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
沈寒明照常去上班,临走前亲昵地在阮怜竹的眉心上轻轻落下一吻,犹如上班前的丈夫在临走前对妻子的依依不舍。
阮怜竹目光透着嫌弃,但是没动,也不是没躲过,就是没躲过才被沈寒明按在桌子上亲。
算了。
做人不要太为难自已。
除开这点不谈,阮怜竹和沈寒明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夫妻’搭档,两人同样会早起锻炼,晚上也会在同一个点睡下,有时候他有应酬,或是晚点回来,也会让管家转告阮怜竹晚点回来。
有时候加班到凌晨两三点,若实在太晚,还会主动睡到另一个房间,第二天也不会起来锻炼,只会等她运动完后过来一起吃完早餐再去上班。
其实挺辛苦。
阮怜竹不止一次看到书房里的灯亮到睡觉前的十分钟,沈寒明躺在床上时,眉眼间的疲惫清晰可见。
相反阮怜竹轻松了不止一百倍,楼下上百个佣人围着她团团转,就差没把饭送到她嘴里,好几次沈寒明回来,足足有十几分钟都没人看到他。
这样的代价是,沈寒明的豪宅里,处处都彰显着阮怜竹的存在,鲜花、玩具、颜色越来越多。
他的世界,没有哪一刻如此缤纷多彩过,就像一幅素描画,倒下了五颜六色的水彩。
阮怜竹从来不怯场,即使困于牢笼,她依旧过得精彩。
很快,沈寒明便知道了阮怜竹身在他下却如此有底气的本钱在哪里。
“沈总,我们查到了,阮小姐的资金来自宋川一的来祝资本。“周迹一大早便拿着刚到手的新鲜资料递给沈寒明。
来祝资本是一家投资公司,旗下投资公司高达上千家,上至互联网和制造业,下至日用百货,就没有来祝资本不涉及的行业,其中更是不乏种子投资或A轮投资,光是投资后的上市公司就近有上百家,而这不包括国内外已经上市的公司企业。
这短短的实战业绩不过才十几年时间,十余年时间创造千亿资金,在投资行业引起极大的轰动,传言来祝资本投资的企业,就没有失败过,就连沈氏集团,来祝资本都占股4.8%,比沈家某些子女的占股还高,每年给他们的分红就将近一百个亿。
而来祝资本的老总宋川一十分神秘,几乎鲜少露面。
“我们破解阮小姐的手机后找到了宋川一和阮小姐的一部份交谈信息,但手机开启了防火墙,我们的人还没有拷贝,手机系统便自动销毁了,好在我们的人及时拦截了警报信息,利用阮小姐的生活习惯,成功伪造了阮小姐的度假信息,目前还没出现任何问题。“
阮怜竹出去度假就是一整个杳无音信,因为……她不爱回信息。
简言之,都是懒惰害了她自已。
沈寒明手中拿的是阮怜竹日常的消费记录,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奢侈’,每年的日常花费便高达几十个亿,还不包含不动产的购买等等,难怪她用起佣人来这般顺手。
“查一下她和宋川一的关系。”
“好的,我们正在查,若有消息我马上给您汇报。”周迹事先打了一个预防针,“可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否则我们这方同样会信息泄漏,若是发现联系不上阮小姐……”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要不把阮怜竹放了吧,万一宋川一要给阮怜竹出气,可能场面会不太好看。
但沈寒明明显不甚在乎,对沈氏集团而言,更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的第二次身体检查,对应的对象找到了吗?”
周迹默默地在心里叹口气,“我们正在查。”
他也觉得这个对象可能就是宋川一。
“尽快。”
“明白。”
随后周迹交上第二份‘作业’,他递上一个U盘,“这是二少爷家前几年的监控内容,在云盘里窃取来的,二少爷这几天一直没出门,从云盘记录上看,二少爷看了很多次,也喝了很多酒,昨天才被沈夫人叫回主宅……相亲。”
“需要我跟进吗?沈总。”
“跟。”
“明白。”
周迹离开后,沈寒明才点开U盘里的视频。
画面未到,视频里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老婆。”
是沈江夜的声音。
沈寒明的心猛地一跳。
视频里,他顶着利落的寸头,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右耳带着两个黑色的耳钉,张扬又骚气,尽管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
那天应该是中秋节。
沈江夜在阳台接了个电话,走到阮怜竹身后抱住了她。
“嗯?”
她应该是在工作,穿着贴身的小背心和短裤,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上面布满欢愉后留下的暧昧痕迹,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见他来了也没停下手中的工作,对沈江夜口中‘越界’的称呼,很自然地应了下来。
“今天中秋节,我今晚要回老宅吃饭。”
“等一下,我改完这一点。”
阮怜竹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正在忙着敲键盘把新作品写完。
沈江夜瞄了眼电脑里的内容,喝了口她杯子里的水,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按着手机。
视频里的声音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只有轻缓的纯音乐,阮怜竹手下的键盘声以及手镯碰撞的清脆声。
阮怜竹的‘等一下’,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忙完后,她推开键盘,一步步走到沈江夜身边,沈江夜主动张开双臂,等她躺在自已身上。
“搞定了?”沈江夜放下手机,给她按着手掌的关节。
“嗯。”阮怜竹趴在他身上歇息,声音闷闷道:“你刚说什么?”
“今天中秋节,我得回老宅吃饭。”他又说了一次。
“几点?”
“下午,五点多再出门,你别出去了,我雇了上次那个厨师,晚上上门给你做饭吃,我吃完饭就回来。”
是沈寒明在沈江夜身上从未见过的耐心。
阮怜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懒懒地“哦”了一声,“我要是想出去呢,你要关着我吗?”
“你想出去?”
“那不是,今天不想动,但是你最近好像不乐意我出去。”
阮怜竹撑起身体,手腕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地拨了下他的耳钉和颈后的腺体,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问罪,轻挑的眉眼漂亮得不像话。
身体的重量带来轻微的窒息感,沈江夜伸手摸了下她脸上的红痣,直勾勾道:“有一点。”
他的手指转移到她的腺体,“标记没了,再标一个?”
“你信息素要是嫌多,就去酒吧应聘香氛。”阮怜竹嫌弃地拍走他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沈江夜皱了皱眉头,“想出去干嘛?”
“嗯……好久没出去了,逛个超市吧,顺便吃饭,逛街,收些素材。”阮怜竹思索片刻后,“上次吃的那家鱼不错,也想去海边吹吹风,露营也不错。”
“明天陪你去,你不嫌闷就行。”
“再说吧。”阮怜竹瞬间蔫了,她只是说说,去不去得看心情。
“最近天气太热,不然去国外找个清凉的地方?你之前不是想尝试海钓吗?我去看看哪个船能让你舒服点,或者给你买个小岛,上岛玩几天。”
“也可以,看看吧。”阮怜竹随口道。
“你要是心血来潮,临走前得给我打个电话,你要是再省这个力,我干不死你。”说起这个,沈江夜似乎有些生气,捏着阮怜竹的脸威胁道。
“疼。”
“你三天都没接一个电话,你好意思说这个。”
“疼。”
“电话都懒得接,疼死你得了,天天玩那些破玩意你就不嫌烦,接个电话你就烦,再有下次你试试?”
“疼。”
沈江夜气得牙痒痒,“妈的,真是个祖宗,娇气得要死。”
阮怜竹瞪了他一眼。
沈江夜捏过的地方已经泛了红,细细密密的疼痛感让她有些不高兴。
“暴躁狂,不……”要你了。
“行行行,我错了。”沈江夜边亲边抚摸她脸上的‘伤口’,“不动你了。”
阮怜竹冷哼一声,揪着他短短的头发拉扯了两下才满意。
“暴躁狂,就知道弄疼我。”
“昨天喊老公用力喊得起劲,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不是你逼我我能喊?”
“你就得长床上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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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挂墙上你更听话,摇个铃你就乐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斗起嘴来。
但明显沈江夜说不过她,最后按着阮怜竹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才揭过此事。
回老宅前,沈江夜去换了身新衣服,阮怜竹懒洋洋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沈江夜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喂了她一颗葡萄后顺势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
“我很快就回来。”
“嗯。”
阮怜竹懒洋洋地挥手,脸上的笑意和爱意看起来并不假。
沈江夜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关上门离开。
随着一声轻响,监控器的视频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从云盘上的记录来看,沈江夜近段时间看了不下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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