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郊外的别墅里。
宋川一脚步匆匆地冲进别墅,然而原本应该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人,如今不见了踪影。
“纪晴!”
宋川一调出监控,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里的监控不知何时被篡改,也就是说纪晴走了。
69書吧
她会去哪里?
宋川一不用想也知道。
他马上转身朝着阮怜竹的家赶去。
事情也果真如他所料这般。
两个小时前。
沈寒明来接阮怜竹出院。
“医生怎么说?”
沈寒明站在门口的位置和沈江夜朝着房间里看去,阮怜竹正在安抚“嗷嗷”叫的竹笋。
“医生说没啥问题。”沈江夜回道:“她身体好,很快就能恢复了。”
沈寒明点点头,“行,那回去吧。”
“那边处理好了吗?”沈江夜余光斜了他一眼。
“嗯,到手了。”
沈寒明说完,走到阮怜竹面前,温柔道:“走吧,阮怜竹,我们送你回去。”
“哈~”
气恼极了的竹笋站在阮怜竹的腿上,凶巴巴地挥了挥爪子,似乎是在怪他们没有照顾好阮怜竹。
沈寒明单膝跪在它面前,非常诚恳地道歉:“对不起,竹笋,以后不会了。”
阮怜竹:“……”
感觉怪怪的。
她默默地抱着竹笋挪了下位置,从另一边的空隙站起身来。
“走吧。”
沈寒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轻柔得像是只碰到她的头发,随后亲自给她戴好一顶薄薄的,只有一块布做成的帽子,这样既能挡住疤痕,也不会闷到以及压到伤口。
两人一左一右地簇拥着阮怜竹走进电梯,十分默契的铺好脚下的路,等待着她一步步踩进去。
阮怜竹莫名有一种被他们两人‘共享’的感觉。
羞耻。
禁忌。
“想什么呢?信息素都出来了。”
虽然只是一点,但保姆车的空间就这么大,沈江夜和沈寒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
阮怜竹偏过头来不想看他们,盯着窗户里的自已发呆。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们还是一个可以放弃的过客,那么这件事后,他们彻底在她的生活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欠下了人情。
可是她又没办法。
而且她又很累,心也疼。
阮怜竹下意识地去摸头上的伤疤,沈寒明及时伸手拦住。
“别摸。”
她总有这个习惯,不自觉地去摸伤口。
“喝点橙汁,还是要喝水?”沈江夜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吸引她的注意力。
阮怜竹摇摇头。
即使这辆车已经开得很慢很平稳了,然而她还是隐隐感觉到眩晕的以及恍惚的感觉。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出人意料的是,她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和她有八九分相似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脚上踩着一双软软的毛绒拖鞋,一头飘逸的长发披在身后,脸上未施粉黛。
来人就连装扮都是阮怜竹平时的模样。
如果夜色再暗一些,她看起来和阮怜竹一模一样。
沈寒明眸色一暗,没想到这人居然直接来找阮怜竹了。
沈江夜还不知道纪晴的事情,但是单看她一张脸,他也能推算出七八分的事情来。
两人下意识地看向阮怜竹。
只见原本懒洋洋地坐在座椅上的阮怜竹直起了身,目光定定地看着纪晴。
“喵嗷?”
竹笋感觉到了阮怜竹的情绪变化,迷茫地叫了一声。
“停车。”
阮怜竹突然道。
“没有必要见她。”沈寒明不想她情绪太波动,医生让她好好静养来着。
阮怜竹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说了,停车。”
沈江夜拉着沈寒明的手臂,默默地摇了摇头。
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
阮怜竹抱着竹笋下了车,隔着几米的距离和她对视。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两人的长发,听不到风声像是在无声地呐喊。
“你们在车库里等我。”
沈寒明皱了皱眉头,想要跟下去,但被沈江夜拦了下来。
“让她处理吧。”
沈寒明沉思片刻,只能由她去了。
在他们的视角中,阮怜竹只在她面前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随后打开大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进来坐坐吧?”
竹笋从她怀里跳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歪着脑袋看她。
纪晴目光无神地看着她的脸,黝黑的瞳孔似乎全是悲伤。
她迈步走了进去。
阮怜竹的院子很漂亮,有五颜六色的花,有绿意盎然的草地和大树,还有造价不菲的人工造景,和宋川一给她的院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阮怜竹所拥有的一切是属于她自已的,而她所拥有的……不对……她从未拥有过,无论是什么。
“穿这个拖鞋,要喝什么?茶?水?还是饮料?”阮怜竹扶着餐桌,闭着眼睛缓了几秒钟才睁开眼睛。
纪晴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在看这个漂亮的‘世界’。
美丽的,由她亲手打造出来的世界。
她缓缓开口,回身对着阮怜竹说道:“宋川一也会买来很多这种盲盒或者公仔来让我拆,有时候一拆就一整天,可是像这样的隐藏款,他从来都不会在乎,所以那里的盲盒总是这里缺一个,那里缺一个,永远没有齐全,可能……是我运气太差了。”
听到宋川一的名字,像是认罪书上按下了指纹,阮怜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喝可乐,有可乐吗?”纪晴问道。
没有。
因为阮怜竹最不喜欢的就是可乐。
“你喜欢可乐?”
纪晴轻轻地点头,像是在回忆什么,“嗯,以前很喜欢。”
“我让人去买,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纪晴微微仰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没有,我可能忘记了。”
“好,我们去客厅里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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