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听见他的话,像是不屑又像是嘲笑的语气。
“你还真是会哄人。”
陈思抱着胳膊,挑衅的的目光看过去。
贺州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有反应是好事,总不能他一直在做无用功,落得个满盘皆空。
他挑了挑眉说,“你吃这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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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瞪大眼睛,嫌弃的避开他的目光。
“我看你才像是喝醉了酒,怎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贺州嘴边挂着一抹笑,这让他的气场变得柔和,“真是伶牙俐齿啊。”
这种像是在看无害的小动物,微微带着点宠溺和无奈的目光让陈思感到说不出的厌烦。
她豁然打开了车门,然后回头对他说:“谢谢你好心送我回来,感激不尽。”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径直往里走。
这一出搞得贺州一头雾水,他没多想迈着步伐快速跟上去。
见贺州跟上来,陈思微微偏着头,故意不搭理他。
他一直注视着她,浓郁的黑眸停在她的脸上,声音带着点笑意的,“你怕我吃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陈思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关你什么事啊。”
他的笑在嘴边滞住,浓密的眉毛豁然展开,此时电梯门开了,陈思默默走了出去。
贺州加快脚步,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肩膀,“你怎么老是不高兴了?”
他宽大的手握了握她的肩膀,“我倒是有个猜测,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陈思开门的动作一顿,“那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
他向她投去耐人寻味的一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陈思本来心如止水,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两人进了屋子,关上门。
陈思问,“快说。”
贺州见陈思明显的好奇起来,那催促的小眼神看得他一乐。
他说,“你难道不是怪我这些天忙没空来找你?”
十分理所应当的语气,但眼神中的调侃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像为了涌动她的情绪故意那么要说的。
但陈思没有细想,她哼笑一声,“脸皮够厚啊。”
贺州笑看着她。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陈思微歪着头与他对视。
他点了一下下巴,“像什么?”
陈思眨了眨眼,“像个无比自恋的油腻男。”
贺州有些苦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
“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到位,让你对我产生了那么多误解,我得想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改变才好。”
他说着话,有些不满足停留在门口处与她对话,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贯常坐的的位置停下。
陈思也走上前,她说,“我看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好。”
她觉得有些热,拉下外套的拉链。
贺州的眼睛很尖,“这件毛衣我怎么没看过?”
陈思下意识低头看了下,“我新买的。”
“难怪,所以还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缺席了那么多天,也不会连你新添了一件毛衣也不知道。”
陈思被他夸张的语气,搞得哭笑不得,“你是在演偶像剧吗?”她顿了顿,“我可不配当女主,你还是找别人和你一起搭戏吧。”
贺州有些无奈又有点想笑。
“你怎么不配了?”他顺着她的话问她。
陈思没有犹豫,“因为我是废物。”
“这话从何说起?”贺州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思见他问得仔细,自己先烦躁起来。
她无意识挠了挠头发,“你看看你的身份地位,你的能力和见识,我哪里配啊。”
“你是这么想的?”贺州语气有些认真。
陈思避着他直射过来的眼神,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她走了几步,一只手扶在阳台门上。
“是又怎么样。”
他静了静,“这是不是恰恰证实了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陈思脸上浮现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而他穷追不舍,“如果不是这样,你没必要去想这些。”
陈思脸上僵持了片刻,那双明亮圆润的眼睛迟缓地转着。
他一直看着她,后面直接站了起来,宽厚的身体拥了上去,他的内心还未全然的肯定,所以没有抱得很紧。
但一碰上她的身体,他的心震荡着,只感觉身体就像棉花一样柔软,这是一种久违的舒适感。
陈思的声音从身下穿上来,“我困了。”
贺州笑了,他宽大的手掌在她柔顺的头发轻轻摩挲着,“不纠结了?”
她装傻,“我有吗?”
他没跟她争,只是手中还不太满足,犹是在她软糯的脸上掐了掐才放她离开他的怀抱。
陈思有些疑惑他的小动作,问他,“好捏吗?”
“当然。”他承认得很利索。
陈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贺州还没想那么多,陈思去洗澡的空闲,他在研究她房间的绿植。
她的书桌上新摆上了几盆小盆栽,细细的枝干蜿蜒出不同的曲折,但看着并不自然,隐隐体现出一种生硬感。
他看了一会,又见桌面上摆着的剪刀,断定这些盆栽的造型皆是出自一人的手。
他不由笑了笑,特意端起来欣赏了一会才放回去。
陈思洗澡花费的时间并不算长,没到十分钟她便穿着长袖的碎花睡衣出了浴室。
一出来,见贺州杵在她的书桌上,她问,“你在干嘛?”
贺州看了一眼买了的小盆栽,“我在看这个。”
陈思眼睛亮了亮,语气带着一股得意劲,“这是我买回来后自己修剪的盆栽。”她问他,“是不是被我剪得很可爱。”
贺州看着七零八落的盆栽,“是挺不错的。”
陈思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你眼光不错。”
贺州今晚终于得到了陈思的好态度,但居然源自于自己的眼光,他有些苦笑不得。
哄人不不容易。
陈思上了床,贺州便拿出自己放在这里的睡衣来换。
陈思见状没说什么,也不玩手机,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贺州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还略有些局促,等他换好松了一口气上了床,一只如瓷器般洁白的小手直奔他的头发过来,然后使劲在上面揉搓起来,他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晃神。
陈思张牙舞爪地弄他的头发还不算完,还伸出手反复指扯他的脸。
她上下其手,他心里要爆炸了。
等终于受不了揪住她的手时,她便无比无辜地说,“你说的好捏,果然不错,你也脸也好好捏。”
他喉咙的话顿时哽住。
过了一会,他锁住了她的手,“原来你是在报复我。”
“不是,我只是想感受到你所感受到的罢了。”
贺州顿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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