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前几天疯得好像要啃死我,现在又可以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陈思蹙着眉,侧着脸问他。
贺州听见她的话竟然笑了,笑声很大,陈思只感觉耳朵里都是他浓烈的笑声。
“你疯了?”陈思不理解,有一瞬间她觉得贺州像变了一个人,她心里怎么想的也最直接问出口了。
贺州收敛了笑意,也不着急辩解,只是随时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辆钥匙,嗖的一声丢到沉思怀里。
陈思满脸疑惑,语气有些呆:“干嘛?“
贺州冷冷淡淡的,“补给你的车。”
陈思张了张唇,如鲠在喉,憋了半天只是干巴巴的一句,“我那车还停在我家门呢。”
贺州扫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我算是认清楚你了。”
陈思疑惑。
贺州说:“你很特别,吃硬不吃软。”
这话听在陈思耳朵不像是夸人的话,她很不服气,脑子转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出动了:“我也发现了你的特别,原来你容忍度挺高的,连戴绿帽子这种事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这句话可就严重了,贺州面色一下子变了,放在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握紧,“陈思你别太蹬鼻子上脸。”
陈思心虚,牙齿咬住上嘴唇缓解情绪。
贺州见状,脸色缓和了些,“你也知道是你给我戴的绿帽子?”他慢条斯理的提问,语气却如同带刺了一般,字字不饶人。
“若换做是其他男人,可不会这样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贺州咬了重音,“好思思,你要懂得见好就收,不要再跟我顶嘴,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陈思耳朵嗡嗡,她瞄了一眼贺州,“你少pua我了,我不听你这套。”说完,干脆将两只手捂住耳朵,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这可把贺州气个半死,他牙齿绷紧,目视前方,不再看她。
贺州带陈思去的是一家烤肉店,装修极为高档,陈思进了店,注意力受馋虫影响,思路被食物牵走,她紧跟在贺州后面,在经理的带领下在一个包间落座。
陈思坐下后,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将视线放在桌上的菜单。她瞄了一眼贺州,对方也看着她。
陈思不知为什么,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尴尬,贺州的脸臭臭的,像是被自己惹毛了的样子,她检讨了一下自己,扪心自问自己不算过分,她挺了挺胸膛,抬了抬下巴,问对面的人,“不点餐吗?”
贺州冷冷道:“自己看。”
陈思抽了一下嘴角,自己看就自己看,有什么了不起,下一秒,她便兴致勃勃翻开菜单看了起来。
陈思心情好了起来,脸上就隐约带着点笑意,无意瞥见的贺州只能摇头。
“我看好了。”陈思扬声道。
贺州睨了她一眼,叫人过来。
陈思无聊的嘟了嘟嘴,他们此时的气氛委实有些尴尬,谁都不先开口说话,怕输了气势似的。
陈思无聊的盯着桌上的插花,东看西看,只觉得妙极。
等放在烤架上的肉烤熟了,她也按捺不住自己夹了起来,在蘸料盒子上滚了几圈,包上生菜,满满一大口塞进嘴里。
贺州看着吃得正欢的陈思,默不作声地将生牛肉夹上烤架,又为她倒了杯酸梅汁,放在距离她的不远处。
陈思将肉噎下去,随手就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响嗝,她很快捂住嘴巴,下意识看向贺州。
他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似的,脸色无恙。
陈思安下心继续吃,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移开视线之后,贺州若有所思的笑了。
吃圆了肚子,陈思靠在椅子上休息,手指飞快地回复李伊伊穷追不舍的消息,从知道她和贺州在吃饭的时候,她的好姐妹发疯似的敲字,她也两只拇指敲得快要冒烟。
正待她拼命回复之际,对面的男人拉开椅子,提着外套,一句话丢过来,“还在那杵着干嘛,走了。”
陈思抬头看他,神情一时间有些茫然,“啥?”
贺州定定看了她几秒,“留你在这当洗碗工,怎么样?”
“你休想!”陈思着急忙慌从椅子上跳出来。
贺州不置可否,抬腿就往门口走,经理过来送人,一句比一句客套,陈思将手机关掉,紧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生怕贺州那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笑话,她怎么可能承担得起这人的消费,买单是不可能的,洗碗也是不可能的。
回到了车上,昏暗的视线里,陈思不知怎么想的,开口还要确认他的答案:“你真的会把我留在那当洗碗工啊。”
这句话问得实在天真,贺州语气有些无奈,“傻子。”
69書吧
陈思脸上温度骤然升高,只有嘴巴小声吐槽,“什么傻子,你才是傻子。”她别上安全带。
窗外高楼林立,灯光璀璨,陈思怔怔地看着倒退的风景,入了神,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风吹打着树叶,也拍打着她无处安放的灵魂。
就在陈思要感叹人生虚无,生而孤独的时候,贺州又是一句话打散了她聚起来的情绪。
“别在那伤春悲秋的了,今晚去我那睡。”贺州毫不客气的口吻。
陈思转过头看他,反驳他的话,“你知道什么,我在思考,并且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去你家了。”
贺州也不跟她绕,“那你有什么办法,你要么现在打开车门跳下去。”
“那我会摔个半死。”陈思气哄哄的,“你将车停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贺州不应,“我很忙。”
很敷衍的理由,陈思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两只胳膊插在一起,一副生气的情态。
贺州提了提速度,车飞快驰过街道,陈思脸鼓得都有些僵了也没等来他的一句话,更加气闷,等车一停,她拉下车门就走。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