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结束后,蔡邕特意留下了刘禹,一行人来到正厅。宾主落座后,刘禹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信件递交到蔡邕手中说道:“蔡大人,晚辈受叔父所托前来送信,不料竟给蔡大人带来了麻烦,还望大人见谅!”
如今朝局错综复杂,今日刘禹在蔡邕府上痛打了十常侍之首张让的义子张缆,虽说是张缆无理取闹在先,但若是张让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一番,难免会给蔡邕,特别是刘禹带来未知的后果。
蔡邕接过了刘禹递过来的信,深深地盯了它好一阵后,缓缓露出微妙的表情“原来你是公山之侄,可惜了你们家满门忠烈!幸好你平安躲过一劫,社稷之幸啊!”蔡邕戛然而止,明净的眼神宛如深潭,他微微含笑,口中再度发出欣赏之情:“贤侄免礼!”
一旁的马日磾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伯喈!今日诗会刘禹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文武双全,又是汉室忠烈之后!你还不赶紧将他收为弟子,不然可别怪老夫夺爱了!”刘禹早前去拜访马日磾的时候,已经给马日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更是对刘禹刮目相看。
蔡邕白了马日磾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好笑,马日磾起的什么心思他立马就懂了。“不就是希望老夫收下刘禹,今日之事,如果日后朝廷追究下来,还有老夫可以替他斡旋一番嘛。”蔡邕心中默念道。
缓缓转过身沉声问道:“刘禹,老夫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理想,你的追求,是什么样的?”如果刘禹只是个平庸享乐之人,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刘禹深吸一口气,说出他准备好很久的一句话,郑重其事地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话音刚落,全厅沉寂,大家都在反复斟酌刘禹说的这句话。
刘禹说的这句话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也是他这一世的信条。
既来之则安之,他要尽他的所能,守护好中华大地,保护好所有华夏儿女,重构一个和谐、平等、富强的新国家,避免日后重蹈“五胡乱华”这一段将近300年动乱的华夏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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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蔡邕犹如从深思的漩涡中抽身而出,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欣赏,“好志向!出口成章的刘禹,哈哈哈!” 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自豪和期待,再次肯定地说道:“此乃我等之夙愿,说得好!今日便收下你作为老夫的关门弟子!谨记,此路漫长,非一日之功,磨砺内劲,才能完成我等共同的愿望!”
“是!弟子谨记教诲!”刘禹恭敬地行了一套拜师礼。
拜师礼成后,蔡邕笑着给刘禹赐了表字“子旻”,寓意着刘禹肩负的远大理想,希望刘禹不要辜负他的殷切期望。
刘禹连忙拜谢,感谢蔡邕赐给的字。在古代,能得到文学大家的赐字无疑是莫大的荣耀,在文人名士当中的声望与影响力也将因此大增。
蔡邕看着刘禹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对一旁的马日磾轻笑道:“翁叔,这下你没办法抢走子旻咯!”神情间尽显对刘禹的喜爱。
马日磾憨笑着说道:“哈哈,这下我也放心了!”如今成为了蔡邕的弟子,刘禹在朝中将又多了一个坚实的后盾。蔡邕与马日磾相视一笑,皆大欢喜。
“爹爹!我是琰儿!”一声清澈动听的声音响起。
众人将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玲珑可爱的小姑娘出现在了帘门口。
她梳着双丫髻,白嫩的脸颊抹着淡淡的胭脂,五官精致可爱,穿着一袭青色留仙裙,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气质淑雅,行事举止颇有大儒之风,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刘禹心想:“这莫非便是蔡邕之女蔡琰,蔡文姬!深谙其父之风,是东汉末年女文学家,博学多才,擅长文学、音乐、书法,只不过后来实在是命运多舛,十分可惜!”
来者正是蔡邕之女蔡琰,虽然才十一岁,却已经长得楚楚动人。
自从众人进入大厅,她便从红木雕花门帘后偷偷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
她听说有位文武双全的人,在诗会上文采盖群,还痛打宦官之子,她对此十分好奇,想要一睹他的真面目。偷偷跑到这里,甚至听见父亲要将其收为关门弟子,更是惊奇,便动了要亲自试一试他的才华的心思!
蔡邕看见女儿的出现,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佯装发怒地呵斥道:“琰儿,多大的人了,还不懂得规矩,怎能如此随意闯入大厅?”尽管声音严厉,语气中却透着宠溺和爱怜,众人皆知蔡邕十分宠爱她。
一脸天真烂漫的蔡琰,眉眼儿弯弯地扬起,甜甜的声音融化在空气之中,轻轻地说“这不是听闻爹爹新收了位弟子嘛!而且还是关门弟子!所以琰儿必须来亲自把把关!”
沉默了片刻,她清澈如波的眸光探向刘禹,用一种娇媚而凝重的音调问道:“公子便是今日的诗会冠军刘禹?”
刘禹感觉自已像是被一道秋水般温柔的目光洗刷,毫不犹豫地展开脸上的笑容,把目光迎向蔡琰,浅然回答道:“不才便是在下,有幸见过小姐!”
蔡琰却是未有回应,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双颊随着犹豫的神情微微泛红,温婉的娇气显露无遗,她抬起含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听闻你才思敏捷,可否再为小女作诗一首?”
刘禹听此,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他看了看蔡邕,眼角泛出肃然的光彩,只见蔡邕点了点头,于是他深深一拱手,绕场缓缓踏出数步之后接过笔纸,语出笔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刘禹轻轻地将写满诗句的纸张递到蔡琰的手中,蔡琰的脸颊瞬间染上了桃花的绯色,显得更加动人,眼中闪烁着羞涩与兴奋的光芒。
蔡邕的目光在刘禹与蔡琰的脸上轻轻滑过,眼中裹着明朗之意却又未言明。
而一旁的马日磾捋着长须,脸上露出笑容,笑得十分欢快,打趣道:“才子配佳人,好一幅美妙的画卷啊!”
蔡琰刚才听着刘禹的赞美诗句,内心的欢喜早已荡漾开来。她接过那写满诗句的纸张又羞又喜。“多谢刘公子。”她甜甜地道谢后,如同一只惊鸿,闪身离开了大厅。
马日磾在一旁笑着打趣:“看这情形,子旻和琰儿算是有些许缘分啊!”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让蔡邕与刘禹两人都微微一怔,各自泛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在蔡邕的授意下,刘禹在洛阳城住下了。
蔡邕每天带着刘禹去拜访了他京城中的好友,为他搭建京城中的人脉。
刘禹还虚心地跟蔡邕请教学问和书法,蔡琰与他的接触也越发频繁,偶尔的目光相碰,仿若温柔的春风吹过水面,涟漪纷飞,隐晦的儿女情长,悄无声息地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
刘禹在洛阳待了几日后便同蔡邕告辞,离开蔡府时,刘禹的心头泛起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机缘巧合下,他竟然在这个时代里,与蔡琰发生了这样一段小插曲。
刘禹脑中思绪翻涌着,“现在,我该如何在这乱世中保护自已,保护心爱之人,乃至保护天下万民呢?”
他的脚步愈发坚定,心中已有答案。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以智慧和勇气织就新的秩序,为百姓寻求安定和繁荣,这才是他这一世所要做的事情。
此后的洛阳城内,经过一些好事者的宣传,刘禹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说他是文武双全的青年英俊。
自此之后,刘禹的名声在京城洛阳更是如日中天,得到了不少名士的重视和赞誉,成为了风头无两的人物,为他以后争霸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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