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方才德王爷真的动手了,那臣妾的罪过就大了。”琳琅起身后,柔声说道,脸上不时泛起担忧之色。
“很明显,他不敢。”宇文承峰爽朗一笑,用手轻柔地拍了拍琳琅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发现怀中的这个女子身上疑点众多。
虽然她不是德王的人,但现在接近自已肯定是另有目的。
哒哒哒……
p>屋外,脚步声轻响。
下一秒,空气中便传来王公公尖细的通报声:“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和五王爷求见!”
“他们来干嘛!”宇文承峰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公公察言观色,当即便恭敬地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宇文承峰沉默片刻,摆了摆手,缓缓道:“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王公公颔首,旋即长身而起,出了门。
“皇上,那臣妾先退下了。”站在一旁的琳琅突然开口,她是女子,怎会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不宜插手。
谁料,宇文承峰略一思忖后,却叫她留下,说什么反正都是自家人。
琳琅无奈,只得遵命。
可是,她心里竟有一股压力漫了起来。
看来这宇文承峰是对她生疑了,那么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已的真实身份呢?
“儿臣参见父皇!”蓦地,两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一看,见是宇文长恭和宇文长及,心里有点紧张。
“起来吧。”宇文承峰冲着自已的两个儿子挥了挥手,说话语气微肃。
“谢父皇!”两人异口同声道,起身的瞬间,又一齐瞅到了站在旁边的琳琅。
“父皇,她怎么……”宇文长及满腹疑虑,不解开口。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是朕叫她留下来的。”
“哦!”宇文长及恍然大悟,可是望向琳琅时,眼中还是泛着一丝迷茫。
琳琅被盯得有点不自然,便将头埋得更低,她何尝不知道这两兄弟对自已有意见?
宇文承峰看出了些许端倪,便替她解了围:“说吧,你们两个突然进宫来干什么?”
话音一落,宇文长及转脸瞥了宇文长恭一眼。
而后,只见宇文长恭会意地点了点头,又鞠了一躬:“启禀父皇,儿臣听说您身体不适,所以一起来看看您。”
“哦,这样啊!那朕现在没事了,你们快些退下吧!”宇文承峰沉了脸,厉声道。
“父皇、皇兄……”宇文长及一愣,眼中满是疑惑。
“五弟,我们先退下吧!”宇文长恭见状。拽了拽他的胳膊。
“好吧!”虽然心有迷雾,但是当宇文长及看到流霜时,便决定不再多言。
毕竟,有外人在场,而他们又是同宇文承峰有大事相商的,万一泄露了秘密,那该如何是好?
看到两兄弟渐行渐远的背影,宇文承峰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皇上,你为何把太子爷他们叫进来,又赶出去啊?”琳琅表示按捺不住心中惑然,脱口便是一句疑问。
“既然他们看到朕安好了,还留在这里干嘛!”宇文承峰温声解释,顺势打了个呵欠。
69書吧
“哦。”琳琅了然,见宇文承峰面露倦色,便道:“皇上,您乏了吧?臣妾伺候您休息!”
“嗯。”宇文承峰颔首,任由琳琅扶着他躺回了床上。
————
“三哥,您说父皇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出宫的路上,宇文长及忍不住问了起来。
“五弟,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宇文长恭一听这话,不禁翻起了白眼。
“啊?”宇文长及一头雾水,沉思半天才明白了其中深意。
“好了,我们还是静静地等待着父皇给我们命令吧!”宇文长恭淡漠一笑,随即迈着大步跨动起来。
“好。”宇文长及点头称是,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毕竟,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活。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东宫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父皇,您总算来了!”宇文长恭一脸欣喜,言行恭敬。
“好了,起来吧!”宇文承峰浅笑,眼中满是深意。
“父皇请看!”宇文长恭看透了他的心,立马从怀中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奏折,递了过去。
宇文承峰认真地看了许久,最终只从嘴里吐了五个字:“带他来见朕!”
“是!”宇文长恭轻应,扭头对着贴身侍卫耳语了一句询。
不过盏茶功夫,木门咯吱一声响起。
只见,欧阳长霆缓缓地走进了门,一脸迷茫霰。
“快些参见皇上!”宇文长恭好心提醒了一句。
欧阳长霆先是一惊,后是挑袍而跪:“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宇文承峰仔细打量了欧阳长霆一番,嘴唇轻启。
“谢皇上!”欧阳长霆谢恩,旋即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可是,他始终低着头,不敢多望面前的君主一眼。
“你就是德王的义子?”宇文承峰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亦是冰冷不已。
“是。”欧阳长霆点了点头,只觉一种隐形的压力直逼着他透不过气来。
“哦,那你所知道的都是真的?”宇文承峰再次抛出一个疑问,同时加重语调。
“千真万确!”虽然心里有点虚,但欧阳长霆还是老实作答。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宇文承峰的问题愈发的奇怪,语气也是愈发的沉重。
霎时,欧阳长霆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皇上,草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看不下去德王的所作所为!”
“是吗?”宇文承峰黑着脸,满眼阴鸷。
宇文长恭发现情况不对,便插了一句:“父皇,这欧阳长霆虽然以前做了些坏事,但是他现在已经诚心改过,还望您对他法外开恩!”
语毕,欧阳长霆心中惊诧无比,很明显,他没有想到这宇文长恭竟会替自已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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