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礼至极!”
她还能若无其事地食果子?
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太子的地位。
凌文琰瞪着云非叶,更加坚定了废了她的决心。
拂袖,“现在,本宫就要请父皇废了你!”
上官雨菲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方才,她已经唤人去请皇上来了,想必也快到了。
她已经做足了让云非叶身败名裂的准备!
“太子这么笃定我出去私会,是有证据吗?”云非叶放下葡萄,这帮人实在让人恶心。
凌文琰一噎,他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
“哼,那你又如何解释多次夜不归宿之事?”
“那我就说实话了。”
众人蹙眉看着云非叶,期待着她说出私会之事。
然而那人却说,
“我是去打魔兽了。”
众人大跌眼镜,一愣之后嗤笑起来。
他们没听错吧?
打魔兽?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打魔兽?低阶灵修武修都无法制服的魔兽,她在说什么荒唐之词?
“云非叶,我们不傻。”
上官雨菲却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并没有发现体内灵力的流动。
反而是平平无奇。
那么她又是如何在那么多刺客下活下来?
定是她那奸夫的帮衬!
上官雨菲暗笑,这次云非叶是在罪难逃了。
“姐姐莫要说笑了,你毫无灵力,又如何斩杀魔兽?”上官雨菲顿时瞪大双眼,想到了什么一般,“啊,难道是有人帮你?”
众人也顿悟,原来是这样,岂不是证实了太子妃有姘夫?
云非叶不想纠缠,无所谓道:“你说是那就是咯。”
“云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明黄色龙袍男子走入文华殿,身后跟着皇后等人。
“参见皇上。”
皇上则上下看了一下云非叶,见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确实有人帮我。”云非叶起身诚然道。
凌文琰也上前,“父皇,你看她也承认了,这太子妃之位岂能由不知廉耻之人所占?”
“太子的理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有人帮我就是私会?”
皇上点头,“太子,没有确凿证据不可诬蔑云丫头!”
“皇上,太子妃一连几日不回宫,若是与女子出行还好,若是男子……”皇后悠悠道。
“云丫头,那人是男是女?”
“男子。”
闻言,皇上脸色一黑。
偏偏云非叶又一副纯真模样,似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皇上,臣女今日倒是寻到了一位证人,他道见过太子妃。”上官雨菲轻声说道,却为大家清晰地听到。
“速速传上来。”皇上道。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被丫鬟带入,向众人行礼。
“你说你见过太子妃?”
中年男子左顾右盼,嘴角微微颤抖,“是……是的,草民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太子妃。只看见一个男子横抱着一个戴着月白面纱的女子,那女子与眼前这位相差无几。”
话落指着云非叶,大抵是没见过如此场面,身体有些哆嗦。
“父皇,人证俱在,太子妃私会一事无疑!”凌文琰心中一喜,终于能掰倒云非叶了。
很快就可以娶菲菲为妻了!
皇上暗沉着脸,但心中还是无法相信云洛之女会是如此。
再次问云非叶,“你可真与人私会?”
云非叶有些惊讶,没想到皇帝这样了也未给她定罪,反而是继续问她真相。
“当然是假的,虽然我无心于太子,但这种下流之事还是嗤之以鼻的。至于证人一言,我想是那天我深受重伤昏倒,有人救我罢了。”
她云非叶要绿太子?必然是不屑的。
她看向那中年男子,眼眸中清澈明亮,“你见我那日,我的身上是否是血迹斑斑,双眼紧闭?”
中年男子对上这双清眸,不知为何,他无法控制地说出实话,“没错,当时看着奄奄一息一般。”
全然忘记上官小姐跟他的交易。
待他反应过来微微一愣,他怎么这么说了!
生生错过了500白银!
上官雨菲黛眉一蹙,这下贱的布民敢出尔反尔,坐实太子妃私会就没有更好的证据了!
她袖下的玉手紧紧攥住。
皇上听到奄奄一息,神色紧张起来,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云非叶,“现在如何?没什么大伤小伤吧?”
云非叶心中一暖,“多亏了那位好人,我现在已无大碍。”
皇上依旧不放心,“不行,朕要唤太医诊断才能安心。”
凌文琰顿时感到不妙,“父皇,但这依然无法证明她私会是假,且与孤男寡女共处多日,谁知道她是否清白!”
“够了!堂堂子原国太子口无择言,不忧心太子妃反而无据揣测是非,真是令朕失望!”
皇上不满地瞪了凌文琰一眼。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废太子妃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丫头,你要是委屈,就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凌文琰咬牙切齿,双眸染上一层红,父皇真的是偏心!
“谢过父皇,我不打紧。”云非叶莞尔一笑,眉眼弯弯。
皇上恍惚间看到了当年初遇云洛的场景,那惊为天人的女子也是喜欢如此笑。
“随朕入城宫,得让太医好生瞧瞧朕才能放心。”言语间不容拒绝。
云非叶无奈,她是执拗不过皇上,便提步跟着皇上。
“恭送皇上皇后。”
皇后不悦地看了眼太子,不语,别过脸离去。
上官雨菲指甲刺入了手心,美眸中的委屈尽数化为狠戾,垂看地上,脑海中却尽是云非叶的眉开眼笑。
她的计划一次次的失手。
凭什么云非叶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这一切本来是独属于她的!
凌文琰见她低着头,双肩微颤,以为还是万分委屈,歉疚道:“菲菲,对不起……”
上官雨菲恢复过来,抽泣,窝在他怀中,“没事的,文琰哥哥。”
……
不过多久,金陵城便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众人噱头却指向云非叶,说其已是不清白之身,强拆太子与上官雨菲的良缘,霸占太子妃之位。
而当事人云非叶仍处于不知情的状态,正于皇上赐予的清云殿修炼。
经七星林一战,她的灵力提升到了蓝阶初期!
精神力也从蓝阶提升到了黄阶!
在东洲,精神力的等级与灵力差不多,只是不分初期圆满。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精神力,强的更是凤毛麟角。
拥有精神力者,可成为大陆尊崇的炼丹师和驭兽师。
云非叶唇角微微上扬,她喜欢自我挑战与战斗带来的快感!
再次翻开云洛留下的书籍,一缕金雾悄然钻进云非叶识海。
金雾似是有着灵魂一般,见浩瀚的识海中有一处白光团团环绕的地方,便迅速进入。
此处正是云非叶的空间。
云非叶注意到了那缕金雾,神识进入空间。
“嗷嗷!”
小白嗅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躁乱起来。
流星则二话不说,扇着火红的翅膀追着那金雾飞。
“站住!”
紫栗却盯着金雾看,陷入了思考,旋即飞至紫木,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那金雾极其淘气,在空间内蹿东蹿西,惹得小白和流星撞在了一起。
顺势还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像是在嘲笑。
云非叶眯眼,她是空间的主人,岂容他物欺负她的伙伴?!
无形中,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压降下,那金雾顿时动弹不得,挣扎良久也无法扭转局面。
化作成西瓜般大的金团子,只长着两只像茶壶拧的耳朵,有些怪异。
云非叶素手一抬,隔空吸住它,“欺负我的崽崽们?嗯?”
金团子发出嘤嘤嘤的惨叫,“我错了,不要打我。”
云非叶玉指拎着它的耳朵,笑意不达眼底,“理由?”
“我……你是我的主人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崽啊!”金团子晃了晃自已圆乎乎的身子。
流星闻言瞬间炸毛,“凭你也敢冒充?我们才是她最爱的崽,气死本大爷我了,我要捶暴你这个小三货!”
这凶狠的语言与他无害的正太样貌十分违和。
说着便挥拳揍了金团子一拳,金团子像个被绳子疯抽的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啊哇,疼……”金团子十分委屈,它从未受到过如此伤害。
“说,你是什么东西?”云非叶半赤的双瞳紧紧盯着它,使得它有些寒颤。
于是乎,大哭大叫了起来,“我真的是你的崽哇……啊哇,我等了主人你好久好久了啊哇……”
云非叶眼角抽搐,她不过是异世穿越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和物。
“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炖了吃!”
那金团子依旧咬定它是云非叶的崽。
“要我说,现在就把它给烤了!”流星再次化身回本体,正准备一口兽火喷向它。
“女人你让开,让我来烧了这不知廉耻的冒牌货!”
云非叶闪至一旁,默默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可把流星给惹毛了。
“流星,别伤害它。”这时,紫栗飞至金团子身旁。
望了眼云非叶,“主人,它不是敌人,是上古遗存下来的神鼎。”
流星吐在嘴边的火登时不得不吞回去,化回人形,一时间憋红了脸。
“神鼎?”云非叶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出有神鼎的模样。
倒像是……包子?
“主人,方才紫栗也看不出来。经一番查寻,这确实是上古神鼎——璃司鼎。不知为何,只有残缺的器灵,也就是我们眼前所看到的。”
金团子见有人认出它来,感动得“抱”住紫栗,奈何没有手,只能是贴贴。
流星一把扯开它,夹在中间,冷眼瞥着。
又多一个抢紫栗的小东西!
云非叶头疼,也就是说,这神鼎现在相当于一个废鼎?
“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恢复?”
“需要九幽琉璃火的淬炼。”
听到九幽琉璃火,云非叶表情一沉,九幽琉璃火乃天地远古的本源之火,是传说中创世者的本命火,从未有人得到过。
这不仅需要天大的机缘,还要极高的天赋。
“混进了一个败家鼎喏!”流星白了一眼金团子。
“我是很有用的!我可以炼丹还能制器!”金团子弹跳起来,炫耀自已的才能。
“但是你现在不能召唤本体啊!”三人异口同声道,金团子顷刻间瘪了气。
“罢了罢了,只能看运气了。以后你就叫……小团团!”
云非叶思索了一瞬,觉得不好记,这么多崽崽,又继续道,“你是第四个崽,你就叫四团。”
其余几崽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白就叫三白。”
目光转到流星这边,狡黠道,“流星……那就是二流。”
“至于紫栗嘛,一视同仁,叫大紫!”
云非叶喜上眉梢,十分满意自已起的名字。
流星一脸嫌弃,“二流?!”
他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十分怪异,听着低下?
而紫栗则是眉眼带笑,“主人赐的名字,紫栗都喜欢!”
云非叶懒洋洋地走进千星塔,继续修炼。
三白还在里边,只是不见踪影。
一连半月,云非叶除了在清云殿修炼,偶有几次出宫去了地下城卖些丹药,却一直没有见到楚兄。
男装在外的她自然也有耳闻,她这太子妃的名头现在是犹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回宫后,云非叶突觉皇上已有几日不来,不似前段时间天天寻她谈话。
“父皇怎的好几天没来了?”她看着一名年轻的宫女问道。
“这……”宫女神色有些慌张,有些为难。
“没事,有话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宫女张望四周,轻手轻脚地靠近云非叶,小声道,“奴婢经过皇上寝殿偶然听到,皇上似是得了怪病,身体十分虚弱,太医现在也没有办法解决。”
云非叶眸色一变,怪不得几天不来找她。
这子原国的皇帝对她还是很好的,云非叶也不忍心放任不管。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宫女见她动身问道。
云非叶加快脚步,“清正宫侧殿。”
宫女一愣,那不是皇上休息的寝殿吗?!
连忙上前拦住云非叶,“太子妃,现在侧殿守卫加严,您是进不去的。”
云非叶睨了她一眼,寒霜微泛,“我自有办法进去,你要是怕死,不必跟着我。”
宫女瑟瑟发抖站在原地,看着云非叶离去的背影,不敢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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