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王宫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宛如一块巨石悬在每个人的心头。今日,数十件华美的婚服如流水般陈列,最终,一件淡雅如月光的嫁衣被选定,映衬着她——荣淑公主李柔,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婢女轻声提醒试鞋和首饰,李柔却漠然地卸下所有装饰,任由她们摆布,仿佛已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荣淑,这个名字如今在吴国象征着一种无奈的牺牲。她的母后未曾涉足这出嫁的准备,仿佛这场婚事与她无关。半个时辰后,李柔重新换回旧衣,众人悄然退去,空荡的大殿只剩下她,孤独如影。
“公主,用膳了。”情儿,她的贴心侍女,带着简陋的餐盘走近,她心中冷笑。如果不是这场和亲,恐怕在这宫里没有人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荣淑公主。李柔望着那些菜肴,无悲无喜,只问:“我是否就像那风中摇曳的孤草,弱小且无助?身为公主,却要承受世人的嘲讽,远赴他乡,屈尊为妾。”
她的声音平静,却藏着无尽的哀怨。从小,她就被迫接受其他公主避之不及的事情,如今,和亲的重任降临,母后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命运的旋涡。原定的夫君是二皇子刘淮序,本应成为正妻,可时移世易,和亲之事拖了两年,和亲对象从二皇子刘淮序变成了太子刘晟年,一个已有妻室的太子。
大臣们和她说,这个是父皇亲自选定,他告诉她,嫁给太子哪怕做不成正室,做妾到刘晟年登基之时也是贵妃,是她不懂享受这些荣华富贵。他不懂,寄人篱下的辛酸,也不懂世人讥笑的目光。
“情儿,我不想嫁。”李柔轻语,情儿的心如刀割,十年的陪伴,情同姐妹。她鼓起勇气提议:“公主,我们逃吧。”李柔瞬间被打动,情儿与李柔互换了衣服,她带着令牌离开了皇宫
但,夜深,她竟重返宫殿,情儿惊愕:“公主!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在离城的路上了吗?”情儿的焦虑显而易见,而李柔却平静如水,重新穿上她的服饰,她深知逃避无用,他们随时能将她找回。“既然如此,我便嫁过去吧。”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情儿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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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和看着东宫上下挂满了红菱觉得十分的刺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愤怒地扯下玄尘殿门上刚刚挂上的红菱,用力扔到地上,大声吼道:“又不是本宫成亲,挂在本宫这里做甚!!”
“回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命我们把红菱挂满所有宫殿”一旁的嬷嬷急忙开口解释道。林清和一听,火气更大了,正要发作时,礼蓉却突然上前一步,踢开了掉在地上的红菱,怒声呵斥道:“娘娘不喜欢红色,你们瞎了眼吗?赶紧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拿走!作为宫里的老人了,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愣着干嘛!赶紧拿走”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嬷嬷,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那嬷嬷似乎明白了礼蓉的暗示,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然后带着人迅速将红菱全部拿走了。林清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这嬷嬷暗自庆幸有礼蓉在身边帮忙解围,否则以林清和的脾气,恐怕早就被赶出东宫去了
“好一个挂满整个东宫!”林清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克制着自已想要冲出去质问刘晟年的冲动。
她的尊严被刘晟年一次又一次地践踏,而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她作为太子妃的感受。既然如此,他这个大婚也休想顺利完成!林清和咬咬牙,暗暗下定决心。
“礼蓉,立刻去给我备一盒最好的胭脂水粉来!我现在就要!”林清和的声音冰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礼蓉看着她的脸色,心知事情不妙,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礼蓉便拿着一盒精美的胭脂水粉回到房间。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递给林清和,生怕惹恼了这位脾气暴躁的太子妃。
林清和接过胭脂盒,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精致的胭脂和各种化妆用品。她冷笑一声,从袖口中拿出一包痒痒粉,悄悄倒入胭脂之中,然后轻轻搅拌均匀。
“把这个现在快马加鞭送到吴国,就说这是本太子妃送给和亲公主的贺礼。等她用了之后,我倒要看看这场婚礼还能不能继续下去!”林清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礼蓉看着林清和那充满怨念的眼神,深知这件事非同小可。她赶紧找了个可靠的马夫,叮嘱他务必尽快将这份特殊的礼物送到吴国。
马夫接到命令后,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向吴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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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衙门坐落于大理寺的南侧,高墙深院,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而肃穆,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鎏金大字牌匾,上书“公正廉明”,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门两旁的石狮子威武雄壮
衙门内只见庭院内古树参天,青石板路两旁栽满了四季常青的花草,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清香。庭院中央有一座假山,流水潺潺,与周围的景致相映成趣,为这庄重的衙门增添了几分生机与雅致。
乔青兰静坐案牍前,目不斜视,细阅卷宗,神情专注。其身着一袭淡雅衣裳,发髻高耸,几丝碎发轻拂耳畔,更添几分温婉之姿。容颜清丽脱俗,左手轻抚卷宗封面,右手执精致毛笔,于纸上勾勒记录,时而蹙眉沉思,时而点头赞许,自语道:“这比《十宗罪》好看。”今日她已经看了七十二卷,案中曲折离奇,令人惊心动魄,难怪叶鹤川整天摆着个臭脸,原来皆是历练所致。
忽闻玉瓶欢声入内,手执红笺,笺上“囍”字醒目。“小姐,二殿下送来喜帖”玉瓶笑语盈盈。乔青兰接过,心中疑惑:“才几天不见?他要成亲了?这么快?”展笺细阅,原来是太子刘晟年与和亲公主李柔的大婚之邀,邀她入宫观礼
“你想去?”叶鹤川悄然现于旁侧,目注喜帖,语带询问。乔青兰恍然回神,苦笑摇头:“入宫繁琐,规矩重重,稍有差池,都是断头警告,不敢造次”
叶鹤川微微一笑,道:“届时礼部与太子共赴城门迎亲,我亦在列,你想去的话,可以跟我一起”
“接亲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礼部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刑部的吗?”
“太子给赏银的….…..”叶鹤川还没说完,乔青兰立马起身:“我去!我必须去!!玉瓶你去给我找几件好看的衣裳
玉瓶见状,掩口轻笑,心道叶大人果真深知小姐心意,遂转身离去,忙于挑选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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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周国太子妃赐予的贺礼……”情儿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中捧着的木盒显得格外沉重。李柔冷哼一声,指尖轻启盒盖,只见盒内盛放的竟是胭脂水粉。“还未嫁过去就开始给我下马威了!她当我是可任意揉捏的泥人好欺负是吗!?”她怒不可遏,挥手打翻了木盒,脚尖随之用力一踹,散落的脂粉犹如破碎的梦境。
“公主,请息怒!这毕竟是太子妃的赠礼,若被人瞧见如此对待,恐生是非。”情儿劝慰,言语间满是忧虑。
李柔心中愤懑,却也无奈,示意情儿拾起散落的物件,自已则试图借围棋平复内心的波澜。情儿谨慎地整理完毕,悄然来到她身边低声道:“公主,今夜亥时,我们启程。”
闻言,李柔心头更添烦忧。侍女们纷至沓来,为她装扮,情儿则取出那张染着脂粉香气的纸递给她。映入镜中的倒影让她怔愣,那个曾经自由奔跑的少女,如今是否已被这华丽的枷锁所囚?
身着嫁衣,她才真切感受到即将为人妇的重量,口中糕点的苦涩令她皱眉,她掷地有声:“如此难以下咽之物,莫再出现在我眼前!”情儿恭敬应答,默默拾起糕点退去。
亥时一刻,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启程。她坐上花轿,向外望去,母亲的爱身影却始终缺席,她垂下眼帘,低语:“姐姐也不来……终究,我只是孤身一人。”
李柔的姐姐文茹公主,三年前因故被逐出宫,流连于市井,开设商铺,虽常有馈赠,却不能相见。此刻,文茹公主成了她心中唯一的依靠。如今出嫁,无人相送的离别,让李柔心如刀绞,幸而还有情儿相伴左右。
“公主,起轿了。”情儿轻唤,李柔稳坐,这一路,从吴国至周国,少说也要两三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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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门户巍然矗立,群英荟萃,礼部官员、威武侍卫、热闹的迎亲队伍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卷。新郎刘晟年神采奕奕,大皇子刘晟成、二皇子刘淮序、三皇子刘晟礼、四皇子刘晟贺各具风华,一同见证这一庄重时刻。
叶鹤川与乔青兰置身礼部行列,乔青兰身着红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她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期待,轻问身旁的叶鹤川:“那位和亲的荣淑公主李柔,好看吗?”叶鹤川沉吟片刻,答道:“他们说吴国的李柔公主,美艳绝伦,堪称世间罕见,不过她的嫡姐文茹公主才是真正的世间罕见的美貌”
“果然,绝色佳人终归皇家啊。”乔青兰感叹,望眼欲穿,却迟迟不见送亲队伍。正午已过,阳光斜斜洒落,她不禁喃喃:“不是说午时即至吗?此刻日影已偏。”
话音未落,一抹红霞映入众人眼帘,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如长龙般出现在城门口。那顶特别的花轿,华美异常,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喜庆。队伍停在刘晟年前,吴国的礼仪要求新郎在轿前撒下百合花瓣,寓意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刘晟年郑重其事地执行着这一仪式,轻声道:“愿与公主举案齐眉。”然而,李柔并未回应,刘晟年略感尴尬,随即转身,引领队伍向皇宫进发。
“公主,我们已抵达京城。”名叫情儿的侍女提醒道,李柔轻轻应了一声。突然,一支利箭直射向她的花轿,打破了这喜庆的宁静。
\"公主有刺客!\"情儿瞬间挺身而出,如一道疾风挡在公主身前,利箭无情地贯穿了她的肩头,殷红的鲜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袖,但她咬紧牙关,疼痛在担忧中显得微不足道,唯恐李柔遭受半点伤害。
\"护驾!保护公主!\"侍卫们惊呼,刘晟年在马背上拔剑如龙,剑光闪烁间,数支暗箭被格挡于外。\"公主速离此地!\"他果断下令。
叶鹤川眼见危机,连忙将乔青兰带至安全之处,生怕她也被卷入险境。强撑着伤痛,情儿挣扎起身,攀上花轿,奋力揭开帷幔,想要牵起李柔的手逃离,却不料又一支夺命箭矢直射而来,精准地刺入了李柔的心口,血如残阳般自她唇角滑落。
\"公主——!\"情儿撕心裂肺的呼唤响彻天际,刺客在混乱中消失无踪。刘晟年立刻吩咐追捕,疾步奔向李柔,只见她面色苍白,情儿在剧痛中昏迷不醒。
他轻轻探触她的鼻息,却只感觉到一片死寂。大婚之日,竟成了丧命之时,这背后隐藏的刺客,定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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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礼蓉跑上前禀报:“太子妃太子妃,和亲公主,她….她在京城遭遇刺客,死了…”
林清和拍桌而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死了!!!她!她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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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将一名蒙面刺客带到刘晟年跟前,刺客被粗暴地揭开面具,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满含愤恨的眼睛。“是谁幕后指使?快说!”刘晟年的质问犹如寒冰掷地。
刺客瞪视刘晟年,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侍卫察觉到他的意图,但一切已来不及,刺客果断咬舌,以死封口。
“叶鹤川!立刻查明此人身份!”刘晟年怒不可遏,正悠然旁观的叶鹤川猝不及防地被点名,只能领命而去。
喜庆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撕裂,皇帝震怒,吴国因公主的丧生要求周国给出交代。大理寺受命全力调查,而刘晟年力荐叶鹤川接手此案,各种夸夸夸,这种吹牛话叶鹤川自已都不信,偏偏皇帝信了,真的把案子交给他
案件压顶,叶鹤川在衙门里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乔青兰正陪伴着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情儿。
情儿一睁开眼,便焦急地追问李柔的安危,忧虑的目光直射人心:“公主呢?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面对这样的询问,乔青兰无法再隐瞒,她如实相告。听到李柔的噩耗,情儿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泪珠无声地滚落:“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公主。”
愧疚的重担将她淹没,乔青兰在一旁轻声劝慰,提醒她思考李柔是否可能树敌。情儿摇头,低声道:“公主在宫中存在感极低,无人能关注到她,更别提仇家了。”
没有仇人?难道是误杀!可她亲眼看到第一支箭就是朝着轿子去的,如果不是情儿挡下,第一箭就能刺中李柔
她困惑于李柔为何在中箭后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离世。乔青兰劝情儿先好好休息,自已则黯然离去,留下一室沉痛的寂静。
她申请了尸检,起初太子是拒绝的,毕竟是公主九五至尊让她这种贱民碰了,算是侮辱了
乔青兰翻了个白眼,骂人不带当面骂的,真的服了,算了权贵咱惹不起
她与刘晟年说了一堆,他才勉强同意,不能开膛破肚也不能有损公主的尊严,不能脱衣服,尸检时不能有男人在身旁
要求真多,乔青兰吐槽着,不一会李柔的尸体被高抬地进了衙门
乔青兰特地准备了一件新的验尸房,关上门查看了附近没人,才放心下来检查
那支箭还插在李柔的身上,她轻轻地拔出来,鲜血涌出来,这支箭用的应该是白桦木做成的,工艺一般有木屑,箭头作工比箭身更加精细
但,这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一击致命的可能,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箭头有一点红色的粉末,她一点一点地取下来,放入手帕里
一抹一闻,应该是上次那个红铜毒,这毒毒得很,毒发时间在一炷香左右,碰到这种毒的所有肉类都会被绿,什么鸡肉鸭肉猪肉,她底下身看了一眼,果然李柔的伤口绿了一圈,应该是中了这个毒
她用笔将发现写下来,盖上自已的印章,这算是一份尸检报告么吧,她没有明显的中毒痕迹,就胸口伤口绿了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叶鹤川隔着门问道,乔青兰把刚才写好的东西塞出去给他:这就是发现”
“箭上有毒,红铜毒,毒发时间一炷香左右,这箭射进去三分钟内,太子就去查看了李柔的情况,当时她已经死了”
听到叶鹤川这么说,乔青兰心中疑问又起,该不是半路就死了,刺客是障眼法吧?她走出门,又去找情儿
“公主这一路都很好,还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京城的说话也和我说话了,她不可能是半路死的”她决绝地说道
乔青兰又去问了送亲队伍的其他人,他们都说路上李柔都有说话,进城时还说让走慢点,绝对不是半路突然死
“难不成这红铜毒也是障眼法?”她拿起箭端详着,又发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一闻,闻不出来什么,主要她也不是狗的鼻子这么灵,白色粉末的又能一击毙命的,应该是三氧化二砷简称砒霜,砒霜不是要口服吗?怎么涂到箭上来了
她仔细检察了一下李柔的脸,发现她的嘴唇有粉状物,就一点点,近视眼根本看不见,难道是砒霜?有人给她投毒了?
乔青兰捣鼓了一天,发现这李柔身上居然有十几种毒药,谁这么狠啊给她下这么多毒,难怪箭插进去就死了,应该是毒药与毒药相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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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走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现在就去陪你”情儿拉好白绫,踩上椅子,心如死灰,眼泪一直在流
此时乔青兰刚好赶到,把她抱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死了,公主的死就知道被蒙了,告诉我,公主来之前吃了什么?”
“就吃了半块糕点,剩下的一半她说太难吃了没有吃完,三天路程她就喝了水”情儿说道
也是能挺,三天一口不吃,现在线索断了有点难办
“要不然你们去吴国皇宫公主的殿中看看吧,现在他们还没有整理,我希望你们能找点线索”情儿这么一提醒,乔青兰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要以什么理由去呢?
她去到了叶鹤川的房间,和他说了这个事情,他只是笑了一下继续看卷宗
“对了,人查得怎么样了?”
“他是个吴国人”
“吴国人!?谁派来的,杀了自已国家的公主”乔青兰不解地说道
“利益至上”他淡淡地回答,乔青兰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如此就是要继续追查下去,我们还是去一趟吴国吧”
“好,那明日启程”他答应了下来,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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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晨光微熹,一辆典雅的马车静候在衙门的石阶前,乔青兰妆扮妥当,与叶鹤川并肩步入车厢,钟忠则在前方执鞭,引领着马匹前行。玉瓶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已该坐在哪里。
\"坐到前面来吧。\"钟忠温和地提醒,玉瓶脸颊微红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专注与坚毅,平日里的英姿,无时无刻不令人动容。
经过三天两夜颠簸的旅程,屁股都硬了不少,他们终于抵达了吴国繁华的都邑——安都。在一家邻近的客栈歇息一晚后,第二天便继续展开他们的追寻之旅。
行走在熙攘的市井,人群自然地分列两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徐徐驶过,车上花团锦簇,花瓣如雨丝般飘落,路人纷纷伸手接住
\"这是哪位公主啊?\"一位妇人疑惑地问。一旁的少女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那是文茹公主。\"
\"文茹公主!?就是那位美若天仙的文茹公主吗?\"
\"正是,今日文茹公主出游,沿途散银,据说这次出行是在挑选如意驸马呢!\"
\"驸马!不知哪位幸运儿能得公主青睐。\"
相传,文茹公主才情出众,美貌更是冠绝天下,堪称天仙转世,无人敢与之争锋。她的商业手腕同样高超,如今在安都富可敌国。
乔青兰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挤上前,果然银子如雨点般洒落,她乐不可支地数着,叶鹤川见状,不忍直视
玉瓶也加入了拾银的行列,将所得悉数放入乔青兰的荷包。她又拾起一片花瓣,犹豫片刻,递给钟忠。他起初并未察觉,直到玉瓶的手悬在半空许久,才低声回应:\"钟忠,这是给你的。\"
钟忠垂眸,接过了那片花瓣,玉瓶则害羞地低下了头。马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减速,车内抛出一个物件,直奔钟忠而来,他不假思索地稳稳接住。
马车悠然驻足,轻纱般的帘幕缓缓掀动,揭示了一张如诗如画的面容。那纤巧的面庞,精致得仿佛由月光雕琢,五官的布局宛如天工,恍若从画卷中跃然而出的仙子,令人心醉神迷。
她的眼神尤为摄人心魄,明亮深邃,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能直抵人的灵魂深处,流露出的智慧与柔情,足以让最坚硬的心为之一软。
文茹公主李薇,便是这般倾城之姿,每一次亮相都引来惊叹连连。乔青兰也不例外,她失声赞叹:“我勒个老天爷,这长得太好看了吧!我决定封你为地球球花”
李薇轻轻一笑,目光投向了钟忠,那绣球此刻握在他的手中,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命运。“接了我的绣球,可就要做好成为驸马的准备。”她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威严。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钟忠身上,他一脸茫然,全然不知绣球的含义。他挺直腰板,恭敬地行礼,“公主,我只是一名侍卫,身份卑微,与公主云泥之别,不敢妄想高攀。”说着,他试图将绣球归还。
然而,李薇公主淡漠地放下帘幕,声音冷冽而坚定,“我意已决,绣球你既收了,驸马之位,你无可推辞。”这一幕,让一旁的玉瓶焦急万分,她的心上人竟在不经意间陷入了与公主的婚约纠葛,未来的路该如何是好
乔青兰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想进宫,想利用李薇让她帮自已进宫,这样才能方便调查
于是她开口道:“公主殿下,我们都是外地人,没有住所,这位是我的弟弟,他就是口是心非,不知道公主看在驸马的份上让我们去府上小住几天?”
听到驸马几个字,李薇心里也舒服了些:“既然如此,跟来吧”
乔青兰一行人跟在马车的身后,钟忠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叶鹤川并没责骂她,就证明乔青兰没做错,先按照着她的意思来
“你打什么主意,钟忠不可能留下了当驸马的”叶鹤川说道
“没有人跟你抢钟忠的,就是稍微利用痛一下而已,只有李薇才能带我进宫,所以委屈你了钟忠!今晚我连夜写一本《情话这么说》,到时候你对公主多说点”
钟忠似懂非懂地点头,玉瓶在后面心里非常不好受
李薇对钟忠是一见钟情?马车缓缓驶过时,从帘子缝看到了钟忠,他那俊朗的脸庞,一下子就让李薇看中了,毫不犹豫将绣球抛给他,只能说李薇是个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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