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我和沈鹿远是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
看完烟火后人群很快就散去了,我和他没有再穿梭小巷子,顺着大道走,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一家旅馆。
只记得我们似乎只是对视了一眼,嘴里聊的什么话题我都忘了,一不小心就拐了进去。
有点破旧,房间里有淡淡的霉味儿。
但还好是干净的——这是第二天醒来我才看见的。
现在床边的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撒了一地,所以我才省略了整洁两个字。
我枕着沈鹿远的手臂,身后是一具滚烫的\/身体,有点热,我轻轻动了一下,他好像就被我惊醒了。
“别乱动,再陪\/我睡会儿。”
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好像很疲倦,语气慵懒而自然。
昨晚的画面一帧帧涌入脑海,我感觉到自已的身体越来越烫,想停止剧情的重播,脑子却不听使唤。
我不记得是谁先“动手动脚”了。
只记得房卡刷开门时那声“滴”音响起,我的背就一直被迫靠在墙壁摩\/擦。
房间玄关处的一面墙壁上贴着大大的全身镜。
我的背脊贴在镜子对面那壁墙,身体\/滚\/烫得好像瞬间能燎了一切。
镜子里能看见镜子里沈鹿远捧着我的脸,身体勾着,头微微歪着。
看着看着就忘记了动作。
沈鹿远的眼睛猛地睁开,声音低沉喑哑:“专心点。”
自已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了,又怕他一直勾着头将就我会累,索性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尽自已的最大努力踮起脚。
他只是抽出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将我的手引到他的脖子上。
沈鹿远的手\/触\/碰到我的那瞬间我才感觉到,他比我滚\/烫了不知道多少。
再后来我就被他捞到了怀里,没一会儿,脊背的\/触\/感不再是冰冷坚\/硬\/的墙壁,而是由温暖的大手,再变成温暖柔软的床。
脑子被情\/欲灼烧,理智灰飞烟灭,只剩下了的本能。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沈鹿远的汗滴顺着鼻梁再到鼻尖,滴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听见了他喉咙处发出的低鸣。
声音混着汗水,都是滚烫滚烫的,好像每一处皮肤都被大火灼烧。
房间里没开空调,却还是滚烫,热烈。
“想什么呢?耳朵这么红?”
沈鹿远很自然的摸了一下我的耳朵,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故意扯开话题:“这房间里的霉味儿你闻见了吗?”
我没回头看他,但我知道他在笑,因为他心口起伏的频率变了,没一会儿,他可能是偷笑够了,才说:“现在闻到了。”
我不再说话,好像现在说什么都会显得奇怪。
很快他又解释,语气很轻快:“南方潮湿,如果不经常开窗通风,就会有霉味,正常的。”
“你饿了吗?”我问。
“你这么一说还真饿了,都怪昨晚……”
我反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敢听。
但他只是将我的手拨开,似笑非笑的:“我要说的是年夜饭都没吃,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他的笑越来越灿烂,我的脸却是越来越热。
“算了,不逗你了,真的饿了。”
他起来整理,我赶紧调整一下姿势,避免“非礼而视”,但他满不在乎的围着床捡衣服。
又将我的扔给我。
然后语气痞的像是个地痞流氓,“怕什么,都是你的,随便看。”
我将被子扯了蒙住脸,嘴角下不去,口是心非的嗫嚅:“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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