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鬼,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怪谈的世界都是这么荒谬。”林岳生有些紧张的对莫任竹说,“那陈小美她们那边不就危险了。”
“嗯。”莫任竹点了点头,他站在走廊的地方,抬头看向b栋的教学楼,“也就只能祝她们有惊无险了。”
………………
“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我杀死了知更鸟。”
柳如烟坐在座位上轻声地念道,手上拿着的是一张沾染了血迹的纸条。
“谁取走了他的血?
是我,鱼说。
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陈小美靠在她的桌子旁,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等柳如烟念完这一句,她睁开眼睛。
“不对,少了一个。”
柳如烟看向她,目光里有些疑惑。
陈小美平静的说:“《谁杀死了知更鸟》是国外的一首著名的童谣,麻雀杀死了知更鸟,鱼取走了他的血,但在麻雀和鱼中间还有一个苍蝇。”
陈小美轻轻念道:“谁看见了他死去?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了他死去。”
柳如烟皱上了眉头,“那他为什么要刻意把这个苍蝇给抹去,还是说这个纸条的主人就是那个苍蝇?他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这时教室里突然走进一个老师,笑呵呵的对大家说:“我想提前上课,可以吗?”
教室里一片哀鸿。
这名老师严肃了神色,“都要高考了,要把时间利用起来,玩什么玩?”
陈小美和柳如烟对视了一眼,马上回到自已座位上坐着。
她翻开书,坐的十分端庄,态度十分认真。
这名老师看见她对学习如此上心,欣慰的点了点头,在他点头间,他肚子里的肠子就掉落在地上,脖子里不停的涌出鲜血。
弹幕都被吓了一跳。
“王老师??前前校长!”
“那个被他前妻砍了16刀的王老师?好吓人(╥ω╥`) ”
“地狱难度。还有那个《谁杀死了知更鸟》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我来分析一波,知更鸟被称之为上帝之鸟,常常被用来象征对无辜者的伤害。额,所以这个学校里真的有人无辜的死去了吧?”
“是不是校园霸凌呀?把人打死了?可是颜秋媛也没死啊,反而是尹秋雨失踪了。”
“好复杂,感觉要长脑子了。”
“盲猜一波尹秋雨就是那个知更鸟,无辜的被颜秋媛给连累了,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
柳如烟默默地把纸条塞进了课桌里,装作认真的听讲。
这个纸条还是陈小美跟踪一名鬼鬼祟祟的同学从土里挖出来的。
只不过纸条不是那个同学的,那个同学只是帮他的一个朋友埋的,埋在一棵栀子树下。
他的朋友在高三七班,叫做于静霞。
高三七班,正巧是莫任竹在的那个班。
陈小美有些沉思,栀子树下,知更鸟?
于静霞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刻难得的雨停了,窗外泄下的是橙黄的夕阳。
很多人都说高三的晚霞最为绚丽,或许是真的吧,那一片片的火烧云弥漫在天际,太阳最后的熔金在云端倾洒。
放学的铃声混杂着学生们的欢笑交谈声,那是青春的洋溢,那是最好的年华。
但是,雨停了?
莫任竹只觉得十分的诧异,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在那里收拾着书,或者吃着泡面。
“莫同学,你不去食堂吃晚饭吗?”有人抱着书问他。
莫任竹正站在六楼的走廊外,皱着眉看着天空。
“我等会儿去,你们去吧。”
“去晚了可没饭了,你可别太沉迷在这火烧云里了。”同学好心的提了一句。
“火烧云。”莫任竹呢喃了一句,他打着哈哈,“好的,谢谢,我马上就去。”
说是这么说,他却抬头看向了天台。
一直在下雨的地方突然不下雨了,在诡异的世界里,这可不是单纯的天气无常可以解释的。
火烧云是一个线索,而像火烧云这样漂亮的美景,天台就是最好的欣赏处。
学生们最浪漫的事情,或许就是相约着去天台看夕阳?
莫任竹盯着天台看,那上面一定有解开整团迷雾的关键。
但是,规则四:禁止上天台,禁止撬天台的门。
楼下的黄毛挥着手大喊,“队长!吃饭了!”
莫任竹揉了揉额头,打算下楼,刚走两步,又有感而发的回头看了一眼天台。
结果,就在天台上,尹秋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嗯?
莫任竹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尹秋雨,皮肤状态不对劲,青白色,这分明是一具尸体!
一股污染扑面而来。
69書吧
莫任竹毫不犹豫的往旁边一滚,使用道具。
污染的气息被打散,莫任竹皱上眉头从兜里摸出把小型手枪,打算试一试这个尸体的深浅。
但却听得一声“嘎”的响声,再抬头,尹秋雨的尸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先生的大乌鸦。
满天的火烧云被雨滴打散,眼前的景色再次被覆盖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大乌鸦这一回嘴里叼着一封信,飞过来将信果断的丢给了他,直接飞走。
将信封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地址。
三路湖街道艾旗大教堂。
这是先生的地址?
莫任竹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他快速的下了楼,与其他的参选者会合,交代了几句话送了几个道具,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黄毛眨着眼睛,“队长他还没吃饭。”
陈小美看着他离开,眼中晦暗不明。
………………
莫任竹来到校门口,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他握着那封信,试探着走出了校门,指节的戒指发着烫。
当他彻底走出的那一刻。
眼前的空间像是一片片薄玻璃一样破碎,世界在他面前摘下了那一层面纱。
校门外的风雨更大,乳状的乌云排密分布,暮光四溢,浓云欲坠。
荒凉,清冷,风呼呼的在吼,这是一个废土的城区。
再往回看,那所学校也回归了初见时的模样,绝望凄凉。
这时,一声教堂的钟响传来。
他循着钟声走去。
雨打湿了他的衣裳和发丝,一路沿着脸颊滑到喉结,衬衫勾勒出漂亮的身材。
他看到了那个教堂,看了有一会,才上前犹豫地敲了敲门。
厚重庄严的白色大门被打开。
“怎么也不打把伞?”
先生就站在门中,耶稣在他身后。
好像一个神明。
莫任竹愣在原地看着他。
杨厉赶快去把人拉进来,触手递过来一张大毯子,杨厉用毯子把人抱住。
“傻住了?”
莫任竹靠在杨厉怀中,像只流浪小猫一样蹭了蹭,“先生,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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