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收回长剑,行至男子身体旁,嘴角现出一抹嘲弄,右指轻挑,那日月双轮便飞至她手中。
“在场的诸位,若是还有对本姑娘有什么想法的,我也不介意再多一具尸体。”青衣女子冷眼扫视了一周,红唇微撇,似在讥讽台下所有人。
有了那黑袍男子的前车之鉴,围观之人皆是目光躲闪,毕竟谁会得罪这样一位看似温柔,实则狠毒的女人。
望着那被抬下场的黑袍男子,河洛双腿竟有些空虚发软,心中不免暗暗低语两句,“真是个恨毒的妖精!”
移动的目光不经落到了那女子身上,妖娆婀娜的身姿再次惹得河洛一阵燥热,温软的娇音中却是无比狠毒的话语。
青衣女子似是注意到了河洛的举动,便莲步轻移至台边,柳眉微蹙,润唇轻启,露出一排排皓齿,说道;“这位公子为何不愿露出真容,还是说面具之下有什么秘密不成。”
轻微的试探,河洛自然是看的出来,毕竟没有谁会与一位不明身份和修为的人为敌。
“老夫面容确实有恙,实在是怕惊吓到了众人,所以才以面具示人,还望姑娘和诸位见谅。”河洛拱手向众人赔礼道。
“原来是个老东西。”青衣女子颔首轻笑一声,声音很小,河洛并未听见,女子旋即再次说道:“难道前辈对小女子也有什么非分之想吗?只怕是有心无力了吧!”
女子轻蔑地讥讽,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目光不自觉的集中在了河洛身上。
“并非如此,只是见姑娘年纪轻轻就对水源力运用的如此娴熟,内心颇有些惊讶而已,至于姑娘所言,实是无稽之谈罢了。”
“这么说来,前辈也是水源力了?”青衣女子微皱黛眉,轻笑道。
“嗯。”河洛点头。
“那么,前辈,是否有意上台切磋指教一番,也不枉盯着小女看了这么长时间。”青衣女子眯眼轻视。
“说吧,条件是什么?不然,老夫可不会冒这个险。”河洛深知此类女子,并非善茬,面善心狠才最为致命。
“前辈说笑了,这条件么,对前辈来说应该不算太难,若是小女赢了,一卷灵级低阶元术。”
此言一出,原本静谧的众人瞬间沸腾了起来。
这元术可不是什么便宜玩意儿,可比一场擂台比试赢得的源晶珍贵的多。
“如此女子,心思缜密,为了一卷元术处处为自已下套,除此之外,一眼便判断出自已是元师,其实力应比方才展示的还要强。”
“如若答应,自已也仅仅两卷元术,真输掉了,可比杀了自已还难受啊!若不答应,往后又该如何在这擂台上比武呢?”
河洛低头沉思,青衣女子也是看出了河洛心思,红唇再次开启,“若是前辈赢了,小女愿为前辈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河洛低下的脑袋猛然抬起,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娇艳美人,袖中手指不停摩挲着。
“她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河洛手指蓦然捏紧,左腿迈出,用力一踏,便翻上了擂台上。
“这般美事,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河洛浑厚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奸笑。
“果然,男人不管年轻,还是老的,都是一个样子,若非……嗐!”娇嫩的脸庞有些发白,与刚才那侃侃而谈的女子判若两人。
“怎么,不同意?”河洛疑惑道。
“只要前辈说话算数,小女…自是没问题。”青衣女子急忙回应道,生怕那老者反悔。
“那便好,老夫金玉,元师一阶,请!”河洛自是懂的女士优先的道理,更何况,是一位娇艳欲滴的美人。
元师一出口,又是引得一阵哄闹,围观者三三两两议论着。
“这怎么赢?对手可是元师。”
“如此美人,看来要便宜给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喽!”
“鲜花呀!哎,牛粪!”
“小女方言轻,请前辈赐教!”青衣女子抱拳行礼。
话毕,青色包裹的长剑赫然冒出,如燕般的身躯在源力的推动下浮起,精致眼眸中亮出一抹青色光晕,旋即,扑身踏空而出,漆黑夜空中增添一缕光彩。
几息之间,便扑至河洛身前,右手长剑猛然刺出,剑芒犹如一条青色长蛇,盘旋蜿蜒飞向河洛。
“速度不错,可惜,力道却有些不足。”银色面具下,一声浑厚低沉声响起,随即一道蓝色霞光顿现。
擂台上,青色长蛇与蓝色光芒相遇,相互来回交织,一阵阵破风声响彻四周。
哼笑一声,河洛旋即猛握右掌,那与长蛇缠斗的蓝芒,瞬间化作数道蓝色光圈,将青蛇牢牢束缚。
青蛇不断蠕动着,却是无法挣脱那光环,方言轻面色猛然一沉,竭力拉动手中长剑,但都是徒劳。
“裂!”
一声低吼响起,河洛蓦然挥出那包有蓝芒的右拳,声响环动,缠绕在青蛇上的光圈骤然缩小,片刻间,便将长蛇分割成八块大小的青块。
重新聚在一起的蓝芒,盘旋着将那些青块冲散,最终,飞回河洛手中。
“姑娘,还要继续吗?”河洛轻笑道。
长剑幻化的大蛇,猝然消失,方言轻顿感一股猛烈的冲劲直袭而来,重重的打在胸膛上,一口殷红的鲜血不由自主的喷洒而出。
“咳咳!”
“这就是元师的实力吗,即使是最简单的一招,我都招架不住。”
方言轻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望着河洛,散落而下的鲜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晃眼的光芒。
“既如此,胜负已然揭晓,还请方姑娘承让。”
目光落在那因鲜血染红的胸脯上,河洛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面色通红之极,若非面具的遮掩,相比现在应是无比尴尬才是。
“不,我还没输!”
方言轻轻拭了嘴角的血渍,强撑着身躯站起来,手中长剑直指河洛。
“我还有一剑,请前辈赐教!”
方言轻黛眉紧蹙,面露难色的盯着那不断发颤的手臂。
“姑娘,我若再打下去,恐怕会误伤姑娘,还请三思。”河洛惋惜道。
“误伤,咳咳!这生死擂台本就是只能活下来一人,何谈误伤之说,既然你我都已在台上,那就必须躺下一个。”
方言轻双眸坚定,一排排皓齿因血液的缘故,格外显眼。
“糟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河洛猛然惊醒,拍了拍头说道,“姑娘真是好算计呀!”
“倒是把老朽给蒙骗了,若是老夫输了,怕是不仅仅要交付一卷元术,就连我这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而姑娘输了,想必会以死了之,而答应过的,都将是浮沫吧。”
最是恶毒美人心,如此心思,让河洛都有些惊愕。
“上了擂台,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您我既然已经说好的事,就应遵守。”
一抹阴翳的冷笑划过那诱人的润唇,让四周围观者都有些恐惧。
“那么,小女最后一剑,还望前辈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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