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这妙法堂,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问题,让甲片老者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小家伙,你要是真想我死,你就直接动手不好吗?何必如此难为老朽呢?”
“要不你问点简单的问题?比如老朽的名号、岁数,或者是公母也成呐!”
老者这话,让公输望是好生气氛。
啪——
他反手一巴掌打在老者脸上,对方倒是没什么事,他的手却震得生疼。
“我糙!你这什么甲,怎么这么硬?”公输望大叫一声,在半空中狂甩着自已的右手。
老者见状,大笑道:“嘿嘿嘿,小子!老朽这甲可是能祐我穿山而行,且不受丝毫损伤的护体鳞甲,能不硬吗?”
“穿山而行?合着你是个穿山甲啊!”公输望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个老者的手指指甲长的不像话。
并且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坚硬无比的感觉,弯度又极其惊人。
他刚开始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可惜没有往穿山甲那边想。
看到鳞甲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龙或是鳄鱼。
穿山甲一听自已的真身被公输望点了出来,顿时不乐意了。
急说道:“欸欸欸,你这叫什么话!什么穿山甲!老朽可是有名有姓的人!”
“人?”公输望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穿山甲:“那你姓甚名谁?今年高寿?乃是何方人士啊?”
“嘿嘿嘿,你看,你早这么问我不就回答你了吗?”
穿山甲嘿嘿一笑,满脸甲片都被堆叠到一起,看起来十分瘆人。
也幸好公输望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要不然准掉一身鸡皮疙瘩。
69書吧
“老朽姓山名陵鲤,今年多少岁不记得,何方人士不能说。”
陵鲤,也称为鲮鲤,是穿山甲的别名。
也就是说,这老家伙是个穿山甲,名字也就是穿山甲的雅称而已。
还多少岁不记得,何方人士不能说,气的公输望当场又想朝他的脸来一下。
不过,刚刚那一下的疼痛,他还记忆犹新,根本不敢出手。
“老小子,你玩儿我呢?你是不是觉得你有鳞甲护体,我就拿你没招了是吗?你忘了你手臂咋断的了?”
说着话时,公输望一把抓住山陵鲤的断臂,用力地在其受伤处抓了一把,疼得山陵鲤是不停乱叫。
冷汗疯狂地流下来,让山陵鲤不断认错道:“我错了,我错了!放、快放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见山陵鲤认错示弱,公输望自然也放开了手。
“那你说吧,你们妙法堂到底是什么来头。”
“妙、妙法堂在大峪王朝便存在,距、距今已有八百余年……”山陵鲤呲牙咧嘴,忍痛道。
“妙法堂算是修炼宗门,创立者老朽也不知是谁,只知我堂内传承妙法颇多,样样神妙异常。”
“不仅有千里传音、万里追寻之术,也有点石成金、隔空取人首级之法……”
“这么说,外面那些人,都是被你们用妙法诓骗来的?”公输望问道。
山陵鲤连忙摇头:“不不不!何至于诓骗呐?”
“本就是他们利欲熏心,为了那些凡尘俗物,自愿卖身给我们的,怎么叫骗呢?”
“哼!”公输望轻哼一声:“你说不是骗,那你会这些妙法吗?”
“这……”山陵鲤眉头一皱:“实不相瞒,妙法只能堂内高层才能习得。我们几个只是被送到此地,负责挖掘苍炎烈啸虎的小喽啰,怎么可能会这等妙法。”
“苍炎烈啸虎?就是外面那个高大的妖骨?你们挖它做甚?”
妖骨可以入药,价格也很是昂贵,特别是高阶妖兽的妖骨。
公输望不知道外面那个苍炎烈啸虎是几阶妖兽,看其高大的骨骼,恐怕实力不浅。
可是,这么一个传承了八百年的修炼宗门,缺这么一点钱吗?
“咦!小子,你可别小看这只苍炎烈啸虎。”
“这家伙生前可是五阶妖兽,因为被人族强者镇压,怨气滔天。”
“它被镇压后,深知自已命不久矣,便将自已的灵魄与骨骼、怨气混合,立下了苍炎诅咒。”
“只要是武者和炼气士靠近它,便会受到苍炎焚心之苦,一点点被耗尽体内气血,逐渐变成干尸,死于非命!”
“堂主如果得到这苍炎烈啸虎的骸骨,我们妙法堂定能翻身!”
说到这里,山陵鲤突然顿了顿。
它看了一眼公输望,眼神怪异地说道:“不过,为什么你小子没事?明明就不是个凡人,却不怕苍炎诅咒,怪哉怪哉。”
公输望得知这个消息,先前的疑惑消失了一些。
怪不得李胤天一直觉得很热,还说有热风吹来,而他自已却没有任何感觉,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武者、炼气士的原因。
他的修为,都来自天工玲珑心,来自于心炁。
修炼心炁,壮大心炁,心炁反哺自身。
身体内并没有产生与武者相同的气血,或是炼气士的灵气。
“那为何你们就不怕这苍炎诅咒?”
山陵鲤冷笑一声回道:“呵!我们又不是你们人族修士,也不修气血与灵气,为何需要怕?”
“哦?那你们修习什么?”
“我们妖族,自然是修习血脉……”
山陵鲤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已失语,将自已的身份说了出来。
他连忙闭嘴,转移话题道:“小子你管那么多做甚?你到底是谁,来我们这儿到底是想做什么?”
公输望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问你,千工宝典乃是何物?”
“你……你怎么知道千工宝典?”
“你们的堂主大人,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不就是为了千工宝典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你是公输废脉那个小子?”山陵鲤面露惊恐。
“公输废脉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出口,山陵鲤立马把头扭向另外一边,将嘴闭了个严严实实。
公输望见此,又将手抓在了山陵鲤手上的胳膊上。
刚开始,他只是轻微用力。
山陵鲤咬着牙关,紧闭双目,忍着痛不曾叫出来。
公输望见此,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这次他几乎用出了八成力道,他甚至能感觉到山陵鲤鳞甲下、皮肉中的骨头,已经开始出现更多碎渣。
这一次山陵鲤终于忍不住疼痛,惨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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