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倒好茶水出来的石惠听到迟路的话,不禁觉得好笑。
正欲向来人道歉,可看清面前人的脸后,也不禁叫出声:“馨儿?!”
忍不住就要上前靠近诉说思念,一旁的侍卫上前拦住两人:“不可对馨贵妃无礼!”
两人异口同声:“馨贵妃?”
感觉眼前的女子确实冷漠,不似馨儿般温情活泼,便觉得蹊跷,夫妻俩人担忧地互看一眼。
此事,怕是不简单。
随同入屋后,汤熙坐落后,开口道:“本宫不是迟馨。”
两人尴尬笑笑,赔礼道:“小人有眼不识珠,还请娘娘恕罪。”
“无事,本宫这次来,的确和迟馨有些干系。”
石惠:“不知娘娘有何要事。”
“迟馨是你们二人的女儿吗?”
石惠:“是…的。”
“亲生的?”
迟路、石惠:“这……”
“不用欺瞒于我,我也不会伤害你们,本宫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些往事,不必紧张。”
“你们是不是觉着本宫和迟馨长得甚是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石惠:“是,确无差别。”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两人心中已有猜想,但是还是不敢言说。
迟路:“怕是会冒犯了娘娘……”
詹嬷嬷站出来道:“二位但说无妨,娘娘说了不会计较,便定不会计较,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生气。”
汤熙喝了一口茶,发现有些生涩,望了一眼,放下了杯子。
话已至此,夫妻俩索性说出了真相:
“实不相瞒,馨儿……迟馨确实不是我二人亲生的。贱民生不出孩子来,便起了抱养孩子的心思,实在不知,她还有姐妹在。”
“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迟馨乃是我亲生姐姐,遭有心之人坑害,才被人偷偷抱出了府邸。”
“我们只是普通农户,不知事情原委,要是知道,定不敢抱养啊。还请娘娘明察秋毫,宽恕我们的罪过!”夫妻俩甚觉惶恐,跪下磕头。
“也罢。看你们两人面善,定没有虐待我的姐姐,有些事,倒不一定是祸,是福也说不一定。起来吧。”
两人顿时也是呼出一口气,站起来后:“娘娘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夫妻俩可是将迟馨当亲生儿女般好好疼爱的,决计没有虐待。”
迟路也忙点头:“是啊是啊娘娘,我们只是农户,虽然生活条件没有那般好,但都是尽心尽力待馨儿的。”
“本宫知道,本宫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汤熙气定神闲道。
“所以你们二人定不可对娘娘有所欺瞒,若被娘娘知道你们说了谎话,仔细你们的脑袋。”詹嬷嬷出来黑脸道。
“是是是。”
看效果达到,汤熙才不紧不慢道:
“可曾记得交给你们孩子的人,长什么样?”
“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里有几幅画像,你们看看。”
“好的好的。”
两人看了一番后,指出了右舒婷的画像。
“就是她,还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但这里没有她的画像,我们两人年纪大了,印象也有些许模糊,若见到人,或有画像,想必还是能认出来的。”
“那谢谢二位了,本宫便不久留了,今日本宫来找你们问话之事,也不可对外宣扬。”
69書吧
“当然当然,恭送娘娘。”
待看见汤熙走远后,两人才讨论起来。
“我就说嘛,馨儿不是早去世啦?若还在世,也不会一点音信也全无,平常也还会给我们寄来银两。”
“是啊。”迟路不禁叹气,“馨儿这孩子孝顺呐,若是馨儿还在就好了。不过她竟然是当今贵妃的姊妹,真是让人讶异。”
“也不是不能想到,你看当初给我们孩子的人穿着打扮就贵气。”
“唉,也是。”
“好了,继续干活吧。”
晚些时候,汤熙派人送来一些银两和茶叶,还附有一封书信——
“这些年来,多谢二位对我姐姐的悉心照顾。本宫已然打听过,知晓你们两人对她是极为上心的。除了日子清贫些,想来她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她已逝世,不能为二位养老,想来也是她所放心不下之事。特附上百两银子,替她尽这孝心,另外的茶叶是宫中上好的龙井茶饼,还请收下,聊表心意。”
两人眼眶瞬间湿润。
石惠抹抹眼泪,道:“我就说嘛,馨儿一向心善,她的妹妹心肠也定同她一样。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不过身处宫中,还是冷漠些好,馨儿怕是不懂,才被人害了去。”
迟路拍拍妻子后背,以示安慰:“好了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伤心事了。”
石惠撇撇嘴,不满道:“本来就是嘛!馨儿从小跟着我们做这做那,身子骨怎么可能会比那些娇滴滴,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弱?身子健壮得很呢!”
“我知道我知道。”迟路怕气着了娘子,连忙应和。
”不过,今日看到她,倒真让我想起了馨儿在的日子。如果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该有多高兴啊。”迟路也很是感慨。
夜空中繁星点点。
“馨儿或许就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想必很是高兴吧,之前不就嚷嚷着只有自已一个孩子,没人陪她玩,孤单了点。没想到,她还真有一个妹妹在世,还,如此相像。”
汤府中。
“什么,你说贵妃今日坐马车外出,但方向不是回皇宫?”右舒婷心里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出屋去找了子君书。
子君书听了倒不担心,“慌什么?不是没有什么事发生吗?她不一定是去了那里,况且,知道了又怎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又是个女孩,我们府中又不缺女孩,老爷难道能为了这件事要你命不成?”
听子君书这么说,右舒婷才放下心来,“也是啊,如今有汤熙这小贱人已替汤府入宫为妃,又不特别需要其他女孩做什么,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有何为惧?”
“只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能坐上贵妃之位,如今还得皇帝独宠。”右舒婷有些牙痒痒。
“是啊,比她母亲可有用多了。”子君书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眼前的人便要送客,“妹妹若无事便先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那妹妹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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