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小女子并非为元师,但这一剑的威力就算是真正的元师也怕是难以招架,前辈,小心了。”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便被一抛而起,悬停于胸前,方言轻双手立马成结印姿态,反复变化着手势。
随着手中青色圆形纹路渐成,那柄如尖刺般的长剑上流光极速运转,并不断上升至头顶。
手中道纹印入长剑,方言轻大喝一声“去”,那长剑发疯似的快速膨胀开来,只此片刻间,已然三丈左右大小。
眼中青光骤闪,方言轻怒目而视,虽无半分仇恨,却也是拼尽了全部力气。
“方家秘术,青锋拂光剑。”
方言轻歇斯底里的一声后,带着流光之姿的巨剑,如同破空而出的箭矢一般射向河洛。
“方家秘术,这一招的威力丝毫不弱于真正的元术。”河洛脸色猛然一沉,显然,他低估了这女子的实力。
“如此看来,确实有些本事,那老朽也就不藏着了。”
袍底双手抬起,两股淡蓝色光晕盘旋掌中,河洛大气猛吸,胸前两股力量交汇,交缠形成碗大的能量球。
随着那能量球逐渐扩大,周身掀起一阵强烈的气劲,整个擂台都为之震颤。
“去!”
河洛喝声响起,凝聚而成的蓝球早已飞入空中。
众人目光皆随着那能量球而去,眼中似在期待着什么。
河洛面前,那道巨大的青色剑影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剑尖处不断迸发着爆裂气息。
河洛并未犹豫,嘴角现出一抹微笑,再次抬起的右手轻点虚空。
水元术,水刃术!
“截!”
月色之下,一团淡蓝色光团瞬间爆裂开来。三道月牙形光簇俯冲而下。
河洛身前半尺处,巨大的青色剑光被三道水刃所截,数丈之长的大剑被硬生生分成了三段。
垂落至地,化作一缕缕青丝浮起,最终消散无踪。
“与真正的元术比起来,你这秘术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结束了,方姑娘!”河洛收回空中光团,颤抖着呼出一口大气,眼中一丝疲倦感顿现。
咳…咳…
“是…我输了!那么我这条命,你…你拿去吧!”
方言轻艰难的抬起苍白的脸庞,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呵呵,方姑娘说笑了,老朽并未有取你性命之意,还请姑娘自重。”
河洛轻步行至擂台中央,俯身望着那娇羞偏坐的美人。
“不取你性命,不代表可以废除先前的承诺,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那前辈想要小女子怎么做?”方言轻起身,美眸下掠过一抹绝望,毕竟在她心中,男人都是一样的嘴脸,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不从是绝无可能的了。
“做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擂台比试结束后,在此地等老朽,老朽自会告诉你。”河洛轻拍腰间,一张白纸浮现,飞到方言轻玉手中。
“好了,我们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吧!”河洛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场下罗玉,“罗公子,老朽今日破坏了擂台规矩,还望公子海涵,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前辈实力超群,此等小事不必在意,至于前辈说的需求吗?在下倒还真有一事相求,当然,这也是我在此设擂的原因。”
“但只是时候未到,还请前辈在此多等几日。”罗玉微微俯身,轻笑道。
“罗玉这般作态,只怕从未见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屈身相请呢?”河洛疑惑的望着俯身的罗玉,心中暗暗道。
罗玉在天际城的作派可谓是人尽皆知,骄横跋扈、骄奢淫逸之人,今日却是有些出奇。
“若非自身是元师,只怕他也瞧不上半分吧!”河洛冷笑着摇了摇头,袖中双拳不由的紧握了起来。
“既如此,老朽便答应你。”河洛答道。
“多谢前辈赏脸。”
“那老朽就先告辞了,方姑娘记住老朽的话,到时候再见。”话毕,河洛便一跃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下……
“咳咳…”离开擂台后,河洛褪去了白袍之色,显出本来的模样,嘴角未拭尽的血渍有些显眼。
当然,河洛自是知晓自身的缺陷,水刃术之后,自已的水源力早已耗尽,这也是自已要离开的原因。
皎洁的月色渐渐收起了它的光辉,天际映出光亮的痕迹。
“算算时间,擂台那边比试应该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去见一下方姑娘了。”河洛抿嘴暗忖道。
稍作调息后,河洛便动身离开了。
河家后院的山峰上
一女子盘坐在巨石,周身青光萦绕,略显苍白的脸庞渐渐平息,比之前更加柔嫩、迷人。
“方姑娘,身体可有异样?”不知何时而来的河洛轻声询问。
静心恢复的方言轻,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乱了心神,急忙站起身来,黛眉紧蹙,而后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英俊男子,润唇紧抿,似是想说些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还是说方姑娘更喜欢那一袭白衣,脸戴面具的老朽!”河洛打趣道。
“你…你是那位前辈?”
方言轻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少年,气宇轩昂的眉宇,白皙之肤竟比自已还更胜一筹,炯炯有神的双眸中带有些许冷意,却是不知那寒意来自哪里。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河家河洛。”河洛抱拳。
“你是河洛,天际城的天才少年…河洛。”方言轻再次瞪大了双目,在此之前,虽未见识过,但如此盛名,在她来到这天际城后,便有所耳闻。
“不知河公子,要我做些什么?”
虽然河洛年少有名,生的倒有些俊俏,让方言轻呆滞的眼眸中生出几分别样的情感,白润的脸庞浮现一抹红晕,但以貌取人终是错误。
对于不够了解的人,方言轻还是有几分防范,将自已约在这么偏僻之地,难免不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方言轻异样的神情,全然被河洛看在眼里,随即笑道,“方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并没有什么恶意。”
“至于答应过在下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三年内做我的贴身侍卫即可!”
“侍卫?”
“河公子说笑了,以公子的实力何需我的保护?”方言轻不解问道。
“方姑娘,不瞒你说,在下的源力异于常人,一次元术的施展往往会耗费自身全部的源力,所以在枯竭期间,需要人护在下周全。”河洛微叹道。
“河公子就这样将秘密告诉我,难道不怕宣扬出去,引来杀身之祸吗?”
方言轻知道的不仅仅是河洛的天才名号,更多的是他的仇家,毕竟天才都是需要铺路石的。
河洛淡然一笑,随即再次打量了一番方言轻,说道,“我相信自已的眼光,方姑娘绝不是食言之人。”
“有时直觉可能会害了自已,我想河公子还是慎言慎行。”方言轻道。
“不,我河洛可不是随性之人,更何况,你输于我是从人所目睹,难不成真要做那言而无信之人吗?”
望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方言轻,河洛嘴角微扬,紧接着,几个令方言轻震惊不已的大字,从河洛口中缓缓吐出。
“你说呢?”
“东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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