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城里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还有一部分士兵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被青年派出去劫掠百姓去了。
让叶宇丧失了祸祸他们的机会。
第十天,实在看不到人,闲得无聊的叶宇正在思考着要不要不放弃等待使者,直接冲进去开无双把青年杀了一了百了之际,一个人影从城门口出现。
“廖化?”叶宇惊诧的上下打量:“你就是使者?”
茶馆内,廖化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满足的擦了擦嘴:“没错,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死?”
“我死了,这座城里你还能找到谁陪你喝酒呢?”叶宇似笑非笑。
“狗屁,跟你在一起的记忆属实不是很美好。”
“哈,我觉得对我来说挺愉快的。”叶宇起身又重新给对方倒了一碗酒:“既然记忆不美好,为什么又来这喝?”
“主要他家有酒,最关键的是这人没了,喝酒可以白嫖。”
叶宇:“……”
“啊对了。”廖化伸出手指,勾了勾:“东西拿来。”
“哦。”叶宇把身旁的酒坛子递了过去。
“谁说要这个,我说的是那三十两。”
叶宇:“???”
“你把我拉过来要喝酒。”廖化掰着手指头算账:“但是这酒是我从后厨找到的,相当于是我自已带的酒。”
“也就是说你请我喝酒,但我自已带酒来的。”廖化挑眉:“你得把酒钱付了吧!”
叶宇:“……”
“我也不多要,就把当初那三十两给我就行。”
“想不到吧。”廖化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已:“你还是曾经的那位叶宇没有变,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位探子了。”
“你要不付的话。”
廖化眨了眨眼睛,思考少许:“我是使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声令下就把你抓起来。”
叶宇:“你真狗……”
“不过……”叶宇又是一碗酒下了肚:“你来之前不做情报的吗?”
“这的士兵早都死光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光杆司令了。”
“不对。”叶宇又补充道:“可能还有一小部分人,但被外派出去了。”
叶宇歪头:“所以你刚才说什么?”
廖化:“……”
犹豫片刻,廖化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袋,不舍的递到叶宇手中:“里面就剩五两了,你请我喝酒,这算是礼金。”
“额。”叶宇愣了一下,天地良心,是真没想到廖化会这么上道。
但……
‘他真是个大好人!’
“人才啊!”叶太初莫名感叹,手掌包裹住那个小布袋,使劲往回一拽。
纹丝不动。
叶太初:“……”
“松手。”
廖化:“……”
心都在滴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又破财了……
‘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把钱全部都从叶宇手中拿回来。’
这一刻,廖化在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对了,你刚才说都死光了?“廖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发问:“这的士兵都怎么死的?”
“被他们长官下令杀的。”叶宇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廖化恍然大悟:“哦,那就正常了。”
“???”
‘这哪里正常了?’
压下心中的吐槽,叶宇端起手中的酒碗跟对面的碗碰了一下:“来,干了。”
“好!”
“再喝!”
“当~”
“继续!”
“当当~”
一片死寂的城内,这座茶馆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机。
酒过三巡。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视察的?”叶宇正了正身子,开始问起了正事。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罢了。”廖化摆了摆手:“毕竟我早就来了,今天露个面就回去汇报了。”
“不过我以为只有城内的百姓死绝了,没想到士兵也死绝了。”
“所以他会有什么处罚吗?”叶宇晃了晃碗中的酒问道。
“会。”廖化语气幽幽:“他违背了大贤良师的理念当然会受罚,但罪不至死。”
“因为各大渠帅不会让他死。”
“下面两位将军也不会让他死。”
“无论是百姓,还是那些底层士兵对从本质上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群贱民罢了。”廖化笑了:“那些贱民的命也不值几个钱,死了也无关大局。”
“为了一群贱民死上一位高级人才,呵呵。”
“他们不会允许,这事良师也改变不了。”
“不过在被带回去受罚之前死了,找不出来凶手,这谁也没办法!”廖化瞥了一眼叶宇似乎意有所指。
叶宇若有所思。
“还有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廖化又闷了一碗酒:“你我之前没有交集。”
“你能出现在这里也说明你不是朝廷的人,为什么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听到我的名字,你的反应那么奇怪?”
叶宇敲了敲桌面:“这个东西懂得都懂,不懂得我也没办法,这个东西涉及的很深,你等我编个好理由再告诉你。”
“哈。”廖化又是倒了一碗酒:“我很高兴你愿意糊弄我了,来干。”
“嗯,干!”
“你和良师一样,都是谜语人。”廖化眯眼:“当初他听到我名字的那一刻,反应也很奇怪。”
“后来把我带在身边教导,我也没弄懂这是为啥?”
“可能是因为他是个癫子吧,我也是!”叶宇又豪饮了一碗酒:“正常人怎么会猜的透疯子在想什么?”
廖化若有所思:“你说我要不要改个名字,”
“你?”叶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劝道:“算了,别改了。这个名字命硬,活的久。”
“哈,命硬吗……我喜欢。”
问完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两人彼此不语,对着又干掉了一坛子酒。
毕竟都是俩个男的,没什么激情的话可聊的。
“啪!”
放下碗,喝干净最后一丝酒,廖化擦了擦嘴,直接走掉去县令府见青年去了。
而叶宇静静的等待了十分钟,也径直离去,朝着县令府走去。
穿过长长的大道,到达门口。
瞥了眼门口仅剩的三瓜俩枣,叶宇抽出腰间的令牌,给士兵看了一眼,随后就要进去。
但走了一半,他便停了下来。
带着些许甜腻的血腥味缓缓飘来,在叶宇鼻尖环绕。
一具新鲜的尸体,在被钉在了府前的牌匾之上。
被挖空的脑壳……
被掏空内脏的身躯……
被从中截断的四肢……
血渍铺满了全身,早就看不清挂着的人身体特点。
但地上散落的草靶,被粘腻油脂裹满的糖葫芦,让叶宇认出了他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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