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飞烦闷地坐在那装饰得富丽堂皇却此刻显得格外冰冷的办公室,窗外城市的喧嚣侵扰着他的心绪,室内的空气得令人窒息,即使开着空调也依然冰冷。一连串的阴霾如同乌云压顶,让他的心绪难以平复。最近不断出事,从黄村拆迁失败,到徐村窝点被端,乃至安顺工程公司被查封,让组织损失惨重,这一切似乎都偏离了设计的轨道,好像精心布局中的一块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便引发了连锁反应。高层的不满,虽未暂时威胁他的地位,但也将岌岌可危。
是的,俞正飞就是那个年轻人,也是组织在华夏东部地区的最高首脑,一直以来,他混得风生水起,凭借组织提供的惊人财力、自已高超的智慧,加以非凡的胆识和深邃的洞察力以及狠厉的手段,短短的数年时间,产业触手遍及各个方面,鲜有失手,在地下势力中异军突起,俨然已经圈内的成为龙头老大。
俞正飞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他父母早早离婚,两人劳燕分飞,各自追寻着未知的远方,留下他如同秋风中摇曳的落叶,幼年时代由寡居的奶奶带大,两人相依为命很多年,在那间简陋却充满爱的小屋里,祖孙俩日子虽苦,却也流淌着不言而喻的温情与坚韧。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有个自称是爷爷生前好友的老头找到他,为他解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69書吧
原来他出自一个显赫的家族,不过在华夏巨变的那一年,家族成员大部分离开华夏,少数选择留下服务于新生政权,为了焕发这片古老的土地新的生机。但他爷爷确却是个例外,因为肩负着特殊使命,不得不留了下来,可惜命运多舛,最终未能逃过审查而被送到偏远农场改造,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而他奶奶含辛茹苦把他父亲带大,但父亲却未能逃避动荡岁月和情感纠葛的双重洗礼,最终与他母亲渐行渐远,如同秋日里南飞的大雁,各自踏上了孤独的旅程,留下祖孙二人孤苦伶仃,让他过早地学会了坚强与自立。
来人告诉他,爷爷所属的组织总部,并不在那个如今孤悬海岛上的流亡政权,而是隶属于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山姆国的情报机构,爷爷的功勋已经得到组织认可,并放进最高人荣人堂供后人吊唁,如今组织希望他能继承遗志,愿为他提供巨额资金为组织发展势力。
他自然是毫不迟疑地应承了下来,,在经历了多年的苦难和挫折,并没有磨灭雄心,在骨子里他仇恨从未消失,在他的血脉深处,那股不甘与愤恨如同野火燎原,始终炽热不息。奶奶的多年教导他,俞家曾经的辉煌,在那一年巨变中灰飞烟灭,大量良田被没收,财产充公,一群没文化的泥腿子上台,抢走了属于他们的地位。如此深重的家仇族恨,让他夜不能寐,誓要雪耻。他心中早已种下了一颗重振家业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茁壮,只待时机成熟,便要破土而出,再现辉煌。
国家就应该属于我们精英,而不是这些低贱阶层,他恨恨地想着,在心高气傲者的内心世界里。全然不认为如今的华夏愈发强盛和富裕,甚至在某些层面能够跟山姆扳手腕,绝不是当年他们所谓精英统治下能够达到的高度,昔日的他们,虽自诩为精英,却也曾误入歧途,将国家的命运轻易交给于外部势力的控制之下,甘愿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成为“二鬼子”,完全没有民族的脊梁骨。
专用手机响了,是总裁的来电:“小飞啊,你的报告我们看了,确实有些蹊跷,这样吧,你先稳住不要乱,很快我们就会派一位专员过来调查,他是一位异能者,你要好好配合他。”
异能者,想不到组织这么大手笔,因为异能者在哪个国家都是贵宾级人物,这可是除非重大事件,否则不会轻易出手的。他很感激组织对他的信任与帮助,深知这份信任与重托的重量:“感谢总裁,感谢组织,我将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曾家老爷子如同燃烧的炭火,怒意与悲痛交织,他颤抖着手指,紧紧攥着的那份官方出具的尸检报告,在他愤怒的撕扯下,化作片片碎屑,纷飞于这沉重的气氛之中。看着看着曾显荣的尸体。“这是谁干的,敢谋害我的孙子?我曾家祖训,绝对不能沾毒,显荣怎么可能是吸毒过量?”说到这里,老爷子的声音几近哽咽,他无力地站在曾显荣身旁,双手抚摸着那冰冷的面庞,仿佛想要唤醒沉睡的亲人,却又深知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一定要请出高人,揭开孙子遇害的真相,哪怕是付出巨额代价也在所不惜,曾老爷子暗下决心。
如果宁一凡听见这话,肯定嗤之以鼻,如果祖训管用,还要家法做什么,世间之事,终归是利益驱使下的棋局,当果实足够诱人,即便是那最为严苛的律法,亦能被人心之贪欲践踏于脚下。古有酷刑凌迟,但想造反上位者依旧源源不绝。
至于曾老爷所说那位高人,宁一凡肯定会有几分期待相遇了,他做了几单成功事例,最近有些膨胀了些。
此刻将那本账本整理成两份,分别发给程敬福和周老板,相信这黑白两道的大佬能明了他的意思,也希望他们能就此动荡之机分一杯羹。
这时候手机响了,居然是胖子,已经深夜,这个点打了肯定不是请他吃饭,不知道这小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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