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大声的呵斥道:“聒噪,掌嘴!”
嬴泽可是知道嬴政对陆长空的尊敬。
为了在陆长空面前表现,他得到命令后快速的来到姚茂仁,抬起手掌,狠狠对着姚茂仁的嘴抽了下去。
“啪、啪、啪……!”
姚茂仁起初还在叫嚷,可随着这几下重重的抽打,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殷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流淌,模样甚是凄惨。
强烈的抽打使得他的脸部瞬间红肿起来,这下,他彻底老实了,不再吭声。
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嘴被抽得失去了知觉,麻木得不受他的控制。
太残暴了……
小插曲过后,士卒继续拖着阎乐他们往殿外而去。
大秦宗室之人嬴武看着赵叶怒目圆睁,此人是赵高的堂弟,对他先前百般凌辱,这一份耻辱他咽不下。
嬴武挪动着步子,不动声色地抬起脚。
狠狠地踩在了赵叶的手掌上。
“啊!”赵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想到了姚茂仁叫唤的下场,识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嬴武见他还敢叫,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他两步追了上去,飞起一脚,踹在了赵叶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绝对是骨折了。
朝堂上如此无礼,嬴武准备接受嬴政的处罚,反正他满足了。
他突然在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好,刚刚应该踢赵叶的裆部,绝对能让他在死之前疯狂的忏悔之前的罪过。
可嬴政仿佛默认了他的行为,将头撇过一旁去,当做看不见。
有了嬴政的放纵,越来越多的大臣纷纷加入了这场对赵高一党殴打之中。
一时间,朝堂上顿时变成了一派大混战的场景。
那些奸佞小人想要逃跑,奈何他们的手被士卒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
阎乐他们之前在朝廷上的嚣张跋扈,使得被压迫的大臣们此刻火气很大,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嬴甘拖着他那已然七十多岁的身躯,一步一步朝着阎乐走去。
脸上却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温和笑容。
嬴甘终于走到了阎乐跟前,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令他极度憎恶的物品。
阎乐看着嬴甘明白遭受一顿毒打已经在所难免,于是他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说道:“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嬴甘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他的右腿猛然抬起,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脚携带着嬴甘多日以来积压的愤怒,精准无误地踢到了阎乐的裆部。
“你踏马的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老不死的啊,老夫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先死!”
嬴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又对着他的裆部狠狠的碾了碾。
阎乐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嘴巴张得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种痛苦,已经超越了言语所能形容的范畴。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发了癫痫又或者是中风了一般。
这一刻,阎乐宁愿立刻死去,他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如此多痛苦……呜呜呜~~~。
阎乐的下部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认命似的将脑袋扭到一旁,眼角滑落了一行清晰可见的泪痕。
陆长空嘴巴微张,他看见了什么?
虽然现场比较嘈杂,可他好像还是听见了鸡飞蛋打的声音。
博士宫的众人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朝堂上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纷纷摇了摇头。
朝堂之上行事,自当雅量。
然而,回想起赵高一脉平日里对他们的欺压,心中的怒火也是难以遏制,急需的需要一个发泄桶,来宣泄他们的情绪。
可他们是君子,怎能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
其中一人,实在忍无可忍,冲着赵升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口唾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赵升的脸上。
赵升脸上痒痒的好像有雨水,可这宫殿之中怎会漏雨?
其他人看到这个方法可行,仿佛找到了一个既能宣泄情绪,又不至于太过暴力的途径。
于是纷纷开始效仿,朝着那些奸佞小人吐唾沫、吐口水。
一时间,唾沫星子漫天飞舞,奸臣们的脸上、身上满是口水的痕迹。
“噗~……”
“呸~……”
“忒~……”
孔言始终秉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此刻见众人如此,心中虽有一丝犹豫。
但想到那些被欺压的过往,也觉得此举并无不妥,于是也加入到了吐口水的行列。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的奸臣用力吐出一口唾沫,心中的郁闷之气似乎也随着这口唾沫一同释放了出去。
孔言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笑了,好像还不错。
此时的朝堂,充斥着叫骂声、唾弃声,一片混乱不堪。
扶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向尊崇的博士们。
开始想动手却又不动,随后选择在扶苏看来更为粗鄙的吐口水方式,来宣泄愤怒。
平日里教导他的君子之风、高雅品德,在这一刻仿佛统统被抛诸脑后。
陆长空走到扶苏身边,语气平静点说道:
“看着那些平日里自诩为君子虚伪的一面,感觉不舒服?”
扶苏见老师询问,赶紧回答道:
“没有,只是感觉之前所追寻的高尚之理,在此时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陆长空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一个人就注定有七情六欲,那种高风亮节、光明磊落的君子是不存在的,从来只是一个理想的状态。”
“但是却可以通过伪装,在其他人面前维持这一种君子风范。”
“就比如国与国之间。”
扶苏一听见陆长空提到国与国,首先便想到了北方的匈奴。
为了抵御他们,大秦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修建了长城,期间也是死了不少人。
“老师,国与国之间难道就没有和平与友善吗?”
69書吧
陆长空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博弈,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君子之交。”
“有的只是谁的拳头硬,谁更有话语权,谁就可以制定规则,就可以掌握其他国家的生死。”
陆长空指出了扶苏目前存在的问题:
“生存的底层逻辑就是暴力,看看历史的长河,哪一次不是强者制定规则,弱者被迫接受?国家之间的竞争,从来不是靠道德和仁慈,而是实力的较量。”
“你可以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也绝不能做一个真君子,因为你即将成为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你的决定关系着底下数万万百姓的生死。。”
扶苏听着这番言论,脸上带着茫然,但又感觉说的很有道理。
陆长空认为扶苏对儒学知识点接受能力比较强,于是准备用论语说服扶苏不要逃避暴力。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你信奉的孔子曾经都说过:君子下手如果不重,就树立不了威信。”
“呃……”正在思考的扶苏,好像听见了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猛然抬头看向陆长空。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没法树立威信。”
扶苏愣住了,这怎么跟他平时学的不一样。
岂止不一样,完全是两种意思。
儒家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分支,就好比其中的公羊学派,:
极端、偏激,主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难道是自已的学识短浅?
陆长空口中所讲述的讲究暴力逻辑的思想,出自儒家中哪一派,自已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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