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谭渡玺躺在温凉自宜的软床时,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鼻尖萦绕着女孩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埋在碎发下的耳尖变得通红。
谭渡玺脸不由自主地轻轻蹭了蹭被子,心跳不止,谭少爷古怪地摁着心脏。
“怎么回事?”少爷嘟嘟嚷嚷,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心动。
夏风扬起纯白色的窗帘,月色渐渐流入房中,带着丝丝凉意,少年阖上困倦的眸子,卷入梦中。
翌日清晨。
谭渡玺八点生物钟准时响起,洗漱完便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钱福福安排。
主卧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谭渡玺想了想钱福福平日里的作风,只好半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等待着。
从八点等到十点,谭少爷明显有了脾气,抿唇敛眉,流畅的下颌线线条冷硬起来,喉结轻轻滚动。
但碍于疯婆子的脾气,谭渡玺硬是将自己的不满压了下去,心里不断地劝说着自己。
【她是金主,她是金主......】
【以后还指望着她活着呢......】
谭少爷试图催眠自己。
等到十一点。
谭少爷烦躁地扒拉着微曲的黑发,嘴唇咬的隐隐有些发白,隔一会儿便往钱福福的房间看去。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能睡,睡到十一点也不舍得睁眼。
“懒猪。”少爷幽怨出声。
十二点。
谭渡玺终于忍不下去,站起来朝着钱福福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去。
少爷攥着拳头duangduang敲着门。
暴力的敲门声持之以恒,钱福福懵逼地睁开眼,两三簇碎发乱糟糟地垂在眼前,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谭渡玺你个神经病!大早上不睡觉干嘛呢。”
谭少爷被一句劈头盖脸的神经病骂得短暂恍了神,等低头看向手机,才又恢复了底气,大声叫嚷着。
“大姐,你睁开眼看看现在几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昏迷了呢。”
钱福福掏出手机一看,顿时泄了气,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过了良久,就在谭渡玺以为钱福福又睡着时。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要干什么。”
谭渡玺脸色变了变,扭捏地卷了卷衣角,半晌才憋出三个字。
“我饿了。”
钱福福阖着眼皮,困意席卷着大脑,她想也没想地闷声答道:“饿了找妈妈。”
早已被扫地出门的谭渡玺:......
“你说好要养我的。”谭渡玺莫名其妙地有些委屈起来,自己在门外小声嘀嘀咕咕。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疯婆子也不例外。】
将谭少爷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的钱福福:......神经病。
被谭渡玺闹了这一下,钱福福也没了睡意,便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简单洗漱了一番才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女孩猛地一下便将房门打开,谭渡玺被吓了一跳,瞪着眼看向钱福福。
钱福福对谭渡玺没有什么防线可言,半边肩膀裸露在空气中,细腻白皙的皮肤像是烙印般烫进谭渡玺的脑海中,粉红的唇瓣轻轻嘟起,昭示被人打搅睡觉的不满,绵软的弧度又透过皱乱的短袖露出半分。
正值盛夏,女孩穿的格外清凉,薄薄的短裤将一双细长嫩白的腿完全展露出来,如上好的暖玉般亮眼,谭渡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将头低了下来。
【我靠......】
69書吧
钱福福觉得奇怪,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模样,遂而明白了少年如此之大的反应。
钱福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出纤细的胳膊揽住少年的脖颈,稍加用力,便让还在震惊中的少年低下头来。
“正好我有空,咱们干点有意思的事情吧。”钱福福靠在少年耳边说道。
热气扑洒到耳垂,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谭渡玺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叫嚣要逃离钱福福,少爷红着耳尖,抗拒地往后仰着脖子开始挣扎。
少爷虽身娇体柔,但该有的力气却不差分毫,钱福福胜负欲突然燃起,便叉着步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与谭渡玺抗衡。
两人从卧室门口打到客厅,又从客厅打到厨房。
谭渡玺不敢使出全力,唯恐将钱福福弄伤,但钱福福又实在烦人,不是用牙咬就是用脚踢。
谭少爷被踹了好几脚,裤脚留下好几只脏兮兮的脚印,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报仇,只好仗着自己身高体长,伸手牢牢捏住女孩柔软的脸颊。
“打不打了。”谭渡玺得意地笑了出来,眸底渐有舒意,少年的朝气在此刻暴露无遗。
钱福福咬着牙,瘪着嘴,头发乱糟糟地在脑后团在一起,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充满了不服气。
“你耍赖!”女孩无理取闹地叫嚷着,还欲跳起来打谭渡玺的脑袋。
谭渡玺指着自己,一副冤枉至极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耍赖?那你怎么不说你刚刚还用指甲挠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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