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过几天和宇文长恭的接触,她并未看到他的手臂上有痣。
如此说来,他真的不是自已的儿子。
难道她的儿子真的在宇文承德手上吗?
如斯一想,她不禁变得焦急起来,开口便问道:“我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带他来见我!”
“凭什么?”宇文承德脸色一变,语气微肃。
哼!他就不信
这一回还逼不了琳琅就范!
“难道王爷就不怕我去告诉皇上你想谋反吗?”稍稍平复了心情,琳琅冷着脸威胁道。
“容妃娘娘,真是好笑。本王想谋反的事情,皇兄恐怕早就知晓了。然而,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宇文承德淡漠一笑,满脸的夷然不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琳琅气得脸都白了,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
“按我说的做就好了。”宇文承德眉眼含笑,紧接着,又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琳琅低头瞥了一眼,满腹疑虑。
“这是你儿子研制的慢性毒药。”宇文承德见琳琅不接,便硬塞了过去,后面还故意加了如此一句。
“我的儿子是欧阳长霆!”琳琅恍然大悟,又惊又喜。
“聪明!”宇文承德竖起大拇指回答,笑得一脸阴险。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欧阳长霆当义子养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牵制宇文承峰。
而当时,他还担心找不到证据证明欧阳长霆的身份,现在好了,容妃出现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那他现在人呢?”琳琅焦急地问了起来,生怕欧阳长霆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她现在身处宫闱之中,但是却对外面的事一清二楚,明白朝廷正在抓捕欧阳长霆。
“放心吧!他现在正在本王的府上呢。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义子,本王不会让他被人抓住的。”宇文承德说得这般道貌岸然,实际上是担心欧阳长霆跑出去会将自已这些年谋反的罪证都交出去。
不过,他明白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毕竟这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话落,琳琅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而后,她又犹豫了几秒,颤动着手臂接过了宇文承德手中的小黑瓶。
“那就有劳了容妃娘娘了。”宇文承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琳琅愣在原地,面无表情。
————
“义兄,你怎么样了?”毕竟,从小和欧阳长霆一起长大,所以最关心他的,莫过于流霜了。
“好多了。”欧阳长霆笑着点头,可仍旧是一脸憔悴。
“你放心吧,有我在,我师哥死不了!”慕容仙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插话。
旋即,她走到欧阳长霆的床头坐下,并为他把起脉来:“脉象紊乱,毒已经蔓延开来,若是再没有解药,你恐怕……”
“可是,解药在宇文承德的手上啊!”欧阳长霆虚弱无比地回答,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愤恨。
“义兄,我回去求义父!”流霜思索几秒,毅然决然道。
“流霜!”此时,站在一旁的宇文长及着急了,加重语调喊了她一声。
“你还是算了吧!”慕容仙儿回头望了她一眼,也提出了反对。
“是啊。你现在回去不就是打草惊蛇,自投罗网吗?”在一旁的凤倾狂也跟着搭话。
这次,好不容易才抓到宇文承德的把柄,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暴露。
“嗯。”欧阳长霆嘴角轻抽,递给流霜一个淡定的眼神。
最终,流霜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对于欧阳长霆的毒,她心里甚是担忧。
“那毒不是你练的吗?现在你说出原料,让仙儿找与之相克的,不就好了。”黑龙敖澈沉默已久,实在为在场所有人的智商着急,于是便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顿时,众人深表同意,便各自忙活起来。。
欧阳长霆点头,仰头瞥了宇文长恭和凤倾狂一眼,有些愧疚。
旋即,他起身下床,行了一礼:“草民参见太子爷、太子妃娘娘……”
“免礼!”宇文长恭轻轻地摇了摇手,语气温和道。
69書吧
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毫无敌意地瞅着欧阳长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凤倾狂倒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场面,一片和谐询。
“谢太子爷!”随后,只见欧阳长霆先是谢恩,后是直起腰板站在一旁。
“欧阳,你身体还没有康复,不必如此矩泥,坐下吧!”凤倾狂见状,突然开口说。
欧阳长霆略一颔首,可当眼睛不经意瞥见宇文长恭时,立即变得犹豫不决:“这……”
“坐吧!”宇文长恭看懂了他的尴尬,直接给了个台阶下。
“嗯。”欧阳长霆点头称是,遂而边招呼宇文长恭和凤倾狂,边坐到榻上。
“欧阳,你知道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吗?”凤倾狂见他坐定,思忖片刻,开门见山道。
“定是为了德王之事吧?”欧阳长霆俊眉轻挑,淡漠一发
“那就请你配合我们找出二皇叔的罪证吧!”宇文长恭插了话,态度平易近人,但又不失王者独有的霸气。
“那是自然。”欧阳长霆毫不犹豫地回答,毕竟帮助他们把宇文承德弄倒,也算得上是为自已赎罪了。
于是,在确定房门关好了以后,他轻叹一口气,开始讲起来那些他知道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完以后,凤倾狂和宇文长恭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缓了许久,他们才携手离开,为的是去部署那些重要的事情。
————
几日后,宇文承德进宫拜见宇文承峰,得知他卧病在床,心里甚是欢喜。
不过,脸上却佯装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皇兄,您怎么说病就病呢?”
闻言,宇文承峰扭头,眼睛径直地望着他,虚弱地叹了声:“哎!”
“不知皇兄有何吩咐?”宇文承德见状,深鞠一躬,眼中流露假意的关切。
宇文承峰嘴唇微动,竟没发出半点声响,俨然欲言又止的模样。
随即,他朝着宇文承德招了招手。
宇文承德揣度了几秒后,缓然地走了过去,并一把拿住了宇文承峰的手:“皇兄,您有话慢慢讲!”
宇文承峰仰脸,仔细端详了宇文承德一番,薄唇开阖,终归是发出声响:“皇弟,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朕送你的匕首吗?”
宇文承德一愣,瞬息之间便晃过神来,点了点头,轻声道:“启禀皇兄,那把匕首臣弟一直都随身携带。”
言罢,他从衣襟之中掏出了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四下张望,见除了几个丫头外,并无他人,眼底突兀地掠过一丝狠毒。
倘若他现在动手杀了宇文承峰,那么这大好江山便是到手了。
如此一想,他心中蠢蠢欲动,持匕首的右手不停地颤抖起来。
可是,犹豫了几秒后,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里是皇宫,而他的皇兄又是何等的聪明,怎么可能没有料到自已会突然来一手呢?
万一这是个圈套,那么他动手,必然会落得个弑君杀兄的罪名。
“咳咳咳……”
怔愣间,耳畔传来宇文承峰的咳嗽声,他猛地将思绪拉回正常的轨道,一边收起匕首,一边无比关心询问道:“皇兄,您没事吧?”
旋即,他转脸,厉声吩咐起寝宫里的丫鬟来:“还愣着干嘛!快去叫御医啊!”
“是!”丫鬟们齐声应道,其中一个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从头到尾,宇文承峰都在观察着宇文承德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就是要看看自已这皇弟胆子究竟有多大。
不多时,太医赶到。
宇文承德待了一会儿后,便主动离去。
刚一出门,他便遇到了缓然行近的琳琅。
两人相视一笑后,便各自忙去了。
“臣妾见过皇上!”琳琅一踏进宇文承峰的寝宫,便福了福身,盈盈一拜。
“起来吧!”宇文承峰转脸,中气十足地回答。
遂而,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亲自将琳琅扶起。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生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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