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苏萌萌从床上跑了下来,冲进了苏母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苏母连忙拿起旁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冷眼看向了时宴洲。
“宴洲,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定要给萌萌一个交代。”
时宴洲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冷眸扫了一眼苏萌萌,语气清冷,“苏伯母,你想让我给她什么样的交代?现在马上到医院检查,如果真的证明我动了她,我会负责。如果没有,那……”
苏母暗中用力捏了一下苏萌萌的腰肢。
苏萌萌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宴洲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妈妈,你放开我,我不活了。”
“宴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
周春梅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赖账吗?快向萌萌道歉。”
周春梅又看向了苏母,满脸的歉意,“亲家呐,你看现在两个孩子已经两情相悦在一起了,我们明天就聚一聚把婚事订下来吧。”
苏母斜睨了一眼冷脸冷面的时宴洲,语气不喜,“可是,你看看,你们家宴洲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周春梅满脸堆笑,“他呐,就是这个样子了,外冷内热。我等一会回去就跟老太太和他爸提一提,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苏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苏萌萌忍住心中的狂喜,继续哭哭啼啼的和苏母一起走出了房间。
时宴洲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抬腿走了出去。
周春梅连忙跟了上去,“宴洲,你还要去哪里?”
时宴洲头也不回,“妈,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唐彬的电话,“在哪呢”
唐彬,“大少爷,我正开车往老宅赶。”
时宴洲,“马上回鑫维酒店。”
唐彬,“呀?好的。”
十多分钟,唐彬赶了回来。
“大少爷,二少爷通知我到沙发那边找你,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一位佣人跟我说你先回老宅了,让我慢点回也可以。”
“嗯。”
时宴洲漆黑的眸子越发的幽深冷漠,“去取酒店今天的监控视频。”
“好的,大少爷。”
不一会儿,唐彬垂头丧气走了回来,“大少爷,酒店今天的视频全部被黑了,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时宴洲拧眉,“把视频交到时洲国际的IT精英部,尽快恢复出来。”
“好的,大少爷。”
-
清风苑。
时宴洲泡了澡出来,坐在床上阖眼假寐。
他的脑子现在已经一片清明。
今晚,从被围着敬酒开始,到后面被中年男人扶着回房,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脑海中那个朦朦胧胧的女子是谁?
他没有记错,他确实是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香味了。
这个香味是谢若影独有的。
可是,谢若影今晚并没有参加宴会。
她更不可能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而且她的下巴也没有黑痣。
苏萌萌说是他冲进她的房间里的?
而他又是那个中年男人扶着进房间的。
看来,中年男人是关键,必须马上找到他。
他又想起周春梅说要与苏萌萌订婚的事。
他捏了捏眉心,他跟影影说过要娶她的。
明天,他先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说清楚。
他也是受害者,影影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千回百转间,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下床洗漱完毕,换上运动装就往外走。
跑道上,空空如也,没有熟悉的那一抹身影。
他看了看手表,以往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站在这里,昂起小脸骄傲地求表扬,“大少爷,我今天没有迟到哦。”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谢若影的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机器人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
时宴洲眉头轻拧,难道她的手机忘记充电了?
他抬腿就往休闲居走去。
休闲居大门紧闭。
他走上前敲了敲门,门居然就这样打开了。
这么粗心,门都没有关?
时宴洲大步迈了进去,“谢若影,快起床了!迟到了可是要罚跑一千米哦。”
房间内没有人回答他。
睡得这么沉?
时宴洲直接走进了谢若影的卧室,卧室内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人呢?
“谢若影。”
依然没有人回答。
时宴洲又走了出来,洗手间,厨房整个房子都查看了一遍,到处都是空空如也。
他又再次拨打谢若影的手机,还是显示关机了。
69書吧
一大早的,她能去哪儿了?
他心里莫名地慌乱了起来,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冲进了谢若影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衣柜里衣服整齐地挂在那里。
他又打开了床头柜抽屉第二层,里面的首饰除了少了一个珍珠耳环,其他的都还在。
他接着又打开了抽屉的第一层,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本书,但是,她的身份证和毕业证都不见了。
他扫向了一个角落,之前这里一直放着她的医药箱,现在空空如也。
她的医药箱也不见了!
时宴洲走到她放置医药的柜子前,她一直很宝贝她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他也尊重她,从来没有打开过。
他轻轻地一拉柜门,柜门应声打开了,里面已空空如也。
时宴洲的脑子瞬间空落落的一片,血液似乎凝滞了。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唐彬的电话,“马上把谢医生找回休闲居。”
唐彬,“好的,大少爷。”
时宴洲突然冷静得可怕,他的心不受控的往下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七八分钟之后 ,唐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大少爷,老宅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没有看到谢医生。”
唐彬偷偷地睨了一眼脸色阴沉得可怕的时宴洲,语气怯怯,“梁妈说,昨天看到谢医生上了一辆车走了。”
“她走了?!”
时宴洲瞳孔猛地一震,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狂笑了起来,“她说过,她会永远待在我身边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脖子上青筋突出,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就要到爆发的边缘,“派出所有的保镖,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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