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照起身,便感受到奥西里斯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已身上。
姜照推了一下,没推动。
“醒醒。”姜照摇晃他的肩膀。
奥西里斯翻身而下,滚到一旁。
姜照坐起来整理衣服,下轿。
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朝她跑来:“奈芙蒂斯小姐,出事了!奥西里斯使者醒了吗?”
“怎么了?”
“拓尔达将军……”侍从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毕竟他们刚闹过矛盾。
“他死了?”奥西里斯从轿子里伸出头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是……拓尔达将军突然发热,伤口还溃烂了,医者看过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奥西里斯下轿,拉住姜照的手,“那就地埋了。”
姜照知道他在过过嘴瘾,捏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经一点。
姜照:“带我去看看。”
侍从看向奥西里斯,想看他的意思。
“带路。”
奥西里斯拉着她来到拓尔达的帐篷,一入门就闻到一股腐烂味,这才一天,也太夸张了吧?
奥西里斯转头接过侍从手中的丝罩,帮姜照戴上,再给自已戴上。
拓尔达看起来痛苦极了,一直呻吟,迷迷糊糊的,也没开口骂姜照。
姜照洗了手,蹲下身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诶……”奥西里斯下意识地出口阻止。
姜照皱眉抬头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可她的任务就是这个。
奥西里斯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被子接着被翻开,奥西里斯松了一口气,幸好,鞭子是打在拓尔达的背上,他也穿了裤子。
姜照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发现他的伤口溃烂得不正常。
像他这种被罚了军法的,肯定会上药,按理说不应该这样,除非他本来有病根,被军法诱发了。
“拓尔达之前的饮食习惯怎么样?”
将军的贴身侍从走出来:“拓尔达将军的饮食习惯很规律,也喜欢强身健体,前天还好好的,可被鞭笞后……”侍从不敢说下去了。
“鞭笞伤不了他的根本,不关军法的事。”更不关奥西里斯的事,姜照少有地脸色难看。
奥西里斯却开心地笑了,被人护着地感觉就是爽。
姜照起身,突然瞥见一盘生肉。
“那是什么?”
侍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答道:“这是拓尔达将军的早餐?”
“不煮熟就吃?”
“这是拓尔达将军的饮食爱好。”
姜照冷笑一声,饮食习惯是规律了,但不健康,有伤口还这样,怪不得。
姜照了然,离开帐篷给他熬药。
奥西里斯来到她的身边,忍不住问道:“他那么说你,你还给他看病?”
姜照添加柴火,看了他一眼,说道:“除了我,没人能救他了,他罪不至死。而且,他死了对你不好。”
“你担心我?”奥西里斯愉悦地看着她的侧脸。
“是。”姜照的情绪从不会遮遮掩掩。
奥西里斯愣住,红晕爬上脸颊。
药熬好后,姜照叫来拓尔达的贴身侍从,吩咐他把病因告诉拓尔达,并且教会他熬药。
几日下来,拓尔达便好的差不多了。
姜照在帐篷里整理着自已的所见所闻,奥西里斯兴冲冲地来找她。
“阿照,”奥西里斯坐到她的面前,“那老顽固醒了,不仅说要和你道歉,还说再也不会挑战我的权力了。”
“为什么?”
“他派了个亲兵去打探消息,知道了原本的路线发生过沙尘暴。”
“嗯,”姜照笑了笑,“那就好。”
“走,”奥西里斯拉起他,“去看看那个老顽固的服软。”
姜照和他刚走出帐篷,便看到拓尔达被扶着朝他们走来。
“奥西里斯使者……”拓尔达朝他行礼,又看向姜照,“多谢……之前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抱歉。”
“真要抱歉?”
“是……是啊……”拓尔达不知所措。
“那就吃下这个。”姜照递给他一包药粉,“放心,对你身体好的。”
拓尔达爽朗大笑接下,和侍从离开。
“你对他好得离谱。”奥西里斯搭着她的肩,语气有些不满。
姜照笑了笑,说道:“也没那么好。”
奥西里斯当时不解,直到听说拓尔达舌头肿了几天说不了话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祸从口出,确实应该惩罚在嘴上。
时间过得很快,使者队伍很快就又要出发,奥西里斯生怕姜照偷偷离开,连忙找到她。
“阿照……你的路线能不能改一下?”奥西里斯小心翼翼地问她。
“不能。”姜照回绝,没有商量余地。
她的路线她也计划了很久,改不了。
奥西里斯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尊重她的选择。
姜照抱了抱他,说道:“我们在你的终点见。 ”
分离是人生常态,总归有见面的那一天。
奥西里斯微笑地捧起她的脸:“好,以后我有的是时间缠着你。”
奥西里斯轻轻吻下去。
(姜照VS奥西里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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