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御花园发脾气责罚宫人的事很快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在御花园责罚宫人,这孩子本就是脾性火爆了些倒也无妨。”皇后听了后倒是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
雅竹便看向了那太监问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怒了公主?”
那太监胆怯地看了一眼雅竹便低下了头,似是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难道是别的原因。”雅竹看到太监的样子知道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回皇后娘娘、雅竹姑姑,公主是因为,因为相见的那位世家公子没进宫参加暮秋诗会而发脾气。”太监一直不敢抬头看皇后,只是低着头一口气说完。
“你可知是哪位世家公子?”皇后此时有些吃惊地问道。
太监低垂着头说道:“听说是,是梁王世子。”
“什么?!”皇后听到后一下子就提高了声音,雅竹看看太监悄悄地叫他离开了,那太监如获重生一般快步的离开了。
“娘娘莫心急,还是待奴婢前去御花园看看吧。”雅竹看到皇后娘娘甚是心急便安慰道:“奴婢速去也把公主请回来。”
皇后脸色竟是煞白,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摆了一下手。此时皇后心中自是惊骇不已,本就担心自己的女儿被当做平息动荡的棋子,没想到她竟自己往这不要命的境地撞。
懿祥宫中淑静贵妃正在对镜梳妆,瑾瑜自外面带着笑容走了进来,淑静贵妃看了看瑾瑜道:“何事经让你如此高兴?”
瑾瑜问了安之后便面带笑容地走到贵妃身边道:“奴婢刚刚听到两件事觉得甚是欢喜。”
“喔,说来听听。”淑静贵妃漫不经心的摇着团扇。
“今日公主没有在诗会中露面。咱们宫中派去诗会的宫人并未见到公主。”瑾瑜看着贵妃娘娘说道。
“这孩子不喜人多热闹,没在诗会露面也是在本宫预料之中的。”
“但是娘娘有所不知的是公主也并未在自己的幻蝶宫中。”瑾瑜又笑着说道。
“这倒是让本宫好奇了。”贵妃娘娘也笑了,看向瑾瑜道:“那这孩子去了哪里?”
瑾瑜掩着唇微笑道:“公主同两位男子在于花园深处的听波亭饮茶品诗直到晌午。”
“这孩子竟如此不知礼数!”
“娘娘休要急,其中一位男子是太子殿下,另一人就是太傅之子李溪之。”
贵妃娘娘面上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甚至稍稍显露喜悦之色,“怎的会和他们遇到一起?”
瑾瑜低声说道:“我也是寻了公主宫中的春柳问出来的,公主本就不太想在那样的地方抛头露面,也不屑与那些人比个高低,就直接到御花园安静的地方散步,谁知本来是打算到亭子里歇息,竟碰巧遇到太子和李公子也在亭子里,太子殿下便唤公主过去同坐,三人便在那里坐了一个上午。”瑾瑜说完后看看贵妃笑道:“说是相谈甚欢 !”随后二人对视一笑。
“对了,你不是说两件事吗,另一件事难道也和这有关?”贵妃看着瑾瑜问道。
瑾瑜此时停下笑容竟很是严肃地说道:“今天是会上有一件大事,就是泰安公主再试会上大发脾气还责打了宫人。”
听到这里贵妃娘娘也收敛了笑容,“泰安公主责打宫人倒是常事,但是诗会这人的场合再怎么说也应收敛些,竟是何事惹得泰安公主如此生气?”
“听春柳说泰安公主一直等着的一位世家公子没有进宫参加诗会。”
贵妃此时更显得吃惊了,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说明了心中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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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便是梁王世子朱昊坤。”瑾瑜的话让贵妃更加震惊,瑾瑜接着说道:“想来皇后也一定是已经知晓了。”话音落后两人只是对视不语。
晚间清宁宫中气氛甚是紧张,一众宫人均肃立在殿外,殿内皇后威坐于鸾椅中。雅竹面容严肃地立于皇后身边,泰安公主一脸委屈地跪在殿中央。
“身为一朝嫡公主竟如此不知羞耻,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丑态,真是把你宠坏了。”皇后竟被气得面色煞白。
泰安公主也是第一次看到母后如此生气,一时间也是被吓得不敢再顶嘴,只是怯生生地看着皇后小声地说:“母后,儿臣就是看着世子很不一样,心里总是,总是想见他。”
“放肆!”皇后一声呵斥,把立于殿外的宫人都下的浑身一抖,“未出阁的公主本应自重,你竟干口中说出如此不堪之语。”随后皇后看向雅竹,“传哀家口谕,自今日起泰安公主禁足于凤阳阁中,没有允许不得外出。”
“母后,雅竹姑姑!”李云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皇后和雅竹,“女儿知错了,求母后开恩吧,那会把女儿憋闷死的,母后!”李云乐急得哭了出来,怎么可以禁足呢,本来今天没见到世子就已经很是难过了,如再被禁了足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可以见到他。
皇后看到公主哭了心便一下软了,这个女儿可是自己最喜爱的小公主,瑾瑜站在一边也是着急便低声提公主求情:“皇后娘娘,公主还小,言语吓一吓就好了,和被动真气。”
皇后也是真的宠这个公主,看着李云乐哭了便捏了捏没心,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你这孩子就是太不懂规矩,作为一朝嫡公主就要有个嫡公主的样子,诗会上如此多的人,你竟这般不懂得矜持,传了出去是有损公主的名声的。”
李云乐看了看雅竹,见到雅竹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便赶忙向皇后认错:“母后,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遵守公众规矩,不造这般鲁莽了。”
看来皇后今日是真的疲累了,看了看李云乐低声说道:“你且回凤阳阁吧,哀家也累了。”雅竹对着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李云乐赶快回去。
只剩下主仆二人后,雅竹便安慰皇后道:“皇后娘娘也不必如此忧心,其实梁王世子也是一表人才,中秋宫宴的时候奴婢见到了。”
“哀家自是知道梁王世子才干出众,但是梁王野心路人皆知,如今时局动荡若真是要乐儿嫁到梁王府去,哀家甚是挂念。”皇后用手扶着额头,微闭双目,面容焦虑。
“梁王不是已经向圣上表明忠心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最器重的儿子留在京中。”雅竹疑惑地问道。
“话虽如此,但是人心隔肚皮,朝堂之事身世错综复杂。”皇后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
“惹是如此,那必不能让公主嫁过去呀。”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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