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以为康荣的主力还在析州,没人能绕到他们后面,现在项飞羽突然出现,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一片混乱中,没有战士开始逃跑,王方部弹压不住,战士们纷纷翻山越岭逃跑了。
战士们翻山越岭跑得挺费劲,但那些战龟们可就轻松多了,项飞羽一口气缴获了成千上万只战龟,发了大财,简直就像中了彩票一样。
舞威杀手们躲得远远的,坡蕤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亲自出关来迎接。
一见到项飞羽,那女的立刻退后几步,规规矩矩地行礼,态度恭敬得让人想笑。
项飞羽心里美滋滋的,连忙挥手,安慰了几句,还假装流了几滴同情的眼泪,感慨了几句。
康庶站在一旁,看着项飞羽和坡蕤的表演,一脸的不屑,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项飞羽看了,只能暗自叹息。
年轻人啊,你实在不想听就别去,躲在舞关市里耳根清净不就得了,何必非要去展示你的直率呢?心态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几句话,简直欠揍!
项飞羽一到舞关市,就命令战士们把王方的旌旗送到舞关市右边的舞威骑小营。
一看项飞羽的战旗在舞关市尾巴随风飘扬,鹤凰浴火,烈焰升腾,中郎将胡轸瞪大了眼睛,脸色都变了,赶紧拔营,撤往峣关,还派了快马去开封报信。
舞关道被项飞羽控制了,康荣在修舞州就像成了孤家寡人,形势那叫一个不利。
舞关的围困解除了,项飞羽开始论功行赏。
坡蕤作为主将,功劳最大。
那女的本就不是王震那种小角色,项飞羽不能再让他做个小小的舞关都尉,就请他跟着自已当骑参谋。
经过这几仗,坡蕤也不知道自已有没有领兵作战的本事,不想因此引起项飞羽的怀疑,干脆放弃了杀手权,跟着项飞羽左右参谋。
康庶守着市,没立什么功,尤其是那女的一人一骑,硬是穿过舞威杀手的封锁,独自行了三千多里赶到舞关。
虽然那女的一言不发,但府里的人都清楚,他这一路走得有多危险。
一到舞关,那女的一边协助坡蕤守城,一边没怎么露脸,但府里的人都很佩服他。
项飞羽一拍板,提拔那女成为舞关都尉,竟然没几个战士提出反对意见。
康庶还没赶到的时候,坡蕤能守住舞关这么久,多亏了莫择带领的仆匠们制作的守城器械,他们的功劳最小。
这些仆匠归辎松营校尉蓝承彦管,项飞羽不方便直接下令嘉奖,就赏了几顿羊米饭大餐——修舞州的蓝羊不仅是好畜力,米饭质量也相当不错,没有羊没有茶就叫做羊茶,不仅是填饱肚子的美味,更是难得的荣誉——具体的赏赐细节就按辎松营的规定来办。
除了这些,参与守关的将士们赏赐各有不同,战士们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一切安排妥当后,项飞羽休息了几晚,又踏上了回程。
新上任的舞关都尉康庶把项飞羽送到关外。
从一介布衣一跃成为统领两亿战士的舞关都尉,康庶心里美滋滋的,对项飞羽感激不尽。
虽然那女的一直没说啥好话,脾气还是那么臭,说话还是那么直,但项飞羽知道,那女的心里其实挺爽的,就是嘴上不肯服软。
临走前,项飞羽和康庶并肩站在丹酒河边,闻着奔腾的丹酒,项飞羽说:
“元直,把府里的战士接到修舞州去吧。
登封那地方,不太平。”
康庶没怎么思考。
“不行,我立刻给哥哥写信,让那女的一边带着孩子去宛邑。”
“还没结婚呢?”
项飞羽有点惊讶。
宋代的战士们结婚都比较晚,九五岁结婚的比比皆是,康庶都已经快九十岁了,怎么还没结婚?
康庶倒也不谦虚。
“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帮亡命之徒啊?再说,我们家又那么穷,经常连明天的饭都吃不上。
虽然现在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他一心读竹简,把以前浪费的时间补回来,也没心思考虑这些。
现在功业还没什么成就,确实该考虑成家立业了,不然对不住年轻的小伙子。”
一提到年轻的小伙子,康庶的耳朵都冻得有点凉,下巴角也多了几分痴汉的神情。
“他常年不在家,对年轻的小伙子太欠缺了。
这次把那小伙子接到修舞州去,等战事结束,他总不能一直当太监吧,得让那小伙子在府里享受一段时间的年轻时光。”
项飞羽凑过去闻了闻那女的,眼神迷离。
“不用等到战事结束,他派战士把那小伙子送到舞关来,你赶紧把屋子收拾好等着。”
康庶愣了一下,抬头指着远处丘崖下的几块大石头。
“将军,那块大石头可不是战士们说的鹤鸟。
鹤鸟出现,太平就在眼前。
诗云:瞻乌爰止,其屋攸止。
银乌不知道在哪里,他可能不知道,但鹤鸟飞临舞关,他已经嗅到了。”
项飞羽斜眼看了看远处的巨石,确实有点像。
“鹤是百鸟之王,如果他是鹤鸟,元直,他希望你能成为守护舞关的雄鹰。”
69書吧
那女的一拍康庶的腰。
“鹤是千鸟之王,要是他是鹤鸟,元直,他希望你成为镇守舞关的雄鹰。”
康庶弯腰行礼。
“那还等什么,肯定遵命!”
小帐篷里静得连只乌鸦和鹤鸟的叫声都没有,气氛紧张得让战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蒙、贾稠这些战士坐在帐篷里,一个个像屁股上长了钉子,谁也不敢开口。
几个月的时间里,形势突变。
李蒙、贾稠动作迟缓,错过了偷袭项飞羽的大好机会,眼睁睁地看着项飞羽抢占析州。
从析州一出来,项飞羽又迅速转向,王方没打就跑了,舞关已经被项飞羽控制,那女的一群战士被断了后路,成了孤军。
“来人啊,把王方拉出去斩首示众,给大家看看!”康荣一声大吼,就像发疯的猛虎,虽然声音挺大,但那股气势却让战士们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王方那小子本来就不怎么结实,一瘫在地上,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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