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就有了蛛丝马迹,陈思不免陷入一种失落又愧疚的情绪中,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坦然的表露他的不耻,她如鲠在喉,今晚的快乐顿时烟消云散。
或许是脸上的情绪变幻太过明显了,贺州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声音沉沉的,“怎么了?”
陈思咬了一下唇,躲过了他的手。
贺州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伸手过去将她的脸掐出一团肉来。
力气使得有些大,惹得陈思一通抱怨。
“你弄疼我了。”她抱住自己的胳膊。
贺州定定的看着她,“很好,会发脾气,总比不说话好。”
说完,不待陈思反应,自己发动了车,平稳的驶出了车库。
车里面光线暗暗的,路过的车灯打了进来,陈思洁白的脸上被微黄的光线笼罩着。
两人像打哑谜似的,互相都不说话,陈思是在纠结加上对身边这个男人的生气,而贺州便不知道为何。
回去的路并不遥远,陈思只觉得脑子翻涌一团乱糟糟的情绪,在她还没有解开的时候车就停了下来。
她看见了家门口那棵熟悉紫薇花,她愣了一下,车此时已经停了下来。
她没有再说什么,拿上自己的东西打开车门就要走。
她在想,两人都冷静一下,再审慎一下彼此的关系会更好。
刚下车门,凉风四处乱窜,她的长发瞬间被吹得凌乱,她感到了冷,于是抱住自己匆匆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一切随着她的远去,变得渺小了,她的内心不知为何松懈了下来。
开了门进了里面后,她将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拿上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脑子一闪,才记起来今晚那人给她买了衣服。
她的手僵了一会,现在的处境对她来说她太过复杂,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她总在应该落落大方的时候变得扭捏小气,在应该谨慎小心的时候过于粗心放肆。
她叹了口气,关上了门,花洒水迎面洒来,她的脸瞬间被打湿了。
脑子嗡嗡的响个不停,她站着被热水淋了快二十分钟就关上花洒,拿起挂钩挂着的浴巾将湿湿的身体包裹。
镜子里,她的皮肤被烫得红红的,表情淡淡的,她向自己龇牙咧嘴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她垮下了嘴,慢吞吞挪去卧室。
躺下床后,什么也不想干,也不想睡觉,只好翻起手机来。
李伊伊是个大忙人,没时间关心她,她也没别的人可以说些漫无边际的话,于是丧气的将手机撂下。
她关下了灯,卧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她突然感觉到一种无穷无尽的孤独感向她蔓延过来,这种空寂的,无处着落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说不出来,是因为她的生活出现了一个男人,就可以将她的生活搅得失衡了?
她不明白是因为自己太过不堪一击,还是她被困在一个骗局里,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过来考验她的意志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输得彻彻底底。
外面气息炎凉,被窝暖和,她躺在床上的中间为着琐事忧愁,彼时的她是局内人。
隔天早晨的光投射进窗户,她不出意料的睡晚了,出门前匆忙略过空荡的厨房,心里想着下班该去买菜了。
一份对她来说游刃有余的工作简直是她的福音,她不必日日数着时间煎熬度日。
她急着赶上了地铁,在快迟到的几分钟前到了,她松了一口气。
同事晓怡已穿戴整齐,向她迎了来。
晓怡长得显小,大她三岁也看不出来,笑时嘴边的露出一个可爱的小梨涡。
陈思没没打趣她说,她的名字取得好,谁都得叫她一声“小姨”。
晓怡的脾气很好,她习惯这些说辞,提到时脸上总挂着笑,陈思也跟她笑。
69書吧
“怎么来这么晚啊?”晓怡向她眨了眨眼。
她的眼神总夹着一抹暗示的意味,她猜测她谈了恋爱,而自己却故意隐瞒,所以总想逮着机会拆穿她。
陈思还能说什么呢,“昨晚失眠了。”
晓怡的视线落在了门店外,一个穿着睡衣的佳人提着包来逛街。
晓怡向她努了努嘴,“看吧,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这么随意。”
陈思笑着推了推她的腰,“收起你的酸意,上班了。”
晓怡往回走还不忘问她,似乎是对她的反应感到不满。
“你真的不羡慕?”
“谁说的?我我要羡慕死了。”陈思声音带着一股笑意。
晓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丰润的嘴唇翘起来,显得整个人很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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