。
但这次意外的去到别的世界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胤禛时常会因为看不到月儿而感到恐慌。
哪怕明知她就在永寿宫里,也要从养心殿跑过来特意看她一眼。
为了方便自已见面,胤禛特意命工匠给永寿宫修了一个后门,直通养心殿,这下他去见月儿就更方便了。
至于月儿曾经担心的内应身份被发现,在胤禛看来,只要月儿不离开他就好,更何况,她当内应怎么了?他不是还得到了皇位嘛,人没事就好,何必在意那么多。
……
这一世结束,月儿闭上眼睛,意识再次回到了那个纯白的空间。
“上个世界的时空乱流是怎么回事?”
“是神荼打开了大门,我们一时没发现……”
“分身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用九天息壤和玄阴水捏成的身体,又注入了太阴精华,堪称完美……”
月儿迷茫的看着听着这一切,直到那个身影转过身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常曦,去吧,那是你的分身,储存了你一半的神力,你一定要隐藏好,不要被祂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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