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叶不予置评,她的确是有变强的决心,但是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还是有莫大的距离。
比如面前的男人,灵力觉醒的她也依旧看不出他的实力。
“你确定要把你的孩子交给我照顾?”云非叶认真问道。
狐王用嘴轻轻蹭了蹭小白狐,叼到她脚下。
“嘤嘤嘤。”我确定,麻烦你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未等云非叶开口,那狐王便化作一缕白烟消逝,只余下一枚晶元飘浮在原地。
小白狐感应到母亲的离去,嗷嗷啼叫。
“主人,将它收入空间吧。以免有其他魔兽觊觎它。”
云非叶点头,弯腰抱起小白狐。
“小白,以后你就叫小白。你的妈妈去另一个世界游玩了,你要乖乖的长大才能把它接回来噢!”
流星:……太会取名了。
正在哭啼的小白顿时止住,一双圆溜溜的墨黑狐眼看向云非叶。
似是听懂了一样,乖巧地蹭着云非叶。
云非叶则将其收入空间。
谁知那小白一见到流星就哆嗦成一团,嗷嗷地叫。
流星稚嫩的脸上满是疑惑,他长这样也这么吓人?
紫栗摇了摇头,“可能你内心散发的某些物质吓到小白了。”
走到小白面前,紫栗温柔抚摸它的头。
小白渐渐恢复平静。
云非叶见流星一脸黑土的样子不禁失笑。
“你还要笑我!”流星炸毛。
本来还想着空间来一个小东西可以玩玩,这下好了,还把紫栗给吸引走了,只剩下自已一个孤家寡人了。
“没事哒,以后熟了就好。”
云非叶把狐王的兽晶也一同放进空间。
流星则过去拿在手,刚准备吃,就听小白气势汹汹地向他嗷。
“干嘛?我……我只是看看而已。”然后丢给了小白。
小白衔住,再次闻到母亲的味道,它开心地蹦跳起来。
果然是狐王之后,出生不久便能奔走。
云非叶抽回神,看向无涯。
男人双拳紧握,嘴唇极其苍白,汗水打湿了发丝,滴落在颤抖的身上。
“不好,越来越严重了。”云非叶走下潭水。
对上无涯的双眼,她瞳孔微缩。
“你醒了?你的眼睛变红了。”怪瘆人的。
无涯低沉沙哑道:“快走!”
云非叶疑惑不解,他半条命都没了,还想着让她走。
“不行,今天我必须要想办法救你。”
“本座,让你快走!”
云非叶有点惊心,他极力让自已走,怕不是真的会对她有什么危害?
这般模样似是入魔了。
“那我……先去避一避?”云非叶爬上岸,想着找个地方研究可以缓解无涯魔症的药。
“砰!”
眼前的几棵大树瞬间碎在地上。
云非叶一惊,好深厚的灵力。
不会彻底入魔了吧?
逃!
云非叶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
说来奇怪,觉醒灵力后她发现这副身体有自愈的异能,除了上古纯源的灵力攻击,其他灵力攻击造成的伤口都能慢慢愈合。
刚闪十米距离,云非叶便被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吸附,无法动弹。
“嘶!”
云非叶被硬生生砸到了日月潭旁岩壁上,随即滚入了潭中。
旧伤未愈,新伤又增。
云非叶不仅外皮擦破,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震碎。
清澈的潭水渐渐变得浑浊,充斥着血腥味。
无涯已然失去理智,发出怪物般的嘶吼。
不等云非叶作反应,他伸出右手掐住云非叶的脖子。
云非叶眸光一震,此时的无涯面露獠牙,手如魔兽般粗大,长着骇人的黑色长甲。
无涯狠唳地举起云非叶,使得她无法呼吸,脸色胀红。
“快······醒······醒······”再这样下去她要窒息而亡了。
“主人,紫栗来救你。”
紫栗试图冲出空间,不料却被一道暗黑之力弹回。
流星和小白也是焦急万分,在空间里举足无措地徘徊。
“怎么办?我们都出不去,力量也无法施展出去!”
眼见着云非叶被慢慢折磨,他们内心如焚。
无涯歪头,用舌头舔了舔长长的獠牙,盯着云非叶的脖子。
松开右手,无涯正欲咬断她的脖子。
云非叶来不及思考,猛地抱住无涯。
无涯的利爪瞬间刺入了她的肩胛,云非叶闷哼一声,渐渐失去了自已的意识。
抬眸间,无涯身上暗红的气体逐渐消失,一双深邃的凤眸退去了红色。
这次的血咒来得更为猛烈,竟连日月潭都无法镇定下来。
是她的作用吗?
怀中的少女遍体鳞伤,不知为何,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冷淡的月光挥洒在潭中紧贴的两人,空气弥漫着几缕诡异又暧昧的气息。
无涯环抱着少女,坐至岸上,袖手一挥,便将她身上的伤尽数愈合。
万幸,这少女没有因他的异变意外身亡。
否则……他就无法取出她体内的星神之力,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
云非叶仍未苏醒。
无涯眉心一蹙,难道还有伤?
神识探进云非叶体内,并无其他伤势。
令他诧异的是,云非叶本无灵力的丹田如今却是有着浓纯的灵力。
更惊诧的是,不是单元素或双元素,而是多种元素。
这在这个世界乃至虚元之境外,都是从未出现过的。灵脉元素自古便是单存或是双存,天赋极高的也不过是三种,再多一种就要暴毙。
且……这丹田之中似乎蕴藏着他看不穿的东西。
无涯加强精神力,欲将其看透。
然而却为一股强悍的精神力反弹。
竟能抵抗他的精神力,这少女真的仅仅是封存星神之力的凡人?
无涯凝视着云非叶苍白的脸颊,瞳孔微眯,似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暗寅。”
不过一瞬,暗寅便出现在无涯面前,右手点肩行礼。
似是感应到无涯受过伤,暗寅微惊,“主子,您受伤了!”
“无妨,不过是与人交战一番。”无涯淡淡道,仿佛不过是掉了一根发丝。
转而看向还在昏迷中的云非叶,“将她带回去。”
暗寅应声。
怎又是女人?
暗寅不明,仔细一看,发现又是几天前主子带回府的女子。
但他并未询问,主子的想法不是他所能猜测的。
此时,云非叶的意识在梦中。
她走在无边无际的花海中,细细看去,彩色的花海上空是一片万里霞空,下方则是一片深海。
海水毫无波澜,她一直在上面行走却也不会坠落下去。
这花······
云非叶并未见过,但识海却告诉她是云岸花,一株生七花,各花花色不一。
在这片大陆上,云岸花早在数万年前灭亡。
可惜了,此花芬芳馥郁着灵力,修行者仅是闻其香味,都能够提升些修为。
不知走了多久,云非叶也没有走到尽头。
只见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点黑影,她加快脚步寻去。
那人身长九尺,着一袭墨蓝流云紫金底锦缎,背对着她,宽大的绣袍与长长的墨发,随风肆意飘扬。
恍如九天下凡的神。
云非叶一时间心神荡漾,这个人的背影······她似乎很熟悉,夹着复杂的感觉。
“你是?”
那人应声回头,猝然将她拥入怀中。
而云非叶腹部煞时剧痛起来。
此人用灵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随后紧贴着她的后背,抽着她的灵魂!
她看向男子的脸,惊愕的是,她竟然无法看清男子的脸。
“为什么······”云非叶忍着悲痛问道。
“只因······你我本敌。”男子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
天地间蓦地飞云掣电,云霞染尽朱红,连脚底的云岸花也变成了红色,娇艳欲滴。
“主人,快醒醒。”
云非叶猛地坐起身,张眼望去,眼前却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分明是在无涯府中。
原来这是一个梦。
“主人,你没事吧。”紫栗忧心道。
云非叶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回想起那梦,云非叶依旧感到心颤,梦中一切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
不论是肉体的剧痛,还是内心的悲痛,都令她万分折磨。
为什么她会感到心痛?
那男子是谁?
墨发散落,鬓发束至两旁的玄玉冠后。
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孔。
云非叶想着有些头疼,便不再多想,只当是一次寻常的梦。
“小白怎么样了?”
神识进入空间,却不见它踪影。
流星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云非叶。
云非叶察觉,走至流星眼前。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等流星作答,紫栗开口道:“他总是想着欺负小白,小白怕他吃掉他妈妈,就······”
“然后呢?”
“它自已跑到千星塔,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阵法,被吸进去了。”流星低声道。
云非叶皱眉,目前她还不清楚千星塔底细,里面藏着何物更是不为人知。
取出紫木戒,云非叶打开千星塔,在第一层中并未见到小白。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出去。
现在她的实力只能开第一层。
但愿小白平安无事吧。
“对不起······”流星看着表情凝重的二人,羞愧低下了头。
云非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小白会没事的。”
话落,云非叶的神识回到身体,她得回东宫了,距离出宫已五日有余。
现在怕是整个皇宫都在找她。
云非叶凭着记忆一路走出无涯府邸,飞速回到了东宫。
果不其然,连街上都张贴着寻找她的帖子。
觉醒灵力后,她的速度大为提升,瞬息间便回到文华殿。
神识探了探宫中情况,不巧地让她听到了上官雨菲跟太子的对话。
二人竟认为她出去与姘夫私会,正以此事请示皇上休了她。
奈何皇上不同意,要有证据才行。
云非叶冷笑,七星林的那些刺客,与这二人断不了干系。
“太······太子妃?”春桃走进文华殿,一眼便看见了戴着面纱的云非叶,一脸愕然与难以置信。
云非叶瞥了她一眼,不作声。
似是见到鬼一样,春桃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文华殿。
不过一刻,太子携上官雨菲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她的寝殿。
上官雨菲见云非叶安然无恙地坐在金贵的楠木椅上,一双美眸闪过狠毒,没想到云非叶居然还能再次活着回来。
这修罗门的杀手都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废物都灭不了!
“哼,你还敢回来?”太子有些愤怒地看着云非叶。
“这是我的宫殿,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云非叶觉得好笑,这个太子说话也不带脑子。
“姐姐,太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再次夜不归宿就罢了,还消失了那么多天,大家都以为你……”上官雨菲抬眸看了看太子,似是难以启齿。
凌文琰轻轻握住她的手,“菲菲,别怕。这有何不好说的。”
那温柔的目光,跟对云非叶的厌恶形成鲜明的对比。
“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装?如若不是出去私会,难不成是出去修炼吗?”
凌文琰嫌恶地看着云非叶。
谁人不知云非叶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
云非叶挑眉,勾唇笑了笑,“太子这么说,是铁定我有别的丈夫啰?”
“难得本宫还误会你不成?”
“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云非叶摆了摆手,一脸无关紧要。
上官雨菲咬牙,本以为云非叶会恼羞成怒地狡辩,不成想她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
既然杀不死她,那就用众人的唾沫淹死她!
到时候,太子妃就只属于她上官雨菲了!
思及此,上官雨菲垂眸,委屈巴巴,“姐姐怎么能这么跟太子殿下说话,他只是为了你好。”
云非叶白眼,装白莲花是吧?
“啊?殿下是为了我好?好到想要我不回来,我真的好感动啊!”
说罢挤了挤眼眉,不过实在是没有眼泪。
众人也不是真瞎,云非叶此举明里暗里就是在讽刺太子。
上官雨菲一脸难以置信般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文琰哥哥,姐姐她不是怪你的意思……”
“对啊,不怪,就是很无语。我又不傻。”云非叶不想看二人臭恶又虚伪的嘴脸,别脸过去,吃起葡萄。
凌文琰咬牙切齿,极其的恼怒。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这么厚脸皮的女子,身上的每一点都让他感到无比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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