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夏优面色一暗,直接捂上她眼睛:“别看了,容易长针眼。”
“放开,我看不看关你什么事啊,别忘了你只是我前男友!”
夏优直接将她脑袋按在自已胸膛上,声音低哑:“你喜欢看,回去给你看个够,他有的我都有。”
卢凝静耳尖迅速染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夏优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勾人了。
夏优是他第一任男友,更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当初只是想和他试着感受恋爱的感觉两人才交往的,后来发现在一起后总少了点激情,所以她单方面提出分手了。
谁知道,这人过去这么久还盯着她不放,肯定是想报复她!
男模疯狂舞动,胸肌鼓动,高挺优雅的鼻梁上溢一丝丝汗珠子。
他眼神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脸感兴趣的符夭身上,脚步逐渐靠近。
几乎每一步都踩在桑昱谦跳动的太阳穴上。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门大步离去。
他一走,场面瞬间热络。
顾优乐欢快地跟男人共舞。
纪飞沉将红头发扎成丸子头,不断尝试抓住她肩膀,扯着她后衣领小声道:“优乐美,优乐美,别跳了,是不是该把生日蛋糕拿进来了?”
顾优乐立刻回神,两人一起将一个三层高的蛋糕推进来。
凌晨十二点整。
“静静,生日快乐。”众人异口同声。
礼炮喷花嘭地一声炸了,几个男模随着顾优乐的指示开始唱生日歌。
符夭站在几人中央,眼神恍惚,她好像从来没有过正常的生日呢。
原来的符夭自五岁后的每个生日都不安生。
符景辉总是对她说:你就是个野种,你妈妈背叛了爸爸,你不配过生日,你应该去赎罪。
然后将她关进地下室的小房间,让她跪在泥泞的蛋糕上,让她许愿求上帝宽恕。
符弘新这个哥哥,明明是个私生子,却非要骂她贬低她:你是你妈偷人才生出来的,你妈就是贱人,你就是野种。
而符杉呢,则在她生日那天,把她朋友送的仅有的玩偶用剪刀剪烂: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拥有同样的东西,你不配。
“夭夭,吃蛋糕!”
漂亮的蛋糕在众人的摧残下变得凌乱不堪,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沾了蛋糕。
尤其是符夭,明明生日宴会主角是卢凝静,偏偏主人公非要拉着符夭抹脸。
符夭仰躺在沙发上,眉目间都是甜腻的气息,耳畔卢凝静笑道:
“夭夭,你要快乐啊,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
卢凝静喝了点酒,凑在符夭耳边,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从前她和符夭共处一个寝室,最开始她不喜欢符夭。
因为符夭自卑,胆小,还总是闷不作声,说话也不爱搭理人。
有次她因为生理期裤子上沾了很多血,蹲在厕所不敢离开,手机又刚好没电。
是符夭来上厕所的时候和她换了裤子,顶着一屁股的血回了寝室。
她原本想拒绝符夭,说这样太丢脸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符夭那么强硬。
依旧闷不作声,却强硬地脱了她裤子。
还说:我被人嘲笑惯了,没什么的。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却记了很久。
自那以后,她说话做事仿佛都无意识放开了很多。
她趴在符夭身上,醉眼朦胧,傻笑。
夏优将她抱起来:“我先送她回去。”
符夭再三确认,见卢凝静还能暗中朝她调皮眨眼,心中好笑,只能放人离开。
荣烨霖依旧拿着话筒唱情歌,丝毫不觉得有多难听,甚至一脸陶醉。
“我爱你,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爱你,跌跌撞撞到绝望~”
“你莫走,我不走~~”
若是仔细看,他胸口的手机屏幕上,分明正显示和某人视频通话中。
“走了啊,散了啊,下次再玩。”顾优乐招呼着,一手扯着纪飞沉的丸子头揉来揉去。
“松手啊,优乐美,头发快没了。”
奈何和一个醉鬼是没法沟通的,纪飞沉只能硬着头皮扛着顾优乐往外走。
“小嫂子,咱们也走吧?”
因为某人的要求,荣烨霖一口酒都没敢喝,就怕自已喝醉了一个没看住符夭,人就跟着男模走了。
69書吧
符夭面色桃红,眉眼全是旖旎醉人的光。
“好看吗?”胸口传来男人低沉微怒的声音。
荣烨霖眼神烫了似的收回,将手机重新揣回包里,不敢再看。
酒吧外。
桑昱谦站在树影中默不作声,荣烨霖将符夭交给他,火急火燎就跑了。
“醉了?”
符夭靠在桑昱谦胸口,眼神看起来很清醒,实则脑子已经不知道游到哪里了。
“没醉。”声音听起来也没问题。
桑昱谦小心翼翼搂着她进后车座,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回别墅。
符夭依旧靠在桑昱谦胸口,目光沉思着什么,脸上甜腻的蛋糕蹭在了桑昱谦衬衫上。
她摸了摸脸上的蛋糕,眉头深皱:“好腻,舔掉。”
舌头只能卷走唇边的的蛋糕。
符夭瞪着眼睛向桑昱谦求助:“怎么办?”
她微微仰头,脸上出现一种难得迷茫的娇憨感,看起来傻乎乎的。
桑昱谦忍着笑,又问:“你醉了?”
“没醉。”
符夭殷红的舌尖划过上嘴唇,目光看起来很纠结,似乎还在思考蛋糕要怎么才能全部弄干净。
桑昱谦几乎可以肯定,符夭醉了。
“我帮你,好不好?”
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姿态,垂落的目光像噼里啪啦的火,一丝丝燃烧着理智。
符夭眼眸微睁,湿润的眼尾微微上扬,一脸认真。
“要干净的。”
“好。”
桑昱谦无法克制地低下头,掐着符夭的后颈,一点点将甜腻的奶油裹入口中,直到眼前这人露出酡红醉态的脸来。
他哑着嗓子,压抑着呼吸,轻声道:“干净了,桑太太。”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符夭脸上,痒痒的像蚊子骚动,符夭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过去。
她真的忍了很久,要不是脸上油腻腻的难受,早一拳砸过去了。
桑昱谦被打懵了。
“呵,过河拆桥,还真是你一贯的作风呢。”
符夭昏昏欲睡,整个人趴在桑昱谦怀里,对打人这件事毫无感觉。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扯衣服:“不舒服,脱了。”
桑昱谦眼神朝前盯了一眼,司机立刻收回看好戏的神情,默默将隔窗打开。
“脱了,热。”酒气熏染在空气中,符夭脸贴在桑昱谦胸口磨蹭。
桑昱谦将她衣服合拢:“脱了有蚊子。”
符夭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脱了。”
到了别墅外,桑昱谦抱着符夭下车,符夭将他推开,面色看起来很严肃。
“别抱我!”
她目光冷静,同手同脚地朝里走。
桑昱谦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走错了,走左边。”
左边是花园,离住的地方南辕北辙,符夭几乎没思考,立刻往左转。
桑昱谦再一次肯定,这人是真醉了。
他生起了戏弄的心思,牵着符夭的手继续往左走。
沿途种满了银杏杉,鹅卵石子路踩在脚下,咯噔咯噔地响。
符夭突然趴在地上,神色严肃,目光冷凝。
“糟了,有敌情!”
她攥着桑昱谦的手,直接将人扛起来就跑,明明看起来很娇小,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
桑昱谦被她扛在肩膀上,半个身子要掉不掉,整个人都傻眼了。
“放...放我下来,夭夭。”
符夭颠了颠他腰,手抓的更紧了:“有敌人,不能下来,下来会死。”
她仿佛回到了满目疮痍的战场,到处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尸体,她忍着最后一口气,将南离朝的太子扛在肩上,用尽所有力气,步履蹒跚地想将人送回营地。
太子在,南离朝就在。
直到最后一刻死亡,万箭穿心,横尸遍野,她依旧高举双手。
双眼紧闭,面容平静,整个人却已经没有了生息。
桑昱谦隐约觉得她状态不对。
他手上用力,挣扎着摔倒在地,将欲要挣扎的符夭紧紧锁在怀里。
“没事了,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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